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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富海告訴我,關外人都得懂得踢毽,尤其是裴家年年都在正月元宵節踢毽子大會中奪魁,若是讓人知道牧場裡竟也有人不懂踢毽,豈不是會讓人笑掉大牙?”所以她才會請富大娘做了個毽子,獨自躲在內院學踢毽子。卻不料一個不穩,跌倒在地,才會讓地上的小釘子給刺中了手心,想她有多倒楣便有多倒楣。
“早知如此,說什麼我也不練毽子了。”她抱怨著。
裴穆清笑了笑,原來這丫頭終於當自個兒是裴家人了。
“你笑什麼笑?難不成見我受傷了你就這開心?”話還沒說完,就瞧他低下頭吮起自己的傷口來。
這回弄蝶可嚇呆了,非僅如此,那臉蛋還如火燒般地通紅起來。
“你——你在幹什麼?”她竟也結巴起來。
“不弄乾淨,這傷口容易化膿。”他倒像個沒事人似的,又從腰際拿出一塊布巾,將傷口包紮起來,“回頭上上藥,應該就沒事了——”
“謝謝。”她囁嚅道,不解自個兒幹嘛突然這般膽怯起來?只要偷偷瞄他一眼,一張臉蛋就會紅通通的,也不知是病了還是怎的?
“丫頭,以後可別再來這地方了,若是閒來無事,倒可以學學刺繡女紅一類的。”
“刺繡?”她可怕針了,“瞧今兒個讓釘子給刺得這般疼痛,若是去學刺繡,豈不每天都得讓針兒給刺疼?”
“凡事總要有開始。”
她扁了扁嘴,打死也不願去習什麼女紅,當下便改變了話題:
“先前瞧富海一路嚷嚷,說什麼殺人魔又朝一個姑娘家下手。你若有那麼多時間,何不去探個究竟?光是催促我學這學那的,也不嫌煩嗎?”
他嘴角揚了揚,“殺人魔的事你不必擔心,我自有法子對付。”
他之所以會這般的處之泰然,實是因昨晚殺人的事件是由他與楊明一手策劃的。先前他與楊明密談時,兩人均深覺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與其守在這兒待候那殺人魔出現,不如主動出擊,雖仍是毫無線索,但也只有姑且一試。昨晚死掉的姑娘乃是楊明的一個丫環,這死自然是假死,由楊明發出訊息,屍首即日下葬,而那丫環則暫時回鄉,待殺人魔就逮時再回楊家牧場。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唯一辦法,來個“移屍嫁禍”,就盼能引出那殺人魔——不過,下午他好歹也該裝個樣子去楊家牧場瞧瞧——
回過神,見弄蝶正一臉紅暈的瞧著他,流露出十足嬌俏小女兒的媚態,惹人憐愛,他又豈會讓她受到半絲傷害?
凡事皆有他替她擋著,就只望她生活得幸福、開心。
尤其自從發覺她的一顰一笑竟也能牽動他的心絃後,只怕將來——
他是再也不能讓她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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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北邊的礦場出了問題,裴穆清不得不連夜趕往。臨走之時,命富海及兩個身強力壯的牧童待在弄蝶身邊,無論日夜皆守著她——這點可令弄蝶大大的不滿。裴穆清此舉擺明是將她看作牢犯了嘛!像是她隨時都會溜走似的,無論走到哪兒都瞧見富海那張猴子臉。幸虧他臨走之前沒有吩咐她不得擅離裴家牧場一步,要不然她豈不是又會無聊得緊?再說,叫她終日與那依舊死賴著不走的裴格正相對,說什麼她也不願意,就是不知那裴格正一直賴在這裡到底是有何用意?
所以,這日閒得發慌,又不能到書齋練字——其實她可是好學得很,不過自從上回誤扔了裴穆清的寶貝毛筆後,富海可再也不敢讓她踏進書齋半步。而就在百般無聊之際。正巧聽到幾個丫環在議論那每逢初二、十六的市集之日。雖說今兒個不過初十,可也有不少販夫走卒聚集在邊關一帶,就盼能多少做些生意。幾經左思右想,她當下決定去溜個一回,瞧瞧有什麼好玩的玩藝?說來有些不好意思。想自那賣貨郎走後,裴穆清也不知是中了什麼邪,竟允她每月可向帳房拿一串銅錢作為私用——天!當時她聽了,嘴巴足足一個時辰沒法子闔上。想她一生可不曾擁有過這般多的銅錢,一時間倒還真是不知該如何處理。拿到銅錢的頭一夜,她一會兒將錢擱在花瓶裡,一會藏在床下,一會又改了地方,就是生怕讓人給順手牽羊了去。到最後人困了,乾脆放在枕下,誰要敢拿走,她就跟誰拚命了!當然此舉又惹得裴穆清一陣訕笑——這可沒有什麼好笑的。一串銅錢對他來說或許不算什麼,但對她而言就像是天大的寶貝似的。瞧這會兒一串銅錢就讓她小心地收在荷包裡,而那荷包如今正緊緊地握在她手裡,就算立時要她死,她也不會輕易放手了。
所以這天她便帶著一串銅錢來逛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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