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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管這裡是‘賠’還是‘賺’呢!總之誰敢招惹我,我小乞兒就讓他不好受。”她半威脅著,畢竟曾在江湖中打滾數年,膽子也練大不少。不過這一切也得是在裴穆清未動怒的前提之下,她才敢惡聲惡氣的和他說話,尤其瞧他現在似乎心情頗佳,不趁此時立個下馬威,還待何時?
“從今而後,你不叫小乞兒,你姓裴。”
“裴?”她愣住了,頓了頓,努力回想老爹是否曾說過他自個兒姓什麼沒有?“我的爹爹姓裴?”她像發現新大陸般,激動地問。
“你跟著我姓。”他宣佈。
“你?憑什麼我要跟你姓?咱們又非親非故——”害她空歡喜一場。
“打從你爹將你賣給我的那一刻起,你便是我的人了。將來,你會在裴家牧場生活,你會跟著我姓。從今而後,沒有小乞兒,只有一個裴弄蝶。”
“裴弄蝶?”她眨了眨眼,低唸了好幾回,仰著略帶好奇又渴望的臉蛋望著他。“這是我的名字嗎?”
“對,以後你就叫裴弄蝶。”瞧她這般開心,他不由得笑了。
事實上,她是挺開心的,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有個名字,雖然不知怎麼個寫法,但有名字總是好的。平日老爹不是喚她一聲“喂”,便是“小乞丐”的,她雖然不以為意。但現今有人為她取了名字,那種興奮可是難以言喻的——但她努力地不表露在俏臉上,免得他還當真以為她會感激他,說不定要她在此做白工也不一定。她哪知她的開心、她的興奮早叫他輕易瞧見,實因她向來性子都是如此直率,心裡想什麼,臉上就浮現出什麼表情,隱藏不了多少情緒。
她很努力地裝出氣惱的聲音,為自個兒的權益抗議。
“你可別以為隨便為我取個名字便可要我做白工!好歹我也要同那猴子臉一般工資,再不然給我二個饅頭……不!起碼也得五個饅頭才成。”她伸出五根手指頭,擺明了不再殺價。
他輕輕撫了撫早先富大娘細心為她編起的麻花辮,那辮子又黑又亮的,一眼瞧上去就讓人十分愛不釋手。
“將來你在這裡愛吃多少個饅頭就吃多少個,不會有人阻止你。”
“真的?”她雙眼一亮,開始幻想起堆成小山丘般的白饅頭全進了她的肚裡,難不成她是在作夢?
“你也不必做工。在裴家牧場,你是大小姐,如有什麼需要就吩咐下人去做。”裴穆清蹙了蹙眉頭,懊惱先前沒向富海說明白,竟讓她像個丫環似的在廚房裡做粗活。
思及此,他便從懷裡拿出一條金子打造的鏈子,在練子中間是一刻著“裴”姓的圓形玉佩。這原是長年掛在裴穆清腰際的綬環,如今他將它串了金鍊子,掛在她的胸前。
“這是什麼?”她好奇地打量這翠綠的玉佩,瞧這上頭還刻了一橫一豎的不知什麼東西,好不亂哉,八成是某個圖形吧?她猜測道。不過話說回來,聽廚房裡的丫環說,這裴家牧場還是關外最大的。照理來說,這鏈子應該是純金的無誤,若是賣了它……這輩子可就吃喝不盡啦。
“想都別想。”他看出她的想法,正色道:“此乃裴家信物。在關外,若有麻煩纏身,只需將這玉佩亮出來,一切問題便可迎刃而解。”這是其一,其二便是掛上了這玉佩,就表示她是裴穆清的人,誰敢動她,等於是不要自個兒的命一樣。
“你是說——將來可就沒人敢動我了?”她睜圓眼,好不稀奇。
他點了點頭。
“非但沒人敢動你,若遇上了麻煩,也可持此信物向人求救。”
她困惑地皺了皺眉,問道:
“為何你待我這般好?”
裴穆清輕嘆口氣,低喃:
“若是我知道便好了。”打從買下她開始,為她所做的一切,全是出於直覺。至於是什麼原因,他也不清楚。
小乞兒——應該稱之為弄蝶。很小心地瞧著他莫測高深的神情。
“若我逃跑了,那可怎麼樣?”先問清楚總是好,免得哪天在裴家牧場混不下去了,心底也好有個譜——她可是下定了決心,好歹也得在這兒住個幾天,享受享受做千金小姐的日子。也許一輩子就這麼一遭,要是放棄了,恐怕連自個兒也不會原諒自個兒。再說,這裡有吃有住,說什麼也比外面的殘屋破瓦好多了,不住下來才是大傻瓜一個。
裴穆清揚了揚眉,道:
“這裡不是牢房,你想離開也成,只須自個兒不會迷路。”頓了頓,他含笑答道:“在這兒住上十天半個月,你就會愛上裴家牧場的,至於,衣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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