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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式髮型的人?你沒看見?哦,我想你是沒看對人,米爾蒂。實際上,我覺得我也沒看對;他應該是大都會歌劇院的一個臨時演員,你知道,他們有時會在幕間休息的時候出來:全套伊麗莎白時期的裝束,紫紅色的斗篷,長筒靴,銀黑相間的緊身衣。實際上,我剛想起來……大都會歌劇院兩年前就搬到上城去了,所以,他不可能穿成那樣,對嗎?
你還沒看見他?我不覺得奇怪。這兒的光線太不好了。聽我說,他是一個老朋友……我是說,他是一個老朋友的兒子……我最好過去打聲招呼,用不了一分鐘。
米爾蒂,這個年輕人很重要!我是說,他和某個很重要的人有關係。誰?世上最偉大、最出色的製片人之一,就是那個人!他……嗯……他們……想讓我……你可以把它說成是,寫個劇本給他們,對,當時我不想寫,但是……
不,不,你就呆在這兒。我就過去打個招呼。你接著說那個〃來自火星的美麗威脅〃的事;我在那邊也能聽見;我就過去告訴他,如果他們需要我,就來找我。
你的10個點?當然,你會得到你的十個點。你是我的經紀人,不是嗎?為什麼,如果不是為了你,我可能就不會……當然,你會得到你的十個點的。你愛怎麼花,就怎麼花:象牙,大猩猩,孔雀,香料,還有黎巴嫩雪松木!
你所要做的就是收集它。
接著說,米爾蒂,好嗎?不知為什麼,我就想在我去旁邊那個座位的時候,耳朵裡還能聽見你的聲音。那些絕妙的想法。那麼獨到,那麼有創意。那麼真實。正好就是大眾想要的。當然,人們看事情的方法不同,而你和我,我覺得咱們對他們的認識也不一樣,你知道嗎?那就是為什麼你是一個受人尊敬的、成功的經紀人,而我……咳,不說了。那對咱倆誰都不好。
啊?哦,沒什麼。我什麼也沒說。我正聽著呢。接著說吧,我去打聲招呼,表達我深深的、卑恭的歉意,向阿蘭·科波里諾爵士。以前聽說過這個名字嗎,米爾蒂?沒有?我不會覺得奇怪。
你接著說……
樹枝
卡爾·愛德華·瓦格納
一
那個用小樹枝捆紮成的構架從小河邊的一個小石冢上伸了出來。柯林·雷佛瑞特不解地端詳著它……6根長短不一的樹枝,交叉地綁在一起,不知出於何種目的。它使他很不安地聯想到了某種異形的耶穌受難十字架,他開始在心裡琢磨,埋在石冢下面的會是什麼東西呢?
那是在1942年的春天……戰爭好像變成了遙遠而虛幻的事,但在他的桌子上依然擺著一張應徵入伍的通知。再過幾天,雷佛瑞特就要關閉他的郊區工作室了,也不知道他是否還能回來……當他真能回來的時候,是否還能夠拿起那兒的鋼筆、畫筆和刻刀。這也是他向紐約州北部的森林和小河告別的時候了。在希特勒的歐洲,沒有假蠅魚竿,沒有在鄉間的長途跋涉。沒有奧特塞利克谷那樣可以垂釣的鱒魚小溪。
曼恩小溪……在以前的地質學測量地圖上是這麼標註的……流淌在德魯伊特的東南部。一座在馬車時代就已經存在的古老的石橋橫跨在人跡罕至的鄉間公路上,雷佛瑞特開著他的那輛〃福特〃,很輕鬆地便跨過了石橋,他把車停在了路肩上。他取出魚竿和其它釣魚裝備,把小酒瓶裝在口袋裡,腰上別了一隻長柄的平底鐵鍋。他要往下游走幾英里。中午過後,他就可以吃到新鮮的鱒魚了,說不定還有牛蛙腿呢。
這是一條非常清亮的小溪,但不太容易釣魚,因為岸邊的斜坡上長滿了濃密的灌木叢,伸展開來的灌木叢擋住了人的視線,讓人很難看到開闊的水面。但當看到冒失的鱒魚跳出水面吃他的假蠅時,雷佛瑞特的興致高漲起來。
從橋那裡順流而下,剛開始時曼恩小溪流域是一片相當開闊的牧場,但剛走過半英里,小溪流域的土地就被廢棄了,上面長滿了再生的常綠植物和低矮的野果樹。再往下走一英里,低矮的樹木匯入了不曾被砍伐的、茂密的森林。他知道,這片土地在多年前就被州政府收回了。
沿著小溪一路下來,雷佛瑞特注意到了從前的一段鐵路路基。沒有殘留的鐵軌和枕木,只有路基,上面長滿了高大的樹木。身為藝術家,雷佛瑞特很高興自己能看到橫跨在小溪上的、如此漂亮的、用石頭壘成的涵洞。在他看來,這似乎有點怪異,這條已經被遺忘的鐵路一直貫穿了前面的一片荒野。
他能想象出一個帶著圓錐形煙突的、燒木柴的舊機車頭,冒著蒸汽,拖著兩、三節木材拖車在山谷中穿行的情形。他認定這應該是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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