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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絕不放,你別想跑!”
胡武急著想逃,一路拖著蘇澄澄離開了老夫人的樓閣,想往後門方向逃去。
“來人啦!快來人啦!”蘇澄澄扯著喉嚨,大聲尋求援助。
一聽見她的叫嚷,胡武更是急著想要擺脫她,然而蘇澄澄拼盡全力地抓住他的手臂,一時之間竟掙脫不開。
“混帳!還不放手?”
胡武發了狠,動手推她的腦袋去撞牆。
蘇澄澄痛呼一聲,額角傳來劇烈的疼痛,她甚至還感覺到腥熱的血液淌了下來,但即使既暈眩又痛楚,她還是不肯鬆手。
她怎麼能放?一放,豈不是讓胡武給逃了嗎?
不行!她知道嚴淳風一心想揪出藏放符咒的犯人,為了他,她絕不能放手!
“快來人啦!快過來呀!”
她的呼喊聲,很快地引起注意,不一會兒,總管德叔和幾名家僕都跑了過來,而正好自外頭返家的嚴淳風也大步走來。
一看見蘇澄澄臉上淌血並緊抓著一名家僕的情景,他的臉色驟變。
“怎麼回事?”
兩名家僕衝了上去,抓住胡武,而蘇澄澄則無力地摔跌在地。
另一名丫鬟見狀想上前去攙扶,但嚴淳風的動作更快。
他大步上前,來到蘇澄澄身邊。
“澄澄?澄澄?”他心急如焚地叫喚,輕輕將她的身軀摟抱在懷。
見她的額角受了傷,腥紅的血液自傷口流淌在白皙的肌膚上,染紅了她的額頭和半張柔嫩的面頰,那畫面看起來沭目驚心,狠狠絞痛了他的心。
“你還好嗎?撐著點!來人,快請大夫!快!”他大聲叱吼,不顧身上穿的是昂貴的上等衣料,直接以自己的衣袖輕輕擦拭她的血漬。
蘇澄澄抓住了他的手,急忙道:“爺兒,先別管我了,他……那個人,就是將害人的符咒藏進老夫人寢房的人!”
“什麼?”
嚴淳風詫異地抬起頭,望向已被兩名家僕牢牢抓住的男子。
他認得這傢伙,是已在家中待了十多年的長工,名叫胡武。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嚴淳風厲聲質問。胡武撇開頭,緊抿著唇,一副“老子不說你又能奈我何”的模樣。
嚴淳風眯起眼,喝道:“將這傢伙送交官府嚴辦!”他與縣太爺頗有幾分交情,相信縣太爺一定會代他查個水落石出的。
“是!”兩名家僕立刻合力將胡武給架走。
德叔見事件已告一段落,也差人去請大夫了,便揮揮手要其他家僕們返回工作崗位。而眼看澄澄有少爺親自看顧,沒他插手的餘地,他便也去忙別的事兒了。
嚴淳風低下頭,憂慮地望著蘇澄澄。
她負傷虛弱的模樣,讓他的胸口狠狠揪緊,心疼極了,恨不得能代替她承受一切的痛楚。
相對於他焦急憂慮的模樣,蘇澄澄卻綻開一抹笑容。
“太好了,現在終於真相大白,也不枉我拼命抓住那個傢伙……剛才還差點兒就讓他給逃了暱……”
她那抹虛弱卻真誠的笑容,是如此的美麗,卻擰痛了嚴淳風的心,一股強烈的情緒狠狠脹滿胸口。
“你是笨蛋嗎?還是你以為自己是俠女?根本連半點武功也不會,還逞什麼強?”他忍不住咬牙叱吼。
剛才乍見她額頭淌血的模樣,有那麼一瞬間,他的心被恐懼給攫住,深怕自己會失去她。
那種彷彿一顆心被人硬生生挖了個大洞的感覺,此刻回想起來仍餘悸猶存,而她竟然還能笑著說“太好了”,真是讓他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蘇澄澄被他吼得縮越了肩頭,低下了頭,輕聲咕噥道:“我只是……只是想幫忙嘛……”
她那一臉無辜又委屈的模樣,讓嚴淳風那股慍怒之氣霎時梗在胸口,拿她更加沒轍了。
他嘆了口氣,無奈地問:“幫忙之前,你可曾顧慮過自己的安危?難道你就沒想過可能會受傷?”
“只不過受傷而已,頂多上上藥就行了,我又不重要,不會有人在乎的,可若是讓那人給逃了,真不知道他還要惹出多少禍事來,那才嚴重暱!”
她不重要?沒人會在乎?
嚴淳風才剛壓下的怒氣,霎時又瀕臨爆發。
他咬了咬牙,語氣慍惱地說:“誰說你不重要?誰說沒人在乎的?”
倘若不是顧及她受了傷,他真有股衝動想要扳住她的肩頭狠狠搖晃,要她別忘了多愛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