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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租借來的牛車裝滿全部家當上任的舉子離任時,宦囊豐厚到二十輛馬車都拉不了。上皇將這名舉子罪行釋出天下,並言道“君乃讀書明理之人,非愚昧不堪者,盡知‘割肉療親’非藥之道,還有此舉,原是為名博利。只是《孝經》有云: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君此舉,為其私利,罔顧孝道,並陷長親於不義之地,乃十不赦之大罪也。”
這麼些年過去了,上皇的評價依然言猶在耳。此事後,割肉療親再不被人所傳頌。因上皇和義忠親王之爭,這事也成了宮中的一個忌諱,無人再提。沒想到,如今上皇還在世,割肉療親之舉竟然再度上演,而上皇后竟然是置身其中,並對此舉大為讚揚。真是愚不可及!
皇帝無奈的嘆嘆息出聲,難怪上皇后不討上皇之歡心,若非世家權貴之患,就上皇后這般糊塗,後位必不保。“小唐,這事把它抹平,再找個人把訊息透露給上皇后,讓上皇后別在上皇面前犯忌諱。”雖說沒有被廢的太后,可是在上皇還在的時候,不討喜的上皇后面對玲瓏八面的貴太妃,到底是吃虧呀。他這個皇帝做的真是不容易,就沒個讓他省心的時候。
至於元春,四妃之位皇帝早已擬定,而且關聯著他的大計,可謂牽一髮而動全身,本就不好更改。如今她這麼橫插一槓子,擾亂了皇帝的全盤計劃,而且又有上皇的“為名博利”之言在前,上皇后為其討要妃位在後,皇帝對其印象不是很好。若是按照他現在的意願,連個嬪位都不想給了,但是已經在上皇后那邊答應了,他也不好食言。原本皇帝的計劃是將原定的四妃之一拿下一位,換上元春,現在他改主意了。
按照陳大人的意思,後宮封賞時出身次一等的要比出身高的位份要高,不僅僅是為了挑起她們身後的家族相爭,更是壓制位高權重的世家權貴。賈家原在開國功勳“四王八公”中就佔了兩席,也算是一等的人家,如今已經淪落到二等就要不如的地位了,元春的父親又不襲爵,將她單拎出來,放在妃位上,或許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於是皇帝大筆一揮,原本擬定的四妃人選,變成了五妃。
所謂的封妃,並不是簡簡單單的皇帝一句話就行了的。皇帝這邊決定了,還有一套繁雜的手續需要進行。到了妃這一級別,是有金冊和寶印的。這兩個東西類似我們今天某些職位的上崗證,沒有它們,這個妃名不符其實。沒金冊寶印的妃只是名好聽罷了,混好了比妃還威武,混得不好,比貴人還慘,生活沒有保障。
元春雖然從上皇后那裡知道她會被封妃,可是正如上皇后警告的那樣,再沒有拿到上崗證之前,一切皆有可能。因此元春並沒有告訴家裡,只是按捺住心思靜靜地等待。她不告訴家裡,除了這個原因之外,還因為宮內外傳遞訊息不便,再者,元春想給家裡一個驚喜。元春這邊瞞著家裡,賈家那邊還真一絲風也不曾聽聞。
欽天監需要挑選冊封的吉日,內務府需要造金冊,刻寶印,做衣物,準備儀仗,收拾宮殿,挑選宮女內侍,……一切都準備好了,才報到皇帝那裡,然後由皇帝下明詔冊封。內務府在元春這裡遇到了難題。本朝四妃惠、淑、德、賢的封號是固定的。但是元春這個破格晉升的妃子封號用什麼?沒有封號,她的金冊和寶印就沒辦法制了。
內務府就此問題報到皇帝處,請求皇帝給予批示。皇帝看著內務府遞上來的黃冊,翻到賈元春的那一頁,見上面擬的是“元妃”,眉頭一皺,忍不住冷哼一聲,忍不住懷疑,眼前這位內務府總管是不是收了元春的錢,或者喝醉了酒,腦子不清醒,還是吃了豹子膽,怎麼會給元春定這麼個妃號?
元字,謂之頭、首、始、大。嫡妻也稱元配,同“原配”。皇帝的元配只能是第一任皇后,縱使是繼後都用不得這個“元”字。如果被一個妃子稱了“元妃”,那麼皇后又被置於何地?皇上忍著氣對站在下面的內務府總管道:“賈女史的妃號不能用,重新起一個!”
那內務府總管道:“陛下,若不用‘元’字,用賈女史名中的‘春’字的話,太過香豔了,……”一般后妃的封號,用的都是諸如惠宜靜嫻端順純淑懿恭哲這一類彰顯彰顯女子之德的字眼,讚的是“德”,而非“貌”,以示皇帝的正派。作為皇帝首重德行,用“春”字作封號,實在太不莊重了。
皇帝氣得將手中的皇冊摔到內務府總管的身上,怒道:“‘春’字粗俗,‘元’字她就配用了?不過一個小小的妃子,她怎麼配用‘元’字?你長得是豬腦子嗎?還是裡面灌得是漿糊?祖宗規矩,向來只有貴人以下等級,或取姓字尾品級來稱呼,或取名字的一個字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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