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會帶東原來。卻怎麼也沒料到,會在祖父母及父親都外出時突然來訪。他表面上鎮定自如地表示歡迎,內心卻亂成一團。
他和東原是頭一次見面,但從以前就不堪其擾地聽到他的名字。明明不感興趣還得聽人家描述他是個怎樣的男人,就算不願意還是忍不住去想象,也因此實際見到本人時,他並不覺得陌生。
收拾好灰燼後,織跪坐在床之間前面,靜靜欣賞掛軸和插花。
他想讓心情平靜一點。
終於見到了那個腦海中描繪過無數遍的男人,織沒來由地心神不寧。
自己天馬行空的想象和本人幾乎八九不離十,他感覺五味雜陳。因為他從中印證了,那個不厭其煩把東原的事告訴自己的男人,對東原的關心有多麼深刻,以及那個男人的心確實牢牢系在東原身上。
從很久以前就有這樣的感覺了。
那個男人一定——迷戀著東原。儘管他絕不會親口承認,但織認定了沒有其它可能。除此之外,他找不到合理的理由來解釋男人那份激烈的執著。
見過東原之後,織能夠理解為什麼男人會受到他的吸引。
他擁有青年人特有的強韌俊敏和與生俱裡的王者風範。即使和年紀大上自己一大輪的香西站在一起,也不會有人誤認誰才是當家作主的人。香西在赫赫有名的幫會組織位居要角,是個一呼百諾的黑道人物。面對被這樣的香西看重,即使沒有半點概念,仍以自成一格的摔性泰然品完茶的東原,織的精神一直維持緊繃。
愛上這樣的男人,肯定有苦頭持了。想必會整天胡思亂想,寢食難安,心靈得不到片刻寧靜。他一方面同情這樣的傻瓜,一方面又彷彿看到自己的縮影,不禁嘲笑自己不是正做著同樣的事嗎,我才是真正的傻瓜。
織不自覺地慨然長嘆。
「喂,你在裡面吧?」
格子門外傳來呼喊聲。
嚇了一跳的織回過頭去,正好看見為了方便開門而留下的門縫被一鼓作氣地拉開。
「宗、宗親先生……!」
不知不覺間暮色已深的庭園,襯托著眼前膚色白皙的男人。
宗親大步進入茶室後,啪噠一聲把門關上,走到織的身旁坐下立起單膝。越後上布繫上深褐色粗質角帶,天然布料特有的質地非常高尚。
「裡面烏七抹黑的,你坐在床之間前面發什麼呆?」
甚少展現喜怒哀樂的理性臉孔朝向織的方向,宗親以問句取代久違來訪的寒暄。
「我…我沒有。」
被前一刻還佔據腦海的當事人當面問及,織心虛地垂下視線。
天花板的燈泡光線昏黃,將兩人身影大大映照在屏風和榻榻米上。
宗親的影子驀地一晃。
察覺到男人的靠近織抬起頭來,只見宗親已經靠到身旁,長指挑起了他的下顎。
「聽說東原今天來過?」
他無法移開眼睛。總覺得眼瞳被宗親的視線給拘禁了。織甚至忘了眨眼,只能束手無策地回視宗親的長眸。
宗親微微綻開單邊嘴角。
表情和動作看似平靜,織卻敏銳感覺出男人內心正沸騰著。他全身不寒而慄,被宗親食指挑起的小顎細顫著。
「他跟香西先生一起來的。」
織壓抑情緒淡淡回答,宗親淺笑著『哦?』了一聲。
「你在這裡為他奉過茶?」
「是的。」
「然後呢?」
宗親用膝蓋移行一步繼續追問,左臂環過織的肩膀將他攬進懷中。
「什麼然後?」
「我是問你見了東原有什麼感想?」
宗親的聲音難得混入焦躁。
右手五指插入織的髮間向下梳去,解開了背後的髮束。長髮在背後披散開來。
「……跟你描述的一模一樣。」
織沉吟了半晌才回答。
「雖然沒什麼機會交談,但我可以很清楚地感覺出,他是個恃才傲物又敢作敢為的男人。」
他沒說出『難怪你的心都放在他身上』這句話。
宗親邊聽邊梳理著他的髮絲,彷彿在享受那份柔滑的觸感。這樣的撫摸雖然舒服,但凌駕於上的緊張感卻讓織渾身僵硬。一想到男人溫和的愛撫隨時會驟變為冷酷,他便無法安逸地陶醉其中。宗親表裡不一的兇暴和殘戾,他已經徹底領教過了。
「東原也打算要學茶道嗎?」
「不知道,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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