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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這麼認為的。因為他是一個好人,一個真誠的人,無數的朋友都在哀悼他。
……朱利安·F·蘭,1969年
我的船
喬安娜·拉斯
米爾蒂,讓我給你講個故事!
不,坐下來吧。吃點奶油乾酪和百吉餅。我保證這個故事能拍成一部一流的電視劇;我已經開始寫了。小角色,小製作……這是件真事。知道嗎,咱們先說這個瘋狂的少女,也許是17歲左右吧,但她是一個遊離人,她隱遁了,知道嗎?她受到了某種可怕的驚嚇。她就住在這麼個舊公寓裡,在一個貧民區裡,非常神秘,就像一個幻想中的世界……金色的長髮,也許會穿著她用舊被單縫製的扎染衣裙,光著腳到處走,還有這個業務經理,他在中央公園遇見了她,並且愛上了她,因為她像一個森林女神,或是一個自然精靈……
好吧。那太糟了。我會付我的午餐費的。咱們假裝你不是我的經紀人,好嗎?你也不必告訴我那已經過去了;我知道那已經過去了。事實是……
米爾蒂,我得找個人談談。不,那是一個令人噁心的想法,我知道,而且我不是要寫它,我過去也沒寫過,可是,陣亡將士紀念日那個週末你會怎麼過,要是就剩你一個人,別人都出城的話?
我得找個人談談。
對,我會把那些噱頭去掉的。天哪,我沒考慮呢;我只是有時在心煩的時候才會那樣做,你知道的。你自己來吧。但我想給你講一個故事,那不是一個為劇本寫的故事。那是1952年我上高中的時候發生的事,我只是想講給某個人聽。我才不在乎有沒有電視臺會用它呢;你只需告訴我,我是或不是瘋子,就這麼簡單。
好吧。
正如我所說的,那是1952年。我是島上一個高中的畢業班學生,那是一所公立高中,但很特別,有一個大型的戲劇課程。他們正開始要消除種族隔離,你知道,50年代初,很自由的地區;每個人都拍著別人的背,因為他們讓5個黑孩子進了我們的學校。八百個當中有5個!你會以為他們是指望著上帝從天上下來,給每個人頭上都套一個大大的金色光環呢。
不管怎樣,我們的戲劇課也消除種族隔離了……一個小黑女孩,15歲,名叫希西·傑克遜,有點天分。我所記得的就是,春季學期開學的第一天,她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帶著那麼股勁的黑人女孩,只是,當時我們並不知道那股勁究竟是什麼;那使她顯得很怪異,就像是剛從醫院或什麼地方出來似的。
順便說一句,的確是這樣。你知道嗎,馬爾科姆·X4歲的時候看著他父親被白人殺死了,這促使他當了一輩子的軍人?希西也是親眼看著她父親被射殺了,那時她還很小……我們是後來才知道的……只是那並沒有使她從軍;那只是令她懼怕每一個人,每一件事,使她把自己封閉起來,一連好幾個星期都不和任何人說話。有時,她會隱遁到這個世界之外,那時候,他們就會把她送到瘋人院去。她會坐在學校的劇場裡……噢,米爾蒂,島上的高中都有錢,你最好相信這一點!……並且試圖隱身在最後面的一個座位上,就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她只有4英尺11英寸高,渾身溼透了可能也只有85磅。所以,那也許就是她沒去入伍的原因。天哪,那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她害怕每一個人。那也不是簡單的白人和黑人之間的事;有一次,我看見她在一個角落裡和另外幾個黑人學生當中的一人在一起:一個真正誠實的、值得尊敬的男孩,你知道,制服、白襯衫、領帶,也提著一個新的公文包,他正在和她說著什麼,像是一件關乎他一生的事。他真的哭了,懇求著她。而她所做的就是縮在角落裡,好像想要鑽到地縫裡去似的,還搖著頭說不不不。她說話的聲音總是很小,除非是在臺上演出,有時在臺上的時候也是如此。第一個星期,她有四回忘了提示……只不過就是站在那兒,眼睛發直,準備倒在地上……還有兩次,她誤闖到佈景裡來了,就好像戲已經演完了似的,正好就在一幕戲的中段。
第67節:我從沒見過這種人
因此,阿爾·科波里諾和我去找校長了。我一直覺得阿蘭自己就是一個很怪的人……記住,米爾蒂,這是1952年……因為他經常看那些瘋子寫的東西,《克蘇魯邪教》,《大袞的號令》《恐懼的雷恩人》……對,我記得,H。P。洛夫克拉夫特給你帶來了好處……可是,我們知道什麼呢?那些日子你去參加聚會,你會因為跳了貼面舞而感到興奮,女孩穿著短襪和襯裙來凸現她們的裙子,如果你穿著一件運動服上學,那也沒關係,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