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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皇帝怪罪的薛儉,忙給幾位皇子寫信,請他們幫著求情。得到皇子們保證的他安心下來,又開始幫著他們結交大臣(被林海認為是託人給他求情。)。可是薛儉沒想到他這麼費心費力的時候,最後竟然被皇子們給賣了。若不是最後關頭,他見機不妙,上京面見皇帝,磕頭求饒的時候,將這些年來幫著幾位皇子所作之事全都稟報給皇上,而且把他的小心思也一五一十的講給皇帝聽,因為說了實話,從而得以被皇帝網開一面,逃脫了性命、
薛儉在椅子上輕輕挪動了一下,捱了六十大板早已結痂好了的身體似乎又痛了起來。他知道這是心理作用。只是雖然保住了命,可是通政司卻被皇帝收了回去。初始被皇帝收回去的時候,他是高興的,畢竟保住了家裡皇商的資格不是,何況本來他就不喜歡通政司的工作。薛儉拖著捱了板子的身體向皇帝謝恩的時候,根本沒有注意到皇帝看著他那譏諷的眼神。
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貴,手裡沒了通政司,只頂著著個皇商資格的薛儉在這大半年裡嚐盡了人間冷暖。早年間和他稱兄道弟的豪門世家,再看他的時候,高高在上,甚至帶著幾分蔑視。而本來行商時候需要打通的關節一下子增多了不少,而且舊有的例錢也增多了不少,遇到的刁難也越來越多。官宦人家的請帖送到家裡的越來越少……
何況原本以商鋪中人身份活動的通政司中的人因為他職務的取消,離開到往他處,從而使府中的好多的商鋪運轉不開,甚至有些不得不關閉。年下往來的人家的年禮,舊年他送出去多少,收回來的大多相平。如今好多舊日往來計程車紳回過來的年禮不足十分之一,甚至更簡薄。就連他上門拜訪,都不像以往一樣的待遇了。……
妻子也察覺到家中的變化。對薛姨媽的疑問,薛儉不好說實話,只能以今年鋪子走了不少老人,生意不好做,他在外面得罪了人之類的言語搪塞過去。薛儉又深深的嘆了口氣,這麼些年家族因為執掌通政司,雖然位列商籍,但是一直被人高看一眼,以至於他得意忘形,竟然忘記了商戶地位的低賤。哪怕是皇商,雖然和皇家有粘連,比一般的商戶地位要高,可是到底還是脫不了一個商字。如今,就算他力挽狂瀾,將家中的生意全都盤活。縱然還有賈王史三家照拂,可是家族的地位也今不如昔。若想提升家族地位,那麼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膝下的子弟科舉入仕。只是想到膝下的蟠兒,又是一陣頭痛。
蟠兒雖是他的血脈,可是頑劣異常,性情奢侈,言語傲慢。送到學堂啟蒙,一本《三字經》,至今未曾認全,背熟。偏他母親對他溺愛非常,每每他想管教一番,都攔在前面,指望他出人頭地難了。轉念想到雖年紀幼小,可是已經能夠看出長大之後是個大美人的女兒寶釵身上,她倒是聰明非常,若是好好教導一番,將來出息了,未必不是薛家的造化。只可惜不是個男兒。
作者有話要說:王夫人那麼看重寶玉,簡直把他當做心尖子。在給他娶妻上,必要會考慮到很多方面的。哪怕寶釵容貌品行和其他方面再好,一個出身就已經被剔出去了。除非王夫人是不在意這個的,但是實際上從王夫人的表現,又不像,所以我覺得應該是她對皇商的認識有些差池。
☆、第叄六章
近六個月的全哥兒已經會翻身了,正努力向爬行動物進化。只是他還不能夠完好的運用手和腿的力量,只能趴在床上,臉憋得通紅,藕節似的小胳膊腿揮動著,咿咿呀呀的叫喊著,似乎是在給自己使勁。樣子像極了被掀翻的烏龜,只能在原地轉圈,打磨磨,前進不了。偏偏小孩翻過來之後,又翻不回去。幫助他翻過去後,他自己又翻過來,……樂此不彼的玩著這個翻身遊戲。賈敏常常壞心眼的看著兒子翻過來的窘狀,不去幫他翻身,直到全哥兒快要哭了,才出手幫忙。
不過最近兩天賈敏顧不上逗弄兒子,因為全哥兒的要長牙了,下牙齦已經有白色的小點點露了出來。因為出牙,牙齦痛的通紅,全哥兒小臉擠成一團,皺成包子樣。又疼又癢的小孩咧著嘴的哇哇大哭,脾氣越來越大。心疼的賈敏趕緊找來乾淨的紗布用沸水消毒,將消毒紗布蘸上消腫止痛的薄荷三七之類的藥粉,裹在食指上,輕輕擦小孩的牙齦、舌頭及口腔。並把早前賈敏就準備拿來給他磨牙的玉作的小骨頭放到他的手裡,讓他用來磨牙。
這日賈敏一面將裹著紗布的手指伸到全哥兒的口中,幫他擦拭著紅腫的牙齦,一面側耳傾聽著萬憲家的端午節禮的籌備情況。臨波急匆匆的從外面走進來,萬憲家的見她這副模樣,知道有急事,停了下來,退到了一邊。
臨波道:“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