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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勉強接招,結果賠上了右手。
※※※※※王伯琮見左平翰渾身是血,身子搖搖欲墜,心想:〃他身受重傷是實,在這邊跟亂說一通,只是想嚇走。〃便道:〃什麼失而復得?當真胡說八道!〃
左平翰說道:〃剛剛削去你手指的,就是那個東西。〃王伯翰一驚,道:〃當真?〃忍不住回頭去瞧那事物掉落之處。那左平翰正是要他回頭,趁此一隙,矮身向前,兩臂一伸,從王伯琮的脅下穿過,右手上抬,拇指扣住了他的〃大椎穴〃,左手往前盡伸,反手扼住了他的喉間,口裡同時喊道:〃大嫂……你是大嫂吧?是平翰,是平熙的堂弟。帶來的那把單刀,是平熙生前所有,趕快……趕快去撿起來,帶著元敏侄兒快走,……快撐不住了……〃
那左夫人大驚,說道:〃小……小叔,你說什麼?什麼平熙的單刀……〃左平翰滿臉通紅,上氣不接下氣地道:〃那刀……刀與平熙的死有……有關,別……問了,快……拿了快走……〃左平翰忍著胸腹疼痛,要勉強扣住王伯琮已是困難重重了,這時又開口說話,手上更加乏力,但覺全身筋骨吱吱嘎嘎地亂響,彷佛隨時都有散開的可能。
那左夫人微一遲疑,這才牽著兒子的手,往剛剛那道寒光落下之處走去。可是左平翰所耗的力氣早已超越臨界,豈能容人這麼一點遲疑。只聽得王伯琮大喝一聲,震開左平翰的束縛,〃波〃地一聲,一掌打在左夫人的背上,左夫人悶哼一聲,身子如斷線紙鳶,飛了出去。
左平翰一驚,不知哪來的力氣,跟著往前一撲,攔腰抱住了王伯琮,兩人重心不穩,滾倒在地。只是那王伯琮雖然橫腰被抱,上半身卻是自由的,轉過身來,提起左掌,便要往左平翰的右耳拍去,口裡說道:〃你斷右掌,就斷你頭顱!〃左平翰深知兇險,但又不願鬆手,一咬牙,反而將臉面往王伯琮的上臂迎去。那王伯琮原本打算一掌將左平翰的頸骨震斷,可是左平翰不避反迎,自己躺在地上,手臂無法後縮,以致這一掌是碰到了左平翰,不過卻是用臂彎,威力大打折扣。
但左平翰受到這一擊,仍是眼前一黑,頭痛欲裂,他心中著急,哪裡還管得了管不了江湖規矩,張口便往王伯琮的上臂內側咬落。那王伯琮吃痛,左手五指彎來,便去扯他的頭髮。只是這不扯還好,一扯之下,左平翰嘴上用力越劇,頓時痛得他殺豬般大叫,右手下意識地來推左平翰。卻忘了自己的右手掌去了一半,傷勢嚴重,這一用力,傷口崩裂,鮮血迸流不說,陣陣劇痛隨之而來,縱令他聲嘶力竭地狂叫,也絲毫不能減輕身上苦痛煎熬的萬一。
兩個人就這麼一個死命地摟著咬著不放,一個痛苦地扯著推著不休,一時僵持不下。這其中除了左平翰的喘息聲與王伯琮的哀嚎聲外,還夾雜著左元敏伏在母親身上的哭喊聲,場面極度混亂。也合該王氏兄弟註定要將性命陪給左平翰與霍不同,那霍不同此時忽然朝著王伯琮身邊爬了過來,手上還拖了那把左平翰的雨傘。
那霍不同一寸一寸地挨近,王伯琮便一寸一寸地往鬼門關靠去,只見他斯條慢理地將傘柄橫過王伯琮的脖子,然後兩手按住兩端,使盡吃奶的力氣往下壓。那王伯琮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霍不同的一舉一動,卻絲毫沒有反抗的能力。但覺脖子緊扼,張大了嘴巴,叫不出聲音,也沒空出聲,只是極力地想多吸幾口這花花世界的新鮮空氣,但很快的,胸膛裡進氣越來越少,天色也逐漸變黑,幾番抽搐,終於鬆開抓著左平翰後腦頭髮的手,終至一動也不動了。
那左平翰與霍不同合力扼死了王伯琮,心情逐漸放鬆,忽然對眼一抬,四目相交,兩人都愣了一愣。霍不同想起自己不分青紅皂白,胡里胡塗地抓著一個人猛打,以致有今日之禍,除了感到冤枉,還覺得對不起左平翰,甚至是已死了的左平熙。想起自己這十年來的隱姓埋名,四處奔波,到頭來竟是如此收場,霎時百感交集,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
兩人這麼對望,也不知過了多久,霍不同忽然靈臺清明,若有所悟地對左平翰笑了一笑。左平翰的心情本當比霍不同複雜上百倍,但見到霍不同此時的笑容,不知為何,也跟著笑了一笑,半晌,霍不同腦袋一歪,一句話也沒說,竟自斷氣了。
左平翰見霍不同已死,也無話可說,同時亦感自己的元氣也正快速地消逝之中,便把握時辰道:〃大嫂,你……你沒事吧?〃那左夫人原本趴在地上,這時聽了他的聲音,忽然動了一動,勉強抬起頭來。那左元敏哭道:〃娘,你覺得怎麼樣了?〃左平翰又問了一聲:〃大嫂,……走不動啦,不能……不能過去看你,你……你還好嗎?〃左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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