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襪子,這幾乎和電視的智力比賽一樣,需要的是時間和速度。
張勇不是笨人,怎麼也在班上戰友另眼相待。就和現在這樣完全靠的是智慧,是啊,孫子都說過,不謀萬世;不足謀一時。他現在要做的就是造福後代的事情。
晾衣房簡直就是大蒸籠,張勇身體一會就被溼了個淋漓盡致。衣服的重重包裹下,那些汗珠子似乎變成了強力膠合劑,把衣服和身體貼切得結結實實。衣服包不住的頭部,也是同樣被蒸了個透徹,絲絲豎起的寸發上也沾滿著一粒粒的水汽。
功夫不負有心人,張勇頗費周折找見了那雙舊襪子,後跟被磨的稍稍顯薄,幾乎成了一根根的線繩,就那麼橫豎交織著,前腳掌下則硬硬梆梆,由於長時間穿著變得有些發白。他應該十分地熟悉這什物,也不帶任何考慮地就從晾衣架上摘取下來,順手塞進褲子口袋便往出走。
這時候,值班員吹響了起床哨,尖利的哨聲也理所當然地傳到了張勇耳中。他似乎若有所思,剛走出晾衣房又趕緊折身返了回去,生怕別人見到。巧的是,嚴格出現在樓口,一溜小跑也朝著晾衣房過來,長長的影子緊緊相隨著。
張勇眼睛盯著嚴格,手卻利索地掏出剛才裝進口袋的襪子,徑直塞進身體旁邊晾曬的衣服中。然後他又理了理那件衣服,等待著嚴格的到來。
你也來換襪子啊?你還別說,這長途行軍就得穿舊襪子,腳才不打泡。你到底是老兵了不一樣啊。
是啊,我總得學些常識帶回去啊,以後退伍了保不準還能夠用上。這行軍著裝還真不能只瞧著舒服,要實用才行呢。
哎,怪事,我的舊襪子是不是讓人給收錯了,我記得就晾在這兒的,好端端的就沒有了。嚴格一邊摸著頭試圖回憶著,一邊用眼睛不停在掃瞄著周圍。
不會是我這雙吧?張勇故意把褲子撩起來讓嚴格看。嘴角明顯有種得意忘形的味道,屬於狡詰的那種。太步光斜斜地照射在臉上,陰陽著。
算了,不找了。可能是其他人收錯了。關鍵是太舊了些,我怕自己有腳氣傳染給別人。
張勇趕緊把手背到身體後,兩隻手不停地相互搓著,生怕剛才沾染上嚴格講的所謂的腳氣病。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了出來,也不知是緊張的虛汗還是沉悶的空氣,張勇邊臉上也出現了細密的珠子,風兒一吹,那些晶瑩,那些燦然都在瞬間化為無有。一陣說不出的清爽。
五公里武裝越野是部隊基礎科目訓練的主要科目之一。每位士兵的戰鬥負荷大約是40斤,要求在規定的時間,到達規定的地點,這對於每個軍人來說,是綜合軍事素質和思想意志的絕對考驗。烈日下,所有計程車兵們整治裝待發。
張勇有些沾沾自喜。自從嚴格射擊得了第一的好成績後,他就從心裡的些怕,這種怕讓他開始不自信,開始有些懷疑自己。他也清楚射擊、投彈、單雙槓、穿越障礙物都是帶有技巧性、暴發性的訓練,只要掌握了規律就可以取得好成績。這五公里可要的是實辦,他嚴格有麼?可要不了一會,他就會勸說自己,嚴格一定會比我強。張勇就這樣想著上路了。大家一開始還都不緊不慢地跑著,身上的水壺、碗筷叮叮噹噹地響個沒完沒了,比起鄉間賣小雜物的撥浪鼓有過之而不及。也給人感覺是在演奏一場不和諧的音樂會,你奏你的,我奏我的。隊長和指導員也從身其中,身上還痛苦揹負著一挺掃油亮瓦藍的機槍。跑起來是那樣的愜意。
第五圈的時候,開始有人落伍了,就像一大群南飛的鳥雲樣開心地飛著,突兀地落下一隻鳥來,任其形影孤伶地追趕著。這種情況下,往往是越追得急距離便拉得遠。王長壽在前面帶跑,步伐輕快有力,洗得發白的迷彩鞋卻像兩隻火輪,有著源源不斷的力量。後面的人催著他不停地跑,他又反過來帶大家跑得更有節奏。王長壽像一隻頭羊一樣跑著,跑得得意跑得迅捷。
在這羊群裡,張勇和嚴格也是跑得不相上下,跑得你追我趕。他們一左一右緊緊在咬著王長壽不放的同時都死盯著對方,也許是在較強,也許就什麼也沒有。嚴格最明顯的感覺就是想休息,美美地倒在草地上放鬆身體上所有的肌肉。
又一圈的時候,王長壽硬是從落伍的戰友身體上“搶”過來一支“八一”步槍,交叉著斜揹著自己的身體上繼續前跑,已被汗水浸洗的臉一片紅,密密麻麻的鬍子茬佈滿其間,便又成了一種粗糙的顏色。隊長和指導員身上也分別多了一支槍。
全副武裝越野的訓練強度,是所有軍事專案裡最常見,也是訓練強度最大的,其能量消耗,大約相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