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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於徒手20公里長跑。張勇又咬了咬牙,腳就像踩在棉花包裡,一會兒又感覺自己行走在太公中,只想抓住可以依靠的東西。彷彿手再抓不到,人就會累的要死一樣。“苦不苦,想想紅軍二萬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輩。”抬頭望去,隊長身上已經背了2支步槍和一挺班用輕機關槍,奔走在隊伍的最前面。
隊長一路給大家加油打氣的喊聲喚醒了張勇,他腦子一激靈,精神頓時為之一振。奶奶的,老子還就不信邪。說罷,用牙狠狠地咬住舌頭的一側。已前上中學時,張勇特別喜歡上課睡覺,每次都是昏睡不醒,老師好幾次批評後依然是屢教不改,便把家長偷偷教到學校。那天,做鍊鋼工人的父親追著張勇滿校園亂竄。從此以後他上課就不敢再睡覺,實在困得不行,就突地自動站起來,有好幾次把大家都給嚇住了。這辦法如不管用,他就咬舌頭、用圓規扎手等辦法來刺激。現在他又開始提醒自己一定要堅持下去。
還有最後二圈半,張勇迫使自己堅持著。那邊的嚴格也在堅持著,他感覺到腳已經開始打泡,越來越無法忍受,每一腳下去就鑽心地疼。他用白毛巾擦了把拴,咬了咬牙,又重重地跺了跺那不爭氣的腳,索性就把肉腳板當鐵腳板用起來。他想就是跑的滿腳大血泡,也不能把臉丟在這行軍路上。說什麼也要入選參加演習的名額。身邊的人一個個都跑了過去,一個個跑遠了。嚴格有些急了,腳下不留神結果給摔到在地上,嘴巴上沾的全是綠油油的草。手掌上也滲出了血。他無奈地爬起來索性想放棄自己。這時候,張勇跑了過去,依然叮叮噹噹地響個不停。
張勇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那個高興啊真如喝了興奮劑,三步並作兩步跑起來。這由他一手導演的節目是如此的精彩。當他跑過嚴格的時候,他真的從對方眼神中讀出了沮喪、委屈、自責。他突然又後悔起來,這是一個軍人的所作所為麼?
人在最困難最苦最累的時候,精神的作用那真是無比的。前面有人已經加速了,張勇卻果敢地掉轉身體朝嚴格跑去。訓練場上所有的人都在關注著,猜測著,恍然著。
7
張勇攙扶著嚴格一起往前跑。為了爭取時間,他狠命地拽著嚴格也不顧他是否能接受,但嚴格始強忍著豆大的汗珠一聲不吭地往前行進著。風依舊紋絲不動,天上的去朵也凝止住了。500米,400米,300米,200米,100米,勝利近在咫尺。
周圍的戰友們都讓這種情景給感動了。
倆個人的身影在移動著,越來越近。又有幾位戰友想跑過去幫助他們,但都被隊長張大成給給喝止住了。所有的人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倆這個慢了半拍的分針在時鐘上慢慢劃過。一分一秒,都似利劍一樣深深地叩擊著每個人的心扉。就連記者李琨也面對這樣的鏡頭禁不住感動起來,端起相機就猛拍了好些張。從她拍攝的姿勢可以看出她對自己作品的滿意,因為那嘴角的淡淡的笑散發著自然的甜意。
臨到最後50米的時候,訓練場上掌聲雷動,天上的雲朵也給震撼得飄動起來。兩個人在掌聲中開始了衝刺,那是對生命臨界的一種挑戰,是青春勃發向上的表現,是對軍人這個稱謂的最好詮釋。
當跨過那道粗粗的白線時,張勇搖晃著倒在地上,嚴格也隨之趴在了地上。於是所有的一切都感覺不復存在了。比賽、挑戰、人和人之間的過節等等都沒有了。
所有的人都圍了上去,只有張大成和王長壽遠在不遠處站著,想著。
選拔結果很快就宣佈了。宣佈那天,張勇和嚴格表現得輕鬆異常。隊長張大成神情嚴肅地照本宣科著。剛讀到“嚴格”的名字時,通訊員急急跑了過來請他去接支隊打來的電話。張大成也顧不得多想,把名單照指導員手中一塞就跑走了。通訊員也緊隨其後跟了過去。
大家也都一激靈沒心思聽了。
張大成拿起電話,先是定了定神才說話。
你好,我是張大成,請問您是那位首長啊?他邊說話邊擦汗,天太熱,人稍稍一動就會像發黴的蘋果,渾身體流出惡臭的水來,滲透全身的衣服。
我是政治處張主任。我找你也沒什麼急事,就是想找你說說你們中隊的戰士張勇說技術的事。找這個電話的意思就是最近支隊要辦一期駕訓班,能不能考慮考慮?
是,首長,我們一定按首長的批示辦。說這些話的時候,張大成的心裡卻在犯著嘀咕。
剛才的情緒全然消失了。當他再次站在隊伍面前時卻不知道要講什麼,便隨便敷衍了兩句讓嚴格和張勇留下,其餘人宣佈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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