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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真不小心犯了嚴重的錯,沒法兒在嚴家待下去,那可就慘了。屆時她非但得另外想法子找個棲身之所,說不定還永遠見不著嚴淳風了……
一想到最後那個可能,蘇澄澄的胸口就一陣揪緊,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掐著她的心似的,教她泛起了難以言喻的疼痛。
她咬了咬唇,很努力地想讓自己理智一些。
既然她的身份是一名丫鬟,那麼她就該繼續安安分分地當個丫鬟,只要能遠遠地望著他就好……
才剛這麼想,忽然聽見一些騷動傳來。抬頭一看,就見嚴淳風正從大門的方向走了過來。
一看見那抹俊挺的身影,蘇澄澄無法剋制地怦然心跳,然而瞥見他那濃眉深鎖的神情,她不禁疑惑地怔了怔。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正當暗自疑惑之際,總管德叔和另一名叫做桂蘭的丫鬟迎了上去,德叔還將看起來像是一疊紙張的東西交到嚴淳風手中。
一瞧見手中的物品,他的神情似乎變得更陰鬱了。
“啊,澄澄,你聽說了嗎?”王月兒輕聲說著,語氣神秘兮兮的。
“聽說什麼?”蘇澄澄摸不著頭緒地問。“今兒個一早,桂蘭在打掃老夫人所住的樓閣時,意外發現寢房內被人悄悄藏了符咒!”
蘇澄澄怔住,驚訝又疑惑地問:“符咒?什麼符咒?”
“我也不確定,但聽說好像是詛咒老夫人早日升天的符咒!” 王月兒壓低了嗓音說道:“由於這事兒非同小可,桂蘭立刻告訴
了德叔,而德叔也立刻派人去請主子回府。“
“什麼?”蘇澄澄震驚地倒插一口氣。“這是真的嗎?”
“應該是真的吧,否則主子也不會趕回來了。”
蘇澄澄望向嚴淳風,見他臉色沉鬱,一顆心不由得跟著揪緊。
她知道他一直很惦掛老夫人的身子。這會兒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的心裡一定很不好受。
一股心疼的感覺縈繞胸口。她真恨不得自己能夠為他撫平眉心的皺摺,讓他別這麼煩憂。
“究竟是什麼人做的?為什麼要這樣?”蘇澄澄心情沉重地問。
想要悄悄將符咒藏在老夫人的寢房之中,必定是府裡頭的人才辦得到,可究竟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會讓人做出如此惡毒 的事情來詛咒老夫人?明明她老人家是個慈祥和善的婦人呀!
“雖然還不知道,不過我看哪……”王月兒先悄悄左右張望了下,見沒其他人在一旁,才悄聲說道:“肯定是雨柔小姐做的!”
“什麼?雨柔小姐?”蘇澄澄詫異地瞪大了眼。
來到嚴家已有一段時日,她自然也知道府裡除了嚴淳風之外,還有一位已故二房所生的小姐,名喚嚴雨柔。
然而儘管知道小姐的存在,蘇澄澄卻從來不曾見過她,因為雨柔小姐成天將自己關在樓閣之中,從來就不見她出來走動。
據說,嚴淳風願本是有派個丫鬟給小姐,可小姐卻堅持不要任何丫鬟的服侍,甚至就連有媒人上門想談親事,也被小姐回絕,彷彿鐵了心要將自己一輩子封閉起來似的。
先前有幾回,她被德叔指派送膳食過去,卻也被告知只需將膳食擱到廳中的桌上即可離開。
對於那位神秘的小姐,蘇澄澄的心中充滿了好奇。卻也覺得自己沒有立場多加探問,更不敢隨便擅闖小姐的寢房。
而現在,月兒竟說偷藏符咒想害死老夫人的是雨柔小姐?
蘇澄澄蹙起了眉心,雖然不曾見過小姐,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但她卻很難相信會是小姐做的。
“怎麼會是她呢?即使小姐並非老夫人所生,也不至於如此無情吧?”
這番話才剛出口,蘇澄澄便忽地想到了自己的情況——娘及妹妹待她也一向沒有半分情分可言啦!
“聽說十多年前,老爺的二房——也就是雨柔小姐的孃親為了爭寵,就曾經請了道士下符咒,想要害死老夫人和主子啦!”王月兒說道。
“真的?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蘇澄澄詫異又疑惑地問。
明明她和月兒是同時間進嚴府的,月兒怎麼會知道十多年前的事?
“前幾天我和灶房的呂嬸一邊做活兒,一邊閒聊,她不小心說溜嘴的!她已經在嚴家待了快二十年,總不會有錯吧?據說這事兒,只要在府裡待上十多年的奴僕全都知道暱!”
“可是……可是……小姐為什麼要這麼做?”
老爺和二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