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頁)
我們跑回家去,隻字未提那個東西的事,每個人只關心別讓彼此的同伴落在後面。我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力氣。
他放在路邊信箱裡的明信片已經被取走了,但又有6封新到的信是寄給他的……還有一個是我的掛號包裹通知單。
除了阿爾伯特得開車帶我去好萊塢,好趕在郵局關門之前取到包裹外,我們沒有什麼必須要做的事。他的臉憔悴得嚇人,但他好像突然來了一股奇怪的力量,而且(當我斷言說包裹裡幾乎不可能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時)不容我反對他。
他開車時就像一個名副其實的魔鬼,彷彿世界的命運都有賴於他的速度了……好萊塢肯定以為華萊士·裡德死而復生了,又在拍他的另一部橫貫大陸的飛車電影。他很靈活地操縱著變速桿,不停地加減擋,〃白錫母鹿〃飛馳的樣子就像是受驚了似的。我們沒有被抓起來,也沒有撞車,這真是奇蹟。我剛好在郵局的包裹視窗關閉前趕到並簽收了包裹……一個被裹得結結實實,封得嚴嚴的,還用繩子緊緊地捆著的包裹,是(真令我吃驚)西蒙·羅迪亞寄的。
回去的時候,車還是那麼快,我抗議也沒用,〃白錫母鹿〃在轉角和拐彎的地方尖叫著,維爾馬斯的臉變成了一副難以緩和的、警覺的死人面具,在最後一縷天光漸漸變成紫色淡入西天、第一批星星剛剛出現的時候,我們回到了破敗、乾燥的山上。
在我做飯的時候,我強迫阿爾伯特去休息,並且讓他喝了加了好多糖的熱咖啡……當他從車裡出來,被充滿寒意的夜色圍住的時候,他差點兒暈倒了,我又烤了牛排……如果說他昨晚需要恢復體力的食物,那麼現在,在我們完成了精疲力竭的遠足、在乾燥、蜿蜒的公路上跳完〃死亡之舞〃的時候,他就需要加倍的食物,我不客氣地告訴他。(〃或者說是'無情的死神的塔蘭臺拉舞,'啊,喬吉?〃他有氣無力地說著,但還是不禁露出了一絲笑容。)
沒多久,他又開始到處溜達了……他不能靜靜地待著……還窺探著窗外,然後便提著地球探測儀到地下室去了,〃去完成咱們的探測,〃他告訴我說。我剛把壁爐裝填好,正在生火時,他匆匆地回來了。在引火柴剛剛引燃的火焰發出的白光映照下,我看見他面如死灰,眼圈變成了白色的。確切地說,他全身都在顫抖著。
〃對不起,喬吉,我是這麼一個愛添麻煩而且看起來很討厭的客人,〃他說道,而且是在努力強迫自己要說得連貫,平和(但更多的是命令式的),〃但你和我真的必須馬上離開這裡。在咱們到阿克漢姆之前,沒有什麼地方是安全的……阿克漢姆也不安全,但咱們在那裡起碼還能得到那些參加米斯卡託尼克專案的、有經驗的老手的建議和支援,他們的神經比我的要堅定許多。昨天晚上我讀到(並且瞞住了你……我確信那應該是錯誤的)的讀數是在石雕下方15……厘米,喬吉,不是米,剛才,我確認了那個讀數,沒有任何可以懷疑的,而且它已經縮減到了5。那裡的地板純粹就是一個殼……聽上去就和在新奧爾良的聖路易斯附近的一個地窖一樣空洞……它們一直在下面吞噬著。不,別和我爭!你還有時間收拾一個小包……只限於你自己的必需品,但要帶上羅迪亞寄來的那個掛號包裹,我對它很好奇。〃
說完後,他就跑到他的臥室去了,不一會兒便拿著他的旅行袋出來了,他帶著旅行袋和那個黑箱子向他的車走去。
第29節:他很悲哀地吃吃笑了
與此同時,我鼓起勇氣跑到了地下室裡。聽上去,地板確實比昨晚要空洞得多……讓我都不敢踩上去了……但除此之外,沒有出現任何變化。但我有一種很奇怪的非現實感,彷彿世上已經不存在真實的物體了,只剩下了不足信的佈景,還有幾件舞臺道具,包括一把輕木大錘,一個空無一物的掛號包裹,和一幅如夜幕般漆黑的山丘的全景畫,還有兩個演員。
我匆匆上了樓,把牛排從烤架上拿下來,放在壁爐前的桌子上,然後去找阿爾伯特。
他先來找我了,走進屋裡,他死死地盯著我……他的眼睛睜得好大……問道,〃你為什麼不去收拾東西?〃
我堅定地對他說,〃是這樣,阿爾伯特,我昨晚就覺得地下室的地板聽上去發空,所以,那沒什麼可吃驚的。而且無論你怎麼看,咱們不能就這麼慌慌張張地開車去阿克漢姆。實際上,咱們不能連飯都不吃就啟程開車去東部。你自己說的,危險無處不在,即便是在米斯卡託尼克也一樣,而且從咱們(起碼是我)在我父親的墓前看到的東西來看,那些東西至少有一個已經跑出來了。所以,咱們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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