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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輕豔,走到了雷損的身前。
——狹路相逢。
或許,他早已不記得雷損是啥樣子了,或許,他壓根就沒注意眼前的雷損。他只看路,不看人。當他感到狹窄的只能容一人走過的林間小道上有人阻礙了自己前進的方向,才抬眼掃了掃這個灰袍冰衣的陰沉男子。這個人的身高雖然只堪堪和他平頭,卻莫名給人一種特別高大的錯覺。
他一路上遇見的狙擊已經夠多了,多的已經見怪不怪了。所以他並沒有特別注意眼前這人的面孔到底長啥模樣。
“讓開。”他負著的手陡然垂開,手隱在袖內。語氣雖然淡,卻是絕對的命令。
雷損陰沉的面色因為這兩個字而添了些笑意。他居然挑了挑眉毛,撇了撇嘴角,然後學著對方淡然卻絕對的口氣回敬道:“不。”
這淒厲輕豔的年輕公子知道遇見了蓄意糾纏的對手,但他仍沒有看雷損的面貌,有些不耐煩的道:“在下這一路上遇見了不少攔路鬧事之徒,閣下若非有意,可不要讓在下誤會——”他森然道:“時不我待。”
這語氣,簡直帶著威脅了。他解釋的不耐煩,說話也不怎麼客氣,但畢竟不願意‘誤會’了對方,給雷損一個機會。
可雷損是什麼人?別說沒人威脅過他,威脅得了他,恐怕連敢帶一丁點威脅口氣跟他說話的人,在這之前沒有,之後估計也不會有。何況雷損本來就是刻意在這裡等人,而且等的恰好就是他。雷損抱臂胸前,道:“我就是有意的、故意的、蓄意的。即便你‘誤會’了,又待如何?”
——這句話簡直就是橫得霸道。
雷損原本就是個橫行霸道的人。穩坐黑道第一把交椅的組織六分半堂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他雖然不至於蠻不講理,但絕對霸道。
年輕公子臉色更寒。
他的臉色由白轉紅,由紅轉青。
當臉色轉青時,一道嫣紅的厲芒就從他揮舞的袖中亮起。
刀光。
袖裡的刀光。
清冷,悽豔,柔柔的,輕輕的刀光,漾出一片水紅,蕩起幽幽暗香。
他的眼眸,衣袖盡被這道嫣然染成了紅色。
這是一個讓人一見難忘的人;
也是一道讓人一見難忘的刀光。
也只有這樣的刀光,才配映在這個人的臉上。
也只有這樣的人物,才配舞出這樣的刀光。
正文 第二幕:白——低首清眸
(更新時間:2006…6…16 12:56:00 本章字數:2867)
第二幕:白
——低首清眸中恍若隔世的憂悒溫柔
這個滿臉病容,滿臉倦意的公子,身子也單薄得象要隨風而去。但他一揮袖,一舞刀,病容全消,倦意全無,軒朗若神,飄逸如仙。
淒厲,輕豔,病倦和森寒全化成了這一刀的刀意,
這一刀就算不能藝絕天下,也至少豔冠江湖。
然而他竟是個沒有名聲的人。
一個年輕人如他般有驚人的藝業,顯赫的師門,家門,也得經過一番歷練,才能擁有名望,這幾乎是江湖的鐵則。而想找條捷徑迅速成名,找雷損動手無疑是最快的辦法。但是似乎沒有人會笨到找雷損動手以求成名。他也不例外,因為他根本沒看他面前的是誰。只要是阻礙了他的,他就拔刀相向。
雷損不願意和他性命相搏,至少現在他還不願意。他顧惜他,惦記他,甚至有意無意的送些名氣給他,又怎麼會忍心現在就盡力搏殺。
他的刀法雖然豔絕,卻仍然稚氣。他缺少江湖的經驗。
雷損雙指一彈,刀勢便卸到了一邊。
刀勢雖失,刀意猶在。
刀意如他,狠豔倔強。
雷損微微一笑,伸手就握住了刀鋒,甚至還故意輕劃過刀刃,留下一絲殷紅。然後他就象輕拒懷中美人一樣將刀推入了他的袖中。
自負倔強如他,竟然沒有辦法拒絕。
“你是雷損!”他收刀抬頭,微微一怔,悶哼一聲:“你是雷損!”
他怎麼會忘得了雷損!誰能忘得了雷損!那個賊賊的辣辣的總象能看透一切的陰沉霸道的雷損,笑起來更加陰沉。
“蘇公子。”雷損道:“巧遇。”
蘇夢枕老實不客氣的道:“這裡沒有六分半堂的分堂罷!哪裡來的什麼巧遇!”
雷損當然知道蘇夢枕對自己很有敵意。他的父親雖然是病死的,但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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