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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早已亡故,產家由嚴淳風來掌管家業已是事實,即便老夫人真有什麼三長兩短,對小姐也沒有半點好處呀!
“或許她只是想要替她娘出一口氣,也或者是想完成她孃親當年沒有實現的計劃吧?”王月兒逕自猜測著。
當她們在花樹下竊竊私語之際,嚴淳風看著手中的幾張符咒,臉色鐵青。
他雖然不信什麼鬼神,更不信光憑几張符紙就能夠傷害人,可孃的身子近日來不穩定卻是事實。
難道……真會是這些怪力亂神搞的鬼?
嚴淳風狠狠撕了那幾張符咒,神色慍怒。
姑且不管這幾張符紙是否真的具有害人的能力,那份暗中害人的惡毒之心,就難以被容忍!
還記得約莫十二年前,只生了個女兒的二孃見爹特別偏愛娘和他,便懷恨在心,暗中請了道士作法,想要咒殺他們母子。
這件事情原本是秘密進行的,但二孃的貼身丫鬟良心不安地將此事悄悄稟告了爹,爹得知之後勃然大怒,本欲休了二孃,將她們母女趕出去,在二孃的苦苦哀求之下,爹最後雖然沒有將她們逐出嚴家,卻也從此對二孃不聞不問,甚至還將她軟禁在樓閣之中,派人嚴加看守,以防她又做出什麼意圖害人之事。
幾個月之後,二孃抑鬱而終,當時他同父異母的妹妹嚴雨柔才五歲。
由於二孃的關係,爹對妹妹始終漠不關心,而或許是感受到家中所有人對二孃的不諒解,妹妹也變得沉默寡言,深居簡出,能不現身就儘量不現身,有時甚至讓人差點就忘了家中還有這麼個人存在。
十多年前,二孃曾試圖咒殺他與娘,如今又發生類似的事件,令人不禁直接聯想到妹妹的身上。
會是她做的嗎?嚴淳風皺緊了眉頭,無法確定。
“好好調查此事,不論是誰,絕不寬待!”他嚴厲地下令。
情緒煩亂之際,嚴淳風忽然像是感覺到什麼似的,轉頭朝庭院望過來。當他一看見佇立在花樹下的蘇澄澄,慍怒的神色霎時緩和許多。
說也奇怪,即使僅只是這樣遠遠地望著她,他的情緒就霎時平靜許多,整個人也逐漸冷靜下來。
嚴淳風吁了口氣,正打算走過去,身旁的德叔一瞥見她們,,便開口輕斥——
“你們兩個待在那兒做什麼?還不快去做活兒!”
“是。”
王月兒立刻退下,而蘇澄澄不太放心地又深深望了嚴淳風一眼,才跟著轉身離開。
望著她離去的身影,嚴淳風有股衝動想將她攔下,不想讓她繼續做那些丫鬟的活兒,然而德叔又開口向他稟告一些與符咒有關之事,他也只好繼續留下來仔細聆聽,畢竟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趕緊揪出藏放這些符咒的混帳傢伙!
第5章(1)
向晚時分,蘇澄澄端著一份晚膳,來到嚴雨柔的樓閣。
這裡位在嚴家的最角落,平時少有奴僕在附近走動。先前她曾被派來送過幾次膳,但都聽從德叔的吩咐,擱下飯菜便離開。
這一回,她端著晚膳進入樓閣的內廳,依舊沒看見半個人影。
“難道成天都關在寢房裡?那不會太悶了嗎?”
蘇澄澄一邊輕聲低語,一邊將飯菜擱上了桌,心中對於這位神秘的小姐感到好奇極了。
難道小姐真的天生孤僻,厭惡與人相處?還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讓她想將自己封閉起來?
蘇澄澄困惑地蹙起眉頭,想到下午發生的事情,一憶起嚴淳風望著那幾張符咒的陰鬱臉色,她的胸口便一疼,真希望自己有能力幫他弄清楚真相。
蘇澄澄在心中無奈地嘆了口氣,正要退出樓閣時,不經意地聽見庭院的角落傳來了一些聲響。
會是雨柔小姐嗎?
猶豫掙扎了片刻之後,她終於禁不住好奇心的驅使,悄悄走過去一看究竟,果真瞧見了一抹纖細的身影就坐在庭院的石椅上。
那位身穿淺橘色衣裙?看起來約莫比她小個一、兩歲的姑娘,應該就是雨柔小姐了吧?
蘇澄澄暗暗打量著嚴雨柔,雖只看見半張側臉,卻已能看出她是個模樣清秀的姑娘,不過或許是長久待在府裡的緣故,膚色顯得有些蒼白。
“怎麼會受傷了呢?真是可憐……”嚴雨柔的低語聲傳來,嗓音輕柔飄忽。
咦?誰受傷了?這兒並沒有其他人呀!
蘇澄澄又驚又疑,仔細一看之後,才發現原來嚴雨柔的手裡捧著一隻雀鳥,八成就是那雀鳥受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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