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儲存或溫度變化情況下的分解引起的不穩定性,於是,關於可怕的爆炸災難的報告,很快便從世界各地傳來。人員死亡,運輸工具、倉庫和工廠被毀。隨之而來的是,諾貝爾的公司和新取得的市場遭到嚴重影響。即使爆炸油比它的對手黑色炸藥,具有已在各地得到證明的優越性,但是,使用者和公眾的恐慌情緒增長了,使用者所在國當局也採取了越來越多的限制。有幾個國家頒佈禁止進口它的命令,從而使在溫特維肯和克魯梅爾的生產有被窒息的危險,在挪威和芬蘭的建廠計劃也被迫擱淺。
阿爾弗裡德·諾貝爾公司這家提供災難產品的企業,遭到了抱怨的攻擊和威脅,嚴重妨礙它取得貸款。這位發明家必須設法儘快驅散這塊烏雲。但是在這之前,特別是一八六六年春天事故的報告來得比以往更頻繁的時候,諾貝爾把克魯梅爾的生產安排妥當後,便動身到美國去進行第二次訪問。
諾貝爾的戰術始終是計劃、鼓舞和行動,當看到一件計劃實現之後,又立即投入新的任務,現在,他正是這樣做的。
諾貝爾在美國取得的製造和使用硝化甘油的專利權(一八六六年八月十四日,註冊第57175號),立即在紐約和舊金山一些有遠見的人士中,引起了大量活動;透過代理人進行的示範表演,人們很快便認識到生產它的可能性。第二年,在緊張籌建這項不平常的企業時,出現了關於所有權的糾紛和訴訟。順便說一下,爆炸油是在美國內戰動亂後的混亂時期進入美國市場的,當時正處於狂熱的恢復和發展時期,要建築泛美鐵路,向西部正在興旺的黃金和石油產區擴充套件。因此,爆炸油在金礦、礦業公司和民用工程等方面的市場,估計幾乎是無限的。但當時企業經營方法卻非常鬆懈和不講信譽,諾貝爾在美國所進行的接觸,不幸也遇到了這種情況。
他在美國進行的三個月訪問,主要是由於克魯梅爾工廠需要資金,同時也是為了親自去衛護他在美國的發明優先權。此外,也有一種發展的願望,並且多少出自他那種坐不下來的天性。這場旅行,不過是為專利權和企業組織而漂泊奔走的一場序曲,這種萍蹤生涯佔去了他的大半生,並且在後來,使他成為一個所謂“歐洲最富有的流浪漢。”
對於今天的商人來說,這種旅行既簡單又迅速,但在十九世紀六十年代,儘管有很多方面的進步,旅行者卻仍然處於原始時代。且不說由於攜帶炸藥而增加的困難,就是隻在手提行李裡帶著一點樣品,在當時透過陸地和海洋進行這麼一次旅行,也是不舒服的長途跋涉。任何一個想在外國發財的人都會覺得,無情的國際生意,就好象進出一片莽莽叢林那樣困難;對於諾貝爾這樣一位正直和謙虛的紳士來說,他所飽嘗的這種顛沛之苦,自然就更加嚴重了。
這次旅行處理了很多事務,但卻沒有達到預期的目的。從他在克魯梅爾的工廠出口硝化甘油到遙遠的美國。無論如何也滿足不了迅速增長的需要。透過從漢堡直達紐約的船隻來運送商品是比較容易的,但是將這種敏感的爆炸油轉運到舊金山或者中西部,則包含著很大的冒險。從漢堡到舊金山的海路,在當時還是遙遠、困難、危險和昂貴的。那只有經大西洋南去,繞過合恩角;或者經過加勒比海,到達巴拿馬地峽的東岸。由於當時那裡還沒有運河,船上的貨物必須卸下後,再用馬車或者挑夫隊,經過顛簸不平的叢林道路運到西部,然後再從那裡裝船沿太平洋海岸北上。處理這種產品的各種臨時工,對它的危險性一無所知,因此,運輸中的事故就難免經常發生了。
對上述辦法,或者那時處理硝化甘油的其它途徑所進行的無數計算,簡直要使後來的專家等毛骨悚然……曾經有過很多用硝化甘油來點燈、擦皮鞋和潤滑馬車輪的先例,但卻幾乎沒有肯幹第二次的。阿爾弗裡德·諾貝爾曾講過一個故事:有一次在處理一桶結了冰的硝化甘油時,他用木匠的錛子將它掘了出來。然而,“事後卻嚴重地頭痛”過。他說:“有一天,車站站長通知我們到火車站去看一個漏油的硝化甘油桶。我們告訴他將那個圓蓋桶豎立起來,等第二天早晨再去看。當第二天我們到車站時,站長說:‘桶漏得太厲害了。我沒法等到你們來,只好請一個管子工在桶上打了塊補釘。’”
由於事故多,進口被卡在運輸階段。此外,這項產品還遭到美國大軍火製造企業,如特拉華州威爾明頓市的杜邦·德奈穆爾等的激烈反對。這是很自然的,因為他們的固定市場,如果不是受到爆炸油的威脅,那將是一個興隆時期。這家企業的頭子亨利·杜邦將軍在報刊宣傳和講話中,曾大肆宣稱他的明確意見是:“誰使用硝化甘油,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