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這半年來,自己不但私下和白石也很熟悉的男人維持著淫亂悖德的性關係,甚至被調教得沉溺其中不可自拔。這事若被白石知道,他不曉得要拿什麼臉面對白石。從一開始,白石就再三暗示那個男人很危險,叫自己小心為妙,他卻依然一頭栽進東原手掌心。而且還在初次見面的那一晚。
「沒事,我沒什麼。」
貴史努力維持平靜,好不容易才能直視白石的眼睛如此回答。
此時一旦躲開視線,謊言自然會被揭穿。白石那雙透徹的慧眼,有時會讓貴史坐立難安,總覺得會被他看穿心思,感覺無所遁形而方寸大亂。也難怪和白石打過官司的檢察官或檢方證人,甚至委託人都說,白石的目光彷彿能徹底揭露人心,教人心驚膽戰。坦白說,貴史決定下個月五號辭職,也是因為沒有勇氣再隱瞞白石繼續和東原牽扯下去。就算事蹟敗露了,他也不認為白石會輕蔑或怪罪自己,但貴史不想再讓白石為他擔心,更不希望有個萬一把事務所一起拖下水。這也算是報答白石的知遇之恩吧。
聽貴史說沒事,白石又若有所思盯了他的臉孔一會兒,才說『沒事就算了』,轉身回到自己窗邊的座位。
「待到這麼晚辛苦你了,你先回家休息吧。」
拉出辦公椅一屁股坐下後,白石一如東原所料這麼對他說。
貴史從座位上彈了起來,居高臨下和白石遠遠相望。
「這、這不太好吧……?」
聲音不自覺地沙啞。
「沒關係,反正也沒有緊急事務需要馬上處理。」
白石將座椅旋轉一百八十度,面向拉起百葉窗的視窗。窗外是五光十色的都會夜景。
從十二樓的事務所向外俯瞰的景色,和東原與他幽會常去的旅館所見到的夜景非常相似。
想到這裡,一道淫靡的電流竄過貴史體內,讓他渾身戰慄。
「對不起,那我先走了。」
貴史剋制住聲音的顫抖,站著把桌上的資料、檔案、六法全書等等歸回原位。
自己正準備按照東原的指示前往旅館,讓那個連話也懶得多說兩句的男人把自己壓倒在床上。冷靜想想還真是滑稽,甚至稱得上悲慘。
第一次以及之後兩次還可以辯稱是被迫的,但後來的每一次,無疑出自他本身的意願。東原既沒強迫也沒有威脅他,儘管內心掙扎,貴史最後仍然放棄抵抗。只因為他無法不去在乎東原。
把辦公桌的抽屜上鎖,穿上外套準備就緒。
「白石先生,那我先失陪了。」
「執行。」
正要開門時,白石突然有話要說叫住了他。
「嗯…?」
他該不是發現我正要去見東原吧?貴史的心臟一陣缺氧。
白石十指交叉兩肘靠在桌上,目不轉睛地凝視貴史。
「你是認真的嗎?」
「您、您指的是?」
貴史心跳加劇,只覺得血液在血管內亂竄,全身冒出薄薄冷汗。儘管如此,他仍在腦中拼命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要慌,就像出庭時要自己別自亂陣腳,說出不應該說的話。
白石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半是佩服,半是被貴史滴水不漏的堅定給打敗的複雜笑容。
「我是在問,你辭職的決定還是不變嗎?」
原來是這個啊。貴史緊繃的神經這才放鬆。
「是的。……我很抱歉。」
白石對自己向來照顧有加,他跟事務所的其它成員也相處融洽。他相信留在這裡,一定可以累積豐富的經驗更上一層樓。
但貴史不得不忍痛放棄這一切,因為他覺得,自己沒有臉再繼續待下去。
「你不需要感到抱歉。只是我真的很捨不得讓你這麼優秀的律師離開。」
「您太、過獎了。」
貴史艱澀地回答。一方面侷促於自己的能力受到肯定,一方面為自己辜負了白石的信賴而內疚。
「看來你似乎心意已決。」
「……是的。」
問他是否執迷不悔,他也沒有絕對的把握,但貴史仍舊拋開猶豫點點頭。
「算了,你有權決定自己的人生。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要是你改變心意,隨時都可以找我商量。」
「好的。」
貴史感激萬分地鞠躬。
「回去休息吧。」
和白石道聲再見,貴史便離開了事務所。
走出門外,震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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