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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說笑聲突然被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斷,只見幾個騎兵從官道上疾馳而逝,激起一陣灰濛濛的塵土。
靈兒凝望著城門外通向河間的官道,一時思緒翻滾起來,回憶起那些與君哥在一起的美好時光……
靈兒的家就在武垣城西,在靈兒身邊只有母親和姑姑這兩個親人。對於父親,靈兒的印象始終是那麼的悠遠而模糊!
靈兒只聽母親說過,父親名叫趙父,身材偉岸,既會一些武功,又很有些學識,過去家裡的日子過得挺滋潤的,在鄉下有幾十畝田地,在武垣城裡還開了兩片店鋪。在這不大不小的武垣城,趙家也算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家,一般人小覷不得。
可是這一切,在靈兒3歲時因一件意外之事而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一次,父親店鋪裡的一個新招來的夥計趁著夜色偷竊了兩匹綾絹,不料很快便被父親發現了,父親狠狠地責罰了這個無恥之徒。
誰料想第二天這個竊賊竟厚著臉皮偷偷跑到河間郡,來了個惡人先告狀,向郡守告發趙父一傢俬賣鹽鐵。
那時候,食鹽和鐵器只能由官家專營,嚴禁百姓販賣,若是揹著官府私下裡倒賣,那可是觸犯了《漢律》的重罪!
河間郡守知道趙氏在武垣城雖不能算是豪強巨族,但也堪稱頗有些勢力,早就想找個茬兒給予狠狠打擊。於是,郡守親自帶著大批武裝官兵趕到武垣,如狼似虎地把趙家的店鋪和庫房查了個底兒朝天,果然如那廝所告,找出了十幾袋海鹽。
旋即,趙父和許多族人都被投進了陰森森的大牢,不久,以地方豪強論依照大漢律例嚴厲懲處趙氏一族,可憐趙氏族人,有的被處死,有的被監禁,有的則被流放千里之外的塞北朔漠。
在此次大難中,趙父被處以殘酷的宮刑,沒為官奴,家產被全部抄沒。後來,趙父輾轉被枷送至長安,在皇宮中作了一個宮監,從此便杳無音訊了。
趙父的妻子明兒,一個善良的女人,面對這橫來之禍,傷心的淚水幾近流盡。明兒與趙父傷肝裂膽似的分別之後,悽苦地帶著幼小的靈兒回到鄉下孃家,含辛茹苦地撫養著靈兒。趙父一族死的死了,流放的流放,在武垣城裡只有靈兒的姑姑君鉤一家。
姑父已經投軍多年,長年的征戰頗也建立了一些軍功,他從一個普通計程車兵成長為一個將軍。姑姑用姑父的軍功錢在城裡開了一爿店鋪,日子尚且能過得去,所以姑姑倒時常能接濟靈兒一家。
等靈兒稍稍大了點兒,姑姑把靈兒和她母親接到武垣縣城,幫著自己張羅著店鋪裡的買賣。
生活的磨難似乎並沒有影響到靈兒多少,雖然小時候由於家庭的變故,自己頗受到一些驚嚇,也失去了許多兒時玩伴,可是,親人對她的呵護和關心,像濃濃的蜂蜜一樣滋潤著小靈兒的心田。特別是表哥趙君,對小靈兒更是愛護有加,關懷備至。
那時,母親和姑姑照看前面店鋪打點生意,趙君則在後院裡或習武練劍,或誦讀詩書,靈兒學做著女紅,一家人和和睦睦相親相愛,過著清貧但卻充實、甜美的生活。
誰料想天有不測風雲,幾年前,姑父在隨貳師將軍李廣利征伐匈奴的戰鬥中,中了狡黠的匈奴人的埋伏,為流矢所中,不幸在塞外馬革裹屍。
依據漢制,在征伐匈奴的戰鬥中陣亡的將士的遺孤可以加入漢武帝所建立的一支特殊軍事武裝——羽林軍。
這樣,年僅18歲的趙君便以良家子的身份成了漢王朝的一名羽林郎。也許是天道酬勤,也許是文武兼備,只當了一年多羽林郎的趙君,竟就被舉為執金吾。執金吾的職責是巡行京師,每次皇帝出巡,當為前導負責保衛天子聖駕。
三年來,靈兒不知有多少回偷偷地跑到武垣城東門口,眼巴巴地望著遠方消失在地平線上的官道,她真希望哪一天會出現奇蹟:
她的君哥哥會驀然出現在眼前寬闊的官道上健步朝自己走來!
可是,奇蹟終究沒有出現,靈兒一次次失望地回到母親和姑姑身邊。
最知道靈兒心思的似乎總是善解人意的母親和姑姑。
每次看著靈兒獨自落寞地在院中或發愣或落淚,母親和姑姑總會適時地安慰靈兒幾句:“你君哥哥是男子漢,男子漢就該在外面建功立業,等他像衛青、霍去病那樣當上了大將軍,功成名就了,自然就會來接靈兒的。”
聽著親人這知心的話語,靈兒也總會感激地一笑,卻故意犟嘴般地回道:“才不是想她哩!說不定君哥早把人家給忘了喲!”
今天這個夢想就要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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