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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信何湘上丞相之位,已經是朝堂眾臣皆知的事情,王翰看著何湘,幾乎有吃其血肉的衝動了。
“少爺。”何湘追上樓後,對著王翰非常友好的笑了笑,然後雙手將袍子抖開,披在了寶辰的肩膀上,道:“少爺這樣出來,受了寒,王爺生氣了,罵得還不是咱們這些做奴才的?”
寶辰看了王翰一眼,勾唇道:“能被父王罵,也是種福氣,有些人,還得不到呢。”
是啊,攝政王願意罵,至少還不會動手殺。何湘聽出了話外音,無聲地扯了扯唇,笑了。而王翰則是黑了臉,再也保持不住笑臉。
李毅抓抓後腦勺,表示聽不懂這些花花腸子說的話,他只是站在風口為寶辰擋住寒風。
直到王翰引著寶辰等人率先進了門後,寶辰邊走,邊低聲對何湘道:“不知寶辰何時才能喊一聲,何相爺呢……”
“那要看王爺的意思。”何湘笑呵呵地說著,怎麼看怎麼像一隻老狐狸。
“這樣嗎……”寶辰摸摸何湘給他披上的袍子,又道:“那你說,我去求父王,有用嗎?”
“你在王爺那的一句話,可是勝過千軍萬馬。”何湘笑著回答,這句話在別人聽來可能有些誇張,可他自己卻明白,這一點也不誇張,宗政久寒將這個少年放在了心尖上,自然比那千軍萬馬重要數倍了。
“那,爺就回去和父王說說這事兒吧。”寶辰斂了斂笑容,跨進了木質的門檻,迎面而來的暖氣和酒氣,讓他微微蹙眉。
坐在主位的,是一身紅色宮裝的女人,她的臉被桌前的酒菜蒙了一層白氣,讓寶辰看不真切。不過他知道,這女人應該就是宗政綿德的胞妹,宗政木月了。先皇駕崩後,她就請旨去了武夷山的清明庵,為她父皇守孝,這一守便是六年。
王翰已經調整好了情緒,哈哈笑著對那紅裙女人道:“公主殿下,這位就是攝政王世子,您的堂弟。世子殿下,這是二公主。”
寶辰只聽見那女人冷淡地應了一聲,然後用一種比寒冬臘月更冷的聲音說道:“本宮時常在信中看二皇兄提及你,寶辰。”
“呵呵,是這樣嗎?”寶辰愣了愣,突然燦爛地笑起來,他走了過去,一邊說道:“那大抵絕不是什麼好話。二姐姐可別被他騙了去,寶辰可是十足十的好人!”他走近一瞧,白色霧氣之後,是一張與宗政綿德極為相似的臉,同樣的豔麗妖嬈,卻給人以不可侵犯的冷肅之感。
宗政木月穿著紅色宮裝,頸上圍著白色的狐狸圍脖,不施粉黛的面部蒙著一絲寒霜,緊抿的雙唇因為沾了酒水而添了一絲嬌豔。
寶辰看了一眼,幾不可查地點了點頭,這是個絕色美人,又是一國公主,想來才情也絕不會差。
宗政木月轉頭看向寶辰,愣了一會,她本以為會看到一個油腔滑調的紈絝小子,卻不想,竟是個可愛伶俐,還帶著孩童一樣的稚嫩的少年。他的笑容很燦爛,並不怎麼真誠,卻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她偏頭,頷首不語,表現出一貫的冷淡和疏離。
被安排坐在她另一側的王粲皺著眉,心中有些著惱,一方面為這個公主。方才無論他怎麼百般討好宗政木月,也不見她多搭理自己一下,油鹽不進的就好像她不是個女人一樣,難不成,她在清明庵待了幾年,心也跟著皈依佛門了不成?另一方面,也為寶辰的到來,他們王家人,向來不喜歡寶辰,確切地說,是忌憚寶辰,因為寶辰的身後,有個站在萬人之上的父王。
“二姐姐原是今日回京?正好,我家的畫舫就在後邊,二姐姐和寶辰一起遊湖吧,父王也在呢。”寶辰一說,在場的幾人就臉色突變了,很明顯,寶辰這是來攪局的。
宗政木月早就厭煩了這些人,要不是答應了母妃,她絕不會來王家,和王粲見面的!聽寶辰這麼說,她微微思索,便道:“既是皇叔的意思,木月豈敢不從。”說完,她便起身朝著王翰道了別。
寶辰聽著,嘴巴都快抽歪了,她哪隻耳朵聽到說是宗政久寒的意思?這女人,也是個能瞎掰的啊!
“寶辰。”宮裝女子轉身,柔美的裙角卻滑開了冷冽的弧度。
“啊,來了。”寶辰假咳一聲,又對臉色鐵青的王翰道:“相爺不必相送,本世子這就走了。”
王翰笑呵呵地點點頭,將寶辰等人送出門後,他看著昏暗的湖水上遠去的小船,忍不住爆了粗口:“混賬小子!相送個屁!老子還十八相送呢!”
王粲聽他父親罵人,心中的氣憤和失落似乎找到了宣洩口,對著湖面也是一頓臭罵。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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