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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辰爬上床後,就將被子緊緊地裹在了身上,他只露出烏溜溜的雙眼,問道:“什麼朝事?是東北邊境的雪災嗎?”
“嗯。”宗政久寒答應了一聲,只是站在床前,並不趟進去,他說道:“父王自有主意,你莫要操心。”
“什麼都要父王的主意,那,那些個大臣是幹什麼吃的?朝廷白髮了他們俸祿了!”寶辰說著,想起了今年南平國西北部的雪災。這一年的雪下得尤其大,上個月京城就下了一星期的雪,最後還是出動了禁衛隊才把京城的各主要大道給清理乾淨的。
宗政久寒暗暗吸口氣,努力平復下腹的躁動,然後坐在了床邊,摸了摸包在兒子頭上的被子,道:“還在想什麼?”
“寶辰在擔心南平的雪災。西北部的南平人都以遊牧為生,現在大雪封山了,他們該如何活下去呢。南平的那些大臣也不一定能想出什麼好法子來……”寶辰倒是沒有隱瞞,只是說起南平的事來,就有些滔滔不絕。
宗政久寒只是看著,也不打斷。他喜歡看兒子的這個模樣。他知道兒子就是皇甫宸,作為南平前太子,對他的子民也算是盡心盡力的。
“父王,你說,南平皇可以順利解決嗎?”寶辰說了好一會兒,最後問了這一句。
“這,父王可說不準。”宗政久寒將兒子連著被子一起抱在了懷中,低聲道:“那南平皇若是有南平先皇一半的聰明,應該就是可以解決這些事情的。”他說這話,其實是有討好寶辰的心思在裡面的。他知道皇甫宸,也就是寶辰對他父皇的敬愛,這樣變相地誇獎了南平先皇,自然能得來兒子的歡喜。
果然,寶辰聽有人讚賞自己的父皇,而這個人還是良國攝政王,心中一陣喜悅,他甚至伸出了雙手,抱緊了宗政久寒的手臂,笑呵呵地說道:“那是當然的!父皇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如果他繼承了父皇的,哪怕半點才能,也一定可以解決所有事端!區區雪災,一定不在話下!”
本來宗政久寒挺高興看見兒子笑的,但一聽兒子說的話,他的心就酸了,什麼叫做父皇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那他呢?
寶辰看出宗政久寒的委屈,撲哧一笑,道:“當然當然,父王也很厲害,只比父皇差一點點而已啦。”
“差一點點?”宗政久寒低頭看著懷中的小傢伙,挑眉問道。
“哦,真的是一點點,父王看,就這麼一個小手指頭的差距!”寶辰連忙比出了自己的小手指頭,生怕宗政久寒不信似的,舉到了他的下巴處。
宗政久寒看著,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一發狠,低頭咬住了兒子的手指頭,甚至磨了磨牙。
寶辰看著自己的手指被吃進了嘴裡,不知為何,小臉“騰”地紅透了。他慌忙抽出自己的手指,聽著因此發出的“啵”一聲,臉頰就好像是在火裡燙過一般。他龜縮排了被子裡,悶悶說道:“父王睡覺!”
宗政久寒則是愣住了,這孩子,會臉紅了?
久久不見外面有人回話,寶辰又探出了腦袋,見宗政久寒還看著自己,心猛地一跳,他開了口,聲音卻有些顫抖:“快進來啊,寶辰要睡了。”
對於這句話,宗政久寒有點想入非非,但想到下身還很不安分,他握拳咳嗽了一聲,然後站了起來,側身道:“父王還有奏摺要批,寶辰先睡。”
“不要!寶辰怕冷!”寶辰皺眉,拉住了宗政久寒的衣角,用那雙水汪汪的鳳眼盯著他瞧。
“乖,半個時辰後,父王就回來。”宗政久寒拍拍寶辰的手背,正要將兒子拉開,卻反而被寶辰抱了個滿懷,他全身一僵,立刻就想要推開懷中人,他的下身還不正常著呢!
“你是不是又要去吳側妃那裡?”寶辰說得很大聲,其中飽含了諸多的不滿和難過。
這幾年,宗政久寒每隔一個月就會去吳茜的院子一趟。雖然沒過夜,更沒碰吳側妃一根手指頭,就連說話都沒有,可這事兒寶辰卻不清楚,他只知道他的父王會在吳茜那裡解決男性的生理需要。
“寶辰,放開!”宗政久寒握住了寶辰的雙肩,他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袍,肩膀上的骨頭清晰可觸。
“不放不放!為什麼父王又要去吳側妃那裡!寶辰不許!”寶辰搖頭,將宗政久寒抱得更緊。
宗政久寒見此,只得儘量避免某處與兒子相碰,又讓何湘把被子拉過來,他扯過了何湘手中的被子,將兒子蓋好,這才好言相勸起來:“本王不去吳側妃那,真的是去書房,就在隔壁,處理完最後幾份奏摺,就回來陪你,好不好?”
“不去吳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