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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釋後的埃卡特,正在貝希特斯加登病得半死;而德萊克斯勒又不同意希特勒給黨所作的指示。有一點希特勒是有把據的:羅森堡非常忠誠。
一天晚上,“透過大雪覆蓋的森林”他偷越到奧地利,與薩爾茨堡那群人磋商。“我與同志們一一交談,力圖給他們以新的勇氣並戮穿各種愚蠢的謠言。”
幾天後,在自以為已說服了逃跑者的情況下,羅森堡滑雪越過邊境返回慕尼黑。然而,他們卻更加強了自衛的信念:他是個無能之輩。他們開始制訂自己的計劃,包括用製造偽鈔或武裝偷運的辦法重建黨的財政,和攜帶機槍越境以襲擊蘭茨貝格監獄等。沒有一個計劃行得通,包括派遣盧德克前往美國為希特勒籌款在內。“每當我說希特勒是未來的執政者時”盧德克報告說,“我就遭人恥笑。”
在慕尼黑,人們仍相當器重希特勒。那年聖誕節,參加了運動的一群施霍賓的畫家,在布魯特咖啡館放映了活動畫《阿道夫·希特勒在獄中》以慶祝節日。帷幕拉開:那是一間牢房,小鐵窗外飄著雪花,書桌前坐著希特勒,低著頭,雙手捂著臉,伴以男聲合唱《沉靜的夜晚,神聖的夜晚》接著,一個天使將一株五光十色的聖誕樹放在桌上。那人緩緩地轉過身來,露出了臉孔。“許多人認為那真是希特勒本人”海因利希·霍夫曼(假人是他提供的)回憶說,“整個大廳都在抽泣。”
燈光亮後,放幻燈的人注意到,許多男人和女人的眼睛溼潤,慌忙將手絹移了開去。
1924年元旦那天,新任負責全國貨幣改革的帝國督察赫加爾馬·沙希特,與英格蘭銀行行長蒙大久·諾爾曼在倫敦舉行會議,德國的財政問題一舉獲得解決。業已將緊急貨幣廢除的沙希特,一開始便坦率地將德國的財政困境告訴了對方。他說,一俟魯爾危機獲得解決,“德國的工業便有可能再度發展。”
為此,德國必須有外國貸款的援助,並建立“除帝國銀行外的第二個信貸銀行,即完全以黃金為基礎的銀行。”
他說,他可在德國本土籌建這個金本位銀行所需的一半外匯資本。“其餘的一半本人擬向英格蘭銀行貸款。”
在他的名叫《老術士》的回憶錄中,沙希特寫道,諾爾曼對此並不感興趣。後來,沙希特宣佈,新銀行的黃金資本值兩億馬克,他擬發行銀行支票。“我擬發行英鎊支票”他說。當諾爾曼在考慮這一不平凡的主意時,沙希特繼續說道:“想想吧,行長先生,這樣一個措施在加強大不列顛全球帝國和德國的經濟合作方面會產生什麼樣的前景吧。假若我們想建立歐洲和平,我們就必須從會議決議和大會宣言的侷限性中解放出來。歐洲各國必須在經濟上更加緊密地聯絡在一起。”
在48小時內,諾爾曼不僅以5%的特低利息正式批准了這筆貸款,而且還說服了倫敦的一群銀行家,“只要金本位銀行承兌”便可接受比貸款數額高得多的支票。大筆只揮了幾揮,這位自命為“老術士”的沙希特,便剝奪了希特勒最有潛力的政治武器之一——經濟災難。
(2)獄醫證明,在體力上希特勒是能承受審判的。在1月8日呈報給典獄長的特別報告中,布林斯坦納醫生斬釘截鐵地說,他的病人沒有精神紊亂或精神病的症狀。這位似乎曾受過精神病治療訓練的醫生的結論是,“希特勒任何時候均能自控,其意志及思維能力並未受其疾病之損害,即使他聲稱起義的目標是有不足之處的。”
兩年前,希特勒曾在斯達德爾海姆監獄短期囚禁,這使他受益不淺。同樣,在蘭茨貝格的強化囚禁中,他不得不重新檢討其過去。在安靜的小牢房裡,他終於認識了過去的一些錯誤。例如,他曾擬將起義變成向柏林進軍的開端,並效法墨索里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取政權。“從起義的失敗中,我吸取了教訓。為民族振興,每個國家必須採取自己的方式和方法。”
他使自己相信,是慘痛失敗的命運拯救了他。“這次起義的潰敗是我們國社黨人最大的幸運”後來,他這樣寫道。他列舉了三條理由:與魯登道夫合作,這本來是“絕對不可能的”;由於黨未作好準備,在全德迅速奪取政權必然會導致“最大的困境”;統帥府前14位同志的“流血犧牲”最終證明“是最有效的宣傳國家社會主義。”
在過去幾星期內,他所作的不只是面對現實,他幾乎通讀了所能讀到的書籍:尼采、張伯倫、蘭克、特萊斯克和馬克思的著作。他泛讀了俾斯麥的回憶錄和許多有關世界大戰的回憶錄。“蘭茨貝格是國家出錢供我受高等教育的地方”他對弗蘭克說——而且是沒有大學教授在那裡“裝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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