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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起精神,說道:〃…………〃一連說了幾個,忽然〃哇〃地一聲,嘔了一口鮮血。
左平翰見她嘔的是鮮紅的血,知她內傷頗重,但此時不願讓她多擔這個心,只好裝作視而不見,深吸一口氣,續道:〃小弟不成啦,原本打算……打算將一身武藝,傳……傳給敏兒,如今……如今不成了。〃歇了一歇,又道:〃此地不宜久留,大嫂趕緊帶……帶著敏兒,拿著'寒月刀'快走,這把刀事關……事關重大,千萬可別……別丟了。這是有關……有關……〃左夫人忽然搖頭道:〃小叔別說了,頭好暈,……記不起來……〃
左平翰大驚,道:〃千萬不可,……再不說,只怕來……來不及了……〃說到這來不及幾個字,忽然一口氣轉不過來,聲音跟著啞了。他急忙催動內勁,想要把這口氣轉過來,卻不知自己早已力不從心,〃咕咚〃一聲,倒了下去。
那左夫人驚叫:〃小叔!小叔!〃連喚了幾聲,左平翰此次是真的再也動不了了。左夫人忽然悲從中來,眼淚不住落下。左元敏在一旁瞧了,亦哭著道:〃娘,霍伯伯死了,霍伯伯死了……〃
左夫人心煩意亂,說道:〃敏兒,這位是你堂叔,你跟他磕頭吧!〃左元敏年紀雖小,但整件事情瞧下來,也明白左平翰不是惡人,但要他向這個素昧平生的人磕頭,不覺還是有些猶豫,不過他聽母親的話聽慣了,而母親既然這麼說了,自然不會錯才是,於是便磕了。
左夫人道:〃娘覺得很累,想在這裡先休息一下,你去那邊的草叢中去找一把單刀,找到了,就走了。〃那左元敏見過霍不同的鋼刀,所以對於刀的模樣倒不陌生,連聲答應,便自尋去。過了不久尋著了那柄單刀,左元敏身材矮小,只得用抱的將刀給抱了回來。
左夫人見左元敏抱著單刀直打哆嗦,問道:〃你冷嗎?〃左元敏道:〃是,有點冷。〃左夫人道:〃那先收拾些衣服,再走吧。〃左元敏道:〃娘,要上哪兒去?〃左夫人緩緩站起身來,望著北方的天際,悠然道:〃娘也不知道……〃
傲劍狂刀記
第二回群芳樓會
第二回群芳樓會
〃少年使酒來京華,縱步曾遊小小家;看舞霓裳羽衣曲,歌聽玉樹後庭花。門前楊柳垂朱箔,窗對櫻桃卷碧紗;作客半驚隨逝水,吾人星散落天涯。〃
這是一首描寫北宋時期,在京師汴梁城中,酒樓瓦肆繁榮景象的詩。其中風雨寒暑,白晝黑夜,綵樓瓦棚,迎來送往,不知使得多少人流連忘返,浪擲金錢歲月,最後縱使繁華眼過,空孑一身,還可以高唱: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令人頗有:〃人生不過如此,行樂必須及時〃的懷想。
這一年正是宋真宗天禧五年四月,澶淵之盟約定的第九年,邊境不擾,宇內肅靜,正是四海昇平,國泰民安。雖然天色漸暗,但汴梁城裡熙來攘往,路上行人依舊駱驛不絕,到處都是一幅繁榮富足的景象。在那龍津橋南,有一幢樓高三層,張燈結綵,裝飾華麗的酒樓,名喚:〃樊樓〃,此時樓中逐層掌燈,慢慢地從紙窗中透出燈光,而樓下車馬喧囂,人聲鼎沸,越夜越熱。幾名濃妝豔抹的妓女,立於廊簷前,搔首弄姿,招呼過客。
雖是剛才入夜,但是樊樓中卻早已經有人喝得醉醺醺,迷迷糊湖地神智不清。卻是靠近東窗邊上,有一桌酒客,已從正午喝到現在,依舊意猶未盡。然而說是一桌酒客,倒是與事實有些出入,因為真正飲酒作樂的就只有兩個男客,其餘五六個女子,都是陪酒勸酒的歌舞妓。
坐在中間的那名男客,年紀約有四五十歲,體態肥胖,紅光滿面,身上衣物光鮮搶眼,後面還站了一個奴才,很有個大財主的樣子。而他的右首坐了一個青年男子,年不過三十出頭,身形挺拔,相貌堂堂,雖然已經有著三分酒意,但是雙眼依舊精湛有神,一看便知是相當精明幹練的人物。他兩人兩邊各坐了有兩三名女子,狀態嬌媚,頻頻勸酒。
那青年男子從中午到現在,不知喝了多少,雖然酒量還有,卻終於說道:〃韓大哥,不行了,小弟認輸,小弟認輸啦,不喝了,不喝了。〃那中年胖子笑道:〃李賢弟何出此言?是嫌老哥哥招待不周嗎?〃那姓李的青年男子道:〃韓大哥招待在這樊樓住了三天啦,這樊樓在京城是第一大酒樓,小弟已經吃掉哥哥不知多少銀兩了。哥哥這會兒說自己招待不周,不是折煞小弟嗎?〃
那姓韓的胖子笑咪咪地道:〃既是如此,那還跟客氣什麼?遮莫是這些姑娘不合你的意?叫人通通換下去了。〃此言一出,兩人身旁的鶯鶯燕燕,有的立刻發起嬌嗔,佯怒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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