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2/4 頁)
,少將軍只說是吃壞東西,叫伙房仔細。沒想到到了今兒個正午,便是發高熱,藥石無效。疫症來勢洶洶,軍中己經病倒一大半了。”
“又是蕪林國的巫術?”林遠只覺得頭皮發麻。這連煜華勾結蕪林國餘孽,利用起巫術不足為奇。
“依臣看,並不是巫術。”溫順良仔細瞧了病症之後,轉身問林佑禮,“近幾日這兒可下過暴雨?”林佑禮點點頭:“連著下了好幾日,軍中的豬圈亦被沖垮了――叛軍那邊亦是。難道這瘟疫與這暴雨有關?”
溫順良點點頭:“疫症來勢兇猛,一時之間怕是無法控制――好在叛軍亦未能倖免,看來這一戰是要拖上些時日了。”沒想到自己首次請纓隨軍,便遇上了疫症。真不知道是老天爺折騰他,還是要給他立功的機會呢。“為今之計,只有將己經患病的病患隔離,以藥石慢慢調理醫治,以免病情擴散。”
林遠點點頭,嘆道:“也只能如此了。”便囑咐林佑禮,立時在軍營之外尋一處人煙稀少的寬敞之地,設立病館。凡是患病的將士,均送至病館將養;又囑咐所有軍醫及其學徒,隨溫順良一道採藥煎制,細心照料不可怠慢。
如此,疫情方才有了些微的控制。
秋陽似火,連煜華站定在校場中,眼見周圍是頹然在地苦苦呻吟的將士,狹長的雙眼更加眯成了一條細縫,透出來的血色卻讓人望之生畏。
徐路匆匆而至,在他耳邊小聲地嘀咕了幾聲。臉色倏地大變:“什麼!那邊的疫情居然控制住了?”
該死,他還沒找到病情的根由,那邊居然己經控制住了!
這樣下去,此戰必敗!
徐路點頭,神色有些猶豫,嚥了口唾沫卻還是說道:“屬下潛入那邊的病館,王爺猜屬下看到了什麼人。”這時候連煜華哪有心思猜,狠狠地抬腳便是一瑞:“說!”徐路被踹得呲牙咧嘴:“是溫順良大夫……”
溫順良!
“他還活著?”
徐路邀功似地上前:“據屬下打聽,這溫順良還是定遠候從宮裡帶出來的御醫。上一次雲嬪中毒,便是溫大夫出手解的毒。王爺您看這其中……”
“他們兩個有接觸。”連煜華目光如炬,“溫順良明知道本王要殺他滅口,卻還敢潛回京城,進了皇宮。”他心底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莫非他和雲初之間,有什麼密謀是他所不知道的?
那時候他請溫順良給雲初治臉,想起來他們的確是有許多單獨相處密謀的機會。若真是如此,雲初是在那個時候便對自己留了一手。
心忽地猛烈疼痛起來,有一種被背叛被出賣的狂怒,在胸口翻江倒海般湧起。她居然敢背叛他!是他給了她報仇的機會,是他給了她絕美的容貌,她居然在一開始就對了他留了一手!
眼前浮現出她的臉,絕美的,微薄的,唇邊帶著淡淡的不經意的笑,眼眸中和他一樣的絕望而堅決的光芒。
想起雪地中,她決然的一句話:“恨到不顧一切,恨到可以為之去死。”
喉間腥甜湧上,“璞”的一聲竟吐出一口黑血。
“王爺!”徐路急忙上前去扶。
黑色的血噴在黃色的沙地之上,觸目驚心。即便是在沙場上殺敵拼命的將士們見了,都不由地愣住。一時之間,周圍原本起伏的咳嗽聲竟忽地消失了,所有人面面相覷,瞪著校場中的連煜華。
感受到周圍的目光,連煜華深深吸了一口氣,唇邊的血,平靜地:“無妨。”便背過手去,不疾不徐地踱回帳內。
如今他是將士們心中唯一的支柱,若是他倒下了,這一戰定是打不贏的。他籌劃了這麼多年,母后在天上看著他,母親亦在天上看著他,他不能在這一刻倒下。
不能!
然而,他恐慌地發現,體內竟有一股無法控制的燥熱,如毒蛇的蛇信子舔過全身一般,帶來一陣膩人的戰慄。
“王爺……”徐路擔憂地。
身子禁不住晃動起來,眼前徐路擔憂的臉漸漸的化作一團模糊,看不清楚。耳邊如有雷鳴,轟隆隆作響,只模模糊糊地感覺到徐路的嘴一張一合,卻聽不清楚他在說些什麼。
“絕不……絕不……”他低聲喃喃地,身子卻再也支撐不住重量,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鋪著的厚厚的氈毯之上。
132、月華冷徹鴛鴦鋪(五)
雖然徐路極力隱瞞,然而人多嘴雜,加上又是眾將士親眼目睹王爺吐了那麼大一口血,不出半日,王爺病倒的訊息己經傳遍了整個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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