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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幾秒後便傳來安思禾的聲音。
“安示蕭,這都幾點了,還不回來麼,今天週末,不用太拼。給我快點回來。”說完,不等安示蕭回話,咔就把電話掛了。
安示蕭笑笑,將手機裝進口袋,將桌面收拾整齊,站起身離開。
四個月前,得知懷了第二胎的安思禾,便把公司交給安示蕭打理。回家當起了待產少奶奶,週末就會帶著孩子和趙珣回安家聚聚。
安示蕭剛開啟家門,就聽到小成成哇哇大哭的聲音,公事包往客廳沙發一扔,便接過安母懷裡的孩子,抱過來輕拍輕哄著,眼見兒子哭得直抽氣,沾滿淚水的小臉也漲得通紅,安示蕭心疼壞了。
“小乖乖,怎麼了,爸爸回來了,不哭了。”抱著孩子在客廳裡來回踱步。
“媽,他怎麼了,是不是餓了,怎麼哭得這麼厲害,之前給我打電話還不是好好的嗎?”
怎麼哄都停不下來的哭聲,安示蕭也快沒了主意。
“剛給他泡完奶粉喝了。”安母也跟在身邊,逗弄著小傢伙,試圖轉移小東西的注意力,忘記哭泣,可是顯然效果不太明顯。小成成平時很好帶,除了餓了,尿了會哭以外,其他時候都不愛哭。
“我姐呢?”
“回來啦。”剛問完,安思禾就從樓上下來了,見孩子哭得這麼厲害,也湊了過來。
“怎麼了這是?”
“不知道啊,剛剛還自己玩得好好的,盯著電視看,笑得開心呢,突然就哭了。是不是被什麼嚇著了?”安母那叫一個心疼啊,才半歲多的小孫子,還不會說話,大人也不懂,只能乾著急地猜。
“好了,寶貝,不哭了,爸爸帶你去玩,好不好?來,我們去樓上玩,走嘍,媽,我先上去陪陪他,你們先吃飯吧,不用等我。”安示蕭抱著孩子,拿上公文包便上了樓。
安母只能無言地嘆息,她心疼孫子,也心疼兒子啊。這一年多,安示蕭過得有多不快樂,她這個做母親的看在眼裡,可是,她也沒有辦法,沈名言她也一樣疼,自己兒子做了過分的事,傷了人家的心,如今落到現在這般,也算是一種懲罰吧。
她並不是說有多支援同性相戀,只是,兒子喜歡的人是沈名言的話,她也無話可說,她和沈母一樣,視對方的孩子如己出,再說,沈名言是她們從小看著長大的,為人品性都是相當瞭解,如果孩子能幸福,他們做長輩的,也會祝福。可是現在,事情似乎到了一個瓶頸,沒有一絲進展,甚至連沈名言的訊息也沒有。靠那麼一些明信片,可怎麼辦才好?
安示蕭的強顏歡笑,沈名言的退怯躲避。
他們即使再想幫忙,也無可奈何,畢竟,愛情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如果當事人存在心結,旁人再怎麼努力,也無濟於事。
這一年多,沈、安兩家家裡的氣氛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少了沈名言,連葉遷予也一年多沒有回來過了,哎,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心事和煩惱,做長輩的,也只能乾著急,幫不上忙。他們老了,只希望孩子們平平安安,幸福地生活就知足了。別的,他們也不求了。
是夜,安示蕭好不容易將孩子哄睡了,抱去嬰兒房,才得到空閒去吃飯洗澡。本想好好休息,躺在床上卻翻來翻去,睡不著了。幾經折騰,安示蕭掀開被子起身,去嬰兒房看了看小成成,就拿上鑰匙去了沈家。為了方便安示蕭出入,沈家人在一年前將沈名言房間的鑰匙交給了安示蕭。
開啟沈名言的房間門,安示蕭在沈名言以前最喜歡的書桌前坐下來,一寸一寸摸過曾經沈名言也觸控過的書籍,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更加靠近沈名言。
只有這樣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才能放任自己的思念。安示蕭近乎貪婪地將這些書摸過一遍又一遍,見到角落的那本書沾上了些灰塵,安示蕭小心將他從書架上取下來,想擦拭乾淨,卻在拿出來的一瞬間,從書裡掉出一把鑰匙和書籤。
彎腰揀起,安示蕭看了看鑰匙,沒有弄明白這是開什麼地方的,好奇地將書籤翻過來,卻發現是做得很精細的書籤,書籤正面赫然是安示蕭在沈名言房間睡著後的照片,至於是什麼時候,安示蕭也不記得了或者說根本沒見過這張照片,而書籤的正面只有一句話:
此心於你,是多餘,此愛於我,是奢侈。
落款是“言兮”。
言兮是誰?
將書放回書架上,將書籤和鑰匙放在桌面上,仔細看了看,他想象不出這把鑰匙鎖著沈名言什麼秘密,更加猜測不出這位言兮是誰?這麼多年,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