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按套路出牌(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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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自己的看法,方圓把目光投向戴煦,希望能夠從他的反應來判斷他對自己這種觀點是否贊同,可是戴煦卻並沒有做出什麼明顯的反應,而是繼續又問:“你覺得,在a市這種環境下,假如讓你選一個地方拋屍,你會選擇哪裡?”
方圓顧不上考慮別的,連忙思索這第二個問題:“正常來講,拋屍肯定是要找一個儘量偏僻,很少有人經過的地方,這樣才能避免很快就被人發現,假如像我現在的這種情況,沒有車,想要把一具屍體搬運到太遠的荒郊野外,肯定是行不通的,租車太容易暴露行蹤,畢竟租來的車很多都有gps記錄,打車或者用其他公共交通工具就更不現實了,那就得選擇市區範圍內的某個地點。或者假如我有車,如果是我,我也還是一樣不會選擇開車到郊外太偏僻荒涼的地方,因為出城就難免會需要走公路,經過收費站之類的地方,那種地方要麼有值班的收費員,要麼有監控攝像頭,總之很容易留下痕跡,如果死者被發現,確認了身份,摸清楚與死者生前有過結、有矛盾的人,只要核對他們的車牌照,就很容易確定他們有沒有在拋屍地點附近出沒過,這樣也很容易暴露,我覺得這個案子的兇手,不管是說膽子大,還是狡猾,敢把死者身上的肉割下來到處扔,這本身就從一定程度上說明了這個人絕對不會太膽小,並且也不會很莽撞,他這麼做,肯定是有什麼目的,或者說是有計劃的,這麼一個有計劃有目的的兇手,在拋屍這麼重要的環節上,一定不會不加考慮的蠻幹。這是我的看法,不一定對。”
“你想得還挺多。”戴煦一邊開車一邊扭頭衝方圓一笑,“之前在現場的時候,一個人發呆就是琢磨這些事情來著?那為什麼不把自己的看法說出來?”
方圓有些驚訝,她以為戴煦當時被林飛歌和馬凱跟著在周圍走來走去的不知道忙些什麼,根本不會留意到自己,沒想到他居然注意到了,並且還猜到了自己當時是在一個人悶聲不響的琢磨案子的事情,這讓她有點不好意思起來,點點頭,說:“我就是瞎捉摸,而且我覺得你之前說馬凱的那句話挺有道理的,在場那麼多專業人士,我還是需要多聽多看多學習,不要班門弄斧比較好。”
“這話不對,當著專業人士的面,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隨意下結論,那叫做班門弄斧,有理有據,深思熟慮之後的,叫做闡明觀點。”戴煦很隨意的說,說完之後,忽然又變換了話題,問道,“你知不知道屍體在土壤當中腐爛的速度?”
“上課的時候有學過一些,不是很詳細,我記得怕不是特別準確……”方圓努力的回憶了一下課堂上曾經學到過的東西,“大概是暴露在空氣當中的話,暫時不考慮氣候、溫度和降水之類那些客觀因素,單純說大概情況的話,暴露在空氣中的屍體可能需要一年左右才能白骨化,水裡和土壤裡會更慢一些,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8:2:1的速度吧?如果想現在這樣是冬天,天氣乾冷,那不管是哪一種速度都會降到非常非常慢,甚至根本就不腐爛。”
“那假如說,把屍體上面的肉都儘量剔掉,只剩下少量殘存在骨骼表面,以這樣的形式被埋到地下去,等到春天,地下溫度回暖,冰雪都融化了,土壤溼度也增加上去,屍體表面殘存的那少量的肉就會開始腐爛,如果咱們沒有接到報案,說是發現了疑似人肉的東西,那麼過很長一段時間,終於有人發現了埋在地下的屍骨,到那時候,可能屍體搞不好已經完全白骨化了,這樣一來,在判斷死者的身份和遇害時間的這些事情上,就會受到很嚴重的干擾。”戴煦像是在跟方圓聊天,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方圓聽了他的話,卻覺得好像忽然之間腦子裡就開竅了一樣,戴煦方才和自己一問一答之間,其實是在用這樣一種隨意的方式闡述自己關於為什麼被害人的肉被從身體上剔下來這件事的觀點。雖然方圓之前考慮的那兩種可能性也完全說得通,但是相比之下,戴煦的這個結論顯得合理性更高,並且更加周密嚴謹,自己此前觀點中提到的第二種可能性被戴煦的推測一比較,就變得幾乎站不住腳了,如果兇手只是想要在拋屍的時候減輕分量或者縮小體積,肢解屍體就可以實現,又何必大費周章的把肉從骨頭上面剔下來呢?
“原來兇手這麼做的理由是為了在被害人屍體被發現的時候,能放個煙霧彈,迷惑警方的調查視線,干擾調查方向!”方圓恍然大悟,看著開車的戴煦,忍不住對他有一點刮目相看了,如果不是方才他一點一點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