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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打壓也不無關係,何況蘇夢枕這次進京,接掌金風細雨樓,準備一決高下的也就是自己。——其他的花花草草,這位蘇公子大概還看不到眼裡。所以他討厭自己,是意料中事。
雷損道:“既然這個理由讓蘇公子懷疑雷某是藉故找茬——那末,現在雷某就在這裡新起個分堂好了。”
蘇夢枕別過了頭,他怕雷損看到他眼裡的目光便了解他心中的想法:“時間緊迫,我先走一步!”
雷損心裡笑得促狹。他以為他扭過頭去錯過了眼神便能逃的過我雷某這雙法眼!殊不知他語調微微的起伏都能露了心思——他還畢竟年輕,初出江湖,雖然比同齡人老練深沉,也穩重的多,卻仍然稚氣。稚氣得霸氣,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就是喜歡捉弄這樣的蘇夢枕,喜歡看他裝出來的世故深沉被自己三言兩語激得沉不住氣。
所以雷損故意板了臉(他平時就一副嚴肅陰沉的表情,故意板了臉孔更加的寒意逼人):“蘇公子時間寶貴,難道雷某便是閒人嗎?雷某在此等了近一個時辰,蘇公子說不到兩句話便要走,豈非太看不起雷某。”
蘇夢枕還未來得及答話,便聽林子裡響起急促的馬蹄聲,越來越近。而且迎面飄來一股血腥味。
雷損不動聲色的繞到了蘇夢枕的身前,好整以暇:“蘇公子既然時間緊迫,那就來日方長。”
蘇夢枕本來是非走不可的。他一靠近這個人,就能感覺到危險,所以儘管不是特別討厭,他還是不願意多待在他的身邊。可是雷損這麼一說,他便默默又繞到了雷損的身前:“又不是你家的花園,管的也忒寬了。”
雷損不及答話,一騎已飆入他們的視線。馬匹倒地,騎手匆匆掠來,望著雷損便拜:“總堂主,迷天七的人不知怎的得知您未帶人手法駕此處,他們來的太快,各堂口未及相攔。。。。。。請總堂主速速離開!”
這騎手一身白布衣袍,雖然平易,卻未顯寒酸,反而有種出塵逸意。就算是
天底下最挑剔的人看見他,也不會產生一絲惡感。他一直低著頭,言語簡單斯文,但能讓聽他說話的人都感到他的敬意和禮貌。從馬匹倒地和他衣服上的風塵來看,應是一路趕來,並且知道事情有多麼嚴重。可是他的語調波瀾不驚。
若說雷損是華貴冷酷陰翳的冰藍,蘇夢枕是濃烈淒厲輕豔的殷紅,這個人就是溫柔中帶著三分鬱色,帶著淡淡憂傷的白。
純白。眉目清秀,不沾一絲世故俗塵的柔柔白色。
雷損不認得這個人。從他衣襟上的標紋來看,他只不過是分堂的一名不起眼的弟子。蘇夢枕顯然也注意到了此人獨特的氣質,微微露出訝意。
雷損只一沉吟,立刻道:“迷天七到底來了多少人?都是什麼人?”
白布衣服的弟子立即道:“具體數目並不清楚,但以屬下來看,約有二百人之多,均負著強弓,意在圍殺總堂主。各堂口得報後立即全力阻攔,能趕到這裡的,只有不到百人。迷天七的四聖五聖被七堂主纏著,決來不了。。。。。但敵眾我寡,總堂主還是避其鋒銳較好!”
雷損第一反應也是避。他獨自在這裡等人,本就有些託大,迷天七聖盟豈能放過這個大好時機。但他聽了這名弟子的報告,又一沉吟,不經意瞥過身邊泛起殺氣的蘇夢枕,若有所思,隨即帶著些許殘酷的笑意道:“鐵弓一部傾力而出,領隊的卻被絆住,剩下的就算來了,也是烏合之眾。正好殺了立威,有什麼好避的。”
蘇夢枕立即贊同:“正好藉此機會,除去迷天七的部分爪牙精銳。”
雷損雖然是黑道上奉為第一把交椅的老大,六分半堂在京師的勢力卻一直處於迷天七之下。深沉如他者,在未策劃好一切前,一直儘量避免與迷天七的正面衝突。
可是這次不一樣。這次他身邊站著蘇夢枕。如果蘇夢枕肯和他聯手,聲勢就一定能壓過迷天七。而且,雷損知道這個人必須儘快成名。所以雷損不再避,他對那仍拜在自己面前的弟子道:“你避其來勢,繞回最近的堂口,帶人來援。”他褪下拇指上閃著流光異彩的翠玉扳指,交給了這個人,有意無意的看了蘇夢枕一眼:“迷天七在京城裡鬧的天翻地覆,聲勢猶在本堂之上,蘇公子——”
他邪邪的意味深長的一笑,把話止住,蘇夢枕略一頷首,道:“我與你一起在這裡候著。”
一直低著頭的分堂弟子聞言,接了扳指,眼神終於抬了起來。他的眼睛清澈優柔,帶著一些淡淡的憂傷輕愁,溫文得幽雅,幽雅得清絕。他望向蘇夢枕,只是一剎那的時間,他立刻收了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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