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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下幾人也各有特色,但這些石像內含意念,在場修士中有機緣巧合領悟了石像玄奧的,當即便頓悟入定。
在場修士不過七八十,這又是其中極少數,自然引得其他修士羨慕不已。祁楓更是從一風清月朗的白衣書生那裡得了一份天賦神通。
當然,誰得了好處也不會輕易宣之於口。這頓悟也不過幾息,有不謹慎的喜形於色,自然被人瞧出端倪。
看過十二神將,眾人目光集中在那被十二神將守護的天淨臺中樞控制的區域。是一塊巨大的藍光美玉,外表呈圓形,鑲嵌在高臺上。那上面光滑如鏡,只有無數縱橫交錯的奇特紋路,像是無數陣法疊加在一起,看得人眼花繚亂。
良玉自己尚有幾分陣法基礎,還能看出幾分,那些心境差一些的神識險些迷失在其中。
再說高臺下方對峙的幾方修士,領頭的多是元后道君,然而良玉敏銳的感覺到其中似乎有更為強大的氣息。她轉頭看了看祁楓,後者微微點頭。良玉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西南方立著一紫衣男子,他身後跟著兩名女修,三人風格十分相似。良玉仔細端詳那人,發現他確實眼中暗沉,內藏鋒芒,只是氣場實在強大,也叫人不敢輕易冒犯。
能夠破開天淨臺中樞晶石的開天之鑰尚未現身,這幾方人馬便已經按耐不住了。良玉想起祁楓所說的開天之鑰突然心下一跳,她從試煉區域得來的寶物難道就是開天之鑰?
因為時間緊迫根本來不及細看,良玉便將晶石收進儲物袋裡。雖說試煉區域的神識痛楚的確刻骨銘心,但她並不認為那麼重要的東西,僅僅憑著這樣的選拔就能輕易獲得。
良玉所想著實有些菲薄,不過她手裡的東西的確不是開天之鑰,因為真正的開天之鑰原本應該放置在主祭臺上。如果這一批的修士都沒能得到認可,他們將會被傳送離開天淨臺,等待下一次的開啟。
說到底,主祭臺與十二神將是天淨臺的中樞區域,他們既然到了這裡,離成功也就只差一步。
這時候良玉看見了傳送進來的厲晚城,雖然不見厲勝楠的蹤影,但良玉有種感覺,她應該就在這裡。
藍淵這時瞧見良玉,對她微微點頭示意。許久不見重雲道君,她與這位師尊相處的時間雖然不長,但能遇見這樣一位對自己不過分圖謀算計的師尊已是十分難得,縱然他曾利用自己暗殺藍夢璃,但良玉覺得,若能以此報答重雲道君,其他顧忌也算不得什麼。
被傳送進來的修士在試煉結束之前是沒有離開的可能性的,因為開天之鑰即便擇主,但天途開啟至結束這一段時間內才算奉那人為主。
祁楓同樣皺眉思索,與良玉傳音道:“來之前本少主還特意卜了一卦,只可惜天淨臺玄機像是隔著層迷霧,看不清楚。”
他之前從良玉那裡得到了幾枚金色貝殼,乃是巫族獨有的溟轅卦籤,最適合用來卜算。照理來說,擅自窺探天機確實風險太大,但天淨臺之行也關乎祁家生死存亡。若雪神宮那位化神修士就此飛昇,或是不幸隕落都好,可若是得了天淨臺機緣,那他們祁家就別想能安穩度日。
良玉也不看他:“且先看著吧,他撿不了便宜。”
清河道君同樣在此處,別人對他不清楚,良玉可是好幾次親身領教過他的本事,誰也不會想到,當年一個練氣修士也能在元嬰大能手下撿回性命,只怕羅清河也不會認為她還活著,更誆論知曉她的身份了。這樣想著,良玉心中倒也多了幾分底氣。
瀛洲與九州修士隱隱呈對峙之勢,不過說到底,開天之鑰在誰手裡,那人便能掌握主動權。良玉有些不明白,既是如此,為何還要將他們也傳送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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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襲墨此時同樣臉色不好看,他本以為以自己如今化神修為,在整個東陵界都是能橫著走的,沒料到九州大陸竟也藏有化神修為,而且還不止一個。那清玄宗的羅清河雖不是化神,但他身上的氣息給自己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實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開天之鑰落在藍淵手中本是重雲道君無論如何也料想不到的,他眉頭緊鎖,如今根本不是天途開啟的時候,可若是這麼輕易放棄寶物,難免叫人覺得丹王閣過分膽小怕事。
羅清河目光落在藍淵身上,對著重雲道君輕哼一聲:“你的徒弟雖然機緣不差,可開天之鑰這樣的東西只怕無福消受。”
重雲道君反應平平:“他既然是天淨臺選出的契約者,天途開啟一事也只有他能掌控。”
羅清河目露兇光:“那可未必。”
開天之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