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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就被汗水和勞累衝得乾乾淨淨,沒有了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
每天都有人退下陣來,臨走時所表現出的那種沮喪,那種無法言說的委瑣狀態都被真真實實地記在心中,轉化為強有力的戰鬥力。每個人都在瘋狂地開挖著身體內的金礦,發掘著隱藏於體內的無形潛力。要不怎麼辦呢?從來不笑的教官們身著鋥亮的陸戰靴,很牛氣地穿行在隊伍的任何部位,動不動就會衝著大家怒吼,甚至有時身上還會捱上重重的大腳。可誰也不敢怒不敢言,只能埋著頭在最短的時間內把軍事素質提升起來。
這群“採礦”的隊伍中,不僅僅有士兵,還有帶兵的幹部。在教官眼中,這兩類人完全沒有什麼區別,更不要說任何的特權,所有的感覺只是憑著身高的排列,憑著軍事素質的強弱來進行記憶和判斷。按著這種方法,隊長張大成和陳明肩靠肩站在一起,陳明的後面是向來就比較搞笑的張勇。
有一天擒敵訓練,張大成無意中“打鐵”出了錯誤動作,一下了便顯得有些與眾不同。還不待他打報告,教官已經惡狠狠的吼起來。這讓原來臉上還有著笑容,頗感不好意思的張大成突然感到了無地自容,就連旁邊的陳明和張勇也感覺到全身的不自在,似乎其他人的眼光正爭先恐後地朝這他倆的身上望。隊長被叫了出去,面對著大家,頭低垂著像犯了錯誤的孩子,正接受著大家的批叛。
隊伍裡有些騷動,應該是參訓練的中隊官兵有所反應。隊長一直沒有抬頭,相反,教官那張滿是青春痘的大臉卻揚處高高的,讓人們從中讀出不可一世的自傲來。
你都是幹部了,在隊伍裡搞什麼怪?一點也不嚴格要求自己,你怎麼帶兵的?兩個反問帶著嚴厲、批判的炮彈重重地射向張大成。張大成的臉色愈發地紅,一直紅到了脖子。他沒有開口,這種地方,原來說什麼都沒有用的。況且他剛才也真的出錯了。
這是我們大家的榜樣,下不為例。我獎勵他二百個俯臥撐,準備。教官不可一世地掏出秒錶開始計時。
張大成此時沒有了隊長的架子,也沒有了任何的尊嚴。他捲起迷彩服的衣袖,一個直挺挺的前倒便響亮地倒在面前的水泥地上。一二三自已默數著做起來。
平常提不起串的張勇差些要打報告上前替隊長。不就是二百個俯臥撐麼,多大個事。結果剛要伸手打報告,便讓陳明側身用手給拍打了下來。
陳明狠瞪著眼,似乎要吃人。你再胡鬧,回去收拾你。他壓著嗓音說道,並揚了揚緊握的大拳頭。張勇聳聳肩,只好把心中的怒火強制性地壓下去。
張大成手臂上的肌肉塊一起一伏著,身體在這種均衡的動作中給人感覺特別輕巧,甚至有一種美在其中。張勇也不知道數到多少的時候,隊長站起身來,臉色全然成了醬紫色,和裝泡菜的罈子一個樣,腳的前方是一小灘難堪、服從,或許還有憤怒的溼漬。
教官滿意了,早早結束了下午的訓練。
回中隊的路上,兩輛運兵車前後保持著距離前行著。車上也沒有了往日的嘻笑和打鬧,大家都沉悶著似乎在為隊長打抱不平。隊長則坐在第一輛車的駕駛倉內,靜默地抽著煙,一句話也不說。任憑支隊的大車司機怎麼吸引,始終沒有開口。菸圈在四處彌散著,彌散著。
嚴格這幾天也有些不快。心中的話總想找個人來訴說。好在每隔一兩天中隊有人來送些伙食改善生活,這個時候是他最高興的時刻,他可以有機會一古腦把所有的話全都掏出來。表才走到四點,嚴格便開始盼望起來。
王長壽的傷口癒合得很快,臉上的紅色也一天比一天多起來。自從知道支隊統一參加演習前的集訓後,他開始沒有太多的牢騷與怨言,總是很配合醫生的每個命令,就連嚴格的話他也聽得那麼認真。他只希望自己的傷快些好起來,他很想參加這次演習。
王長壽的舉動讓嚴格費解中帶著一絲感動。他乾脆幫班長制了張表現時間和身體復圓的圖表,每天都要像學生做作業那樣認真地加以標註,這樣他可以省卻許多的麻煩,因為班長總是不間斷地要問時間,要問身體狀況,問得他都要煩死了,有時間他正在睡覺就隱約聽見聲音,等他以為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助時,聽到的卻又是那些磨耳朵的話。
今天輪到蔡曉華送飯了。嚴格早在兩天前就知道他這個老鄉要來,還專門準備了一些個有意思的話題要講給他來聽。也別說,這醫院裡有趣的事情多著呢,前幾天有個中隊來了幾個準備年底退伍的老兵來割包皮,結果在這個地方傳說的紛紛揚揚,他也聽說了但不明白怎麼回事,結果有天有個年輕的女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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