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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的東西,像青樓中的那些姑娘也需要在官府備案,存個資料,而管理的老鴇也需要繳納一下人頭稅之類的銀子。除了像是對面那樣大牌的青樓,一般人家也就是偷偷摸摸的搞特種經營,大白天的基本也都是關門謝客的。
“胭脂,你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冷日濯見二樓的風有些大,況且此時距離午夜青樓的營業時間尚早,便想要柳胭脂暫時的回房休息一下。
“不要緊的,趁著時候尚早,我正好可以看看地形什麼的。”柳胭脂打了一個瞌睡,懶懶的趴在了桌子上。
看著眼前的小鎮,她忽然想到了後世形容香港的一個詞彙:“不夜城。”眼前的迎客來似乎就是一個古代版的香港,天色越是晚就越發顯的五光十色起來。
“冷大哥,你知道嗎;客棧這種地方是最為魚龍混雜的地方,可也是訊息來往最快的地方。你看看那些人——”柳胭脂用目光掃了一下週圍那些穿著或高檔或一般的客人:“他們除了來這裡吃飯喝酒之外,還喜歡無所不談,小至街頭巷尾的雞皮蒜毛,大至官場的勾心鬥角,武林密文應有僅有。”
冷日濯隨著柳胭脂的目光掃去,跟著搖了搖頭,心中也不由的感嘆胭脂的單純。如果事情真能夠像她所想的納悶簡單,薛太師與龐太師,甚至是八王爺就沒有必要養那麼多的閒人不是,只需每日到街頭的茶樓酒肆中坐坐就好。
看到冷日濯的表情,柳胭脂“噗嗤”一笑,跟著坐了起來:“冷大哥,你說如果現在八王爺坐在你的對面,你能夠一眼認出他嗎?”
“那是自然。”冷日濯點頭。
“八王爺出身尊貴,即便是換上了一身的布衣,還是難以遮擋他的那股子皇家架勢。而身為王爺,即便是想要微服出巡,左右勢必的也要跟隨著武林高手。那能都像戲裡唱的那樣,皇帝出門老百姓還傻呵呵的當他是某家的土財主。”柳胭脂攤了攤手:“至於那兩位當朝太師,出門不擺譜都稀罕,你還能奢望他們走到民間,聆聽百姓的心聲?”
冷日濯怔了半天,也忽然的明白過來,嘴角微微的上扯了一下。普通的老百姓或許不識字,沒什麼大的見識,可也不都是傻子,眼瞧著對面坐的可能是有些來頭的人,那個還敢隨便的議論朝政。
“覺得你家娘子我說的還是非常有道理的吧?”柳胭脂瞧見冷日濯嘴角的笑意,跟著探過身子去,想要捏他的臉。可探到一半,忽然想起來這裡是古代,對面坐著的是她的相公而不是老公,隨即放棄了自己的不良意圖。回頭瞧瞧的去看周邊客人的反映,卻瞧見那些人一個個都朝著自己這邊湧了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柳胭脂剛問一句,就見一個胖子晃動著自己肥碩的肚皮衝了過來。冷日濯伸手一攬,將柳胭脂拉進了懷中,接著耳朵裡便響起了許許多多尖利而驚恐的叫聲。
“不好了,殺人了!”
“來人啊,姑姑死了!”
“……”
伴隨著那些叫喊聲,柳胭脂與冷日濯看到的是許多衣衫不整的女子披頭散髮的從原本緊閉的青樓大門中衝了出來。頃刻間,客棧門前的那條街上亂成了一片,更有不少好色之徒在藉機的生事。
“冷大哥!”柳胭脂叫了聲,冷日濯卻已經抱著她趁亂從二樓上飛掠了下去。
柳胭脂伸手拉住一個還在驚恐中的妓女問道:“人死在那裡?”
“二樓,姑姑的房間。”妓女慌亂的答著,單薄的身子在風中瑟瑟的發抖。
柳胭脂來不及多問,便急忙的朝著她所說的方向衝了過去,在進門之前看了一下門牌,柳胭脂這才知道妓女口中的姑姑,也就是這家青樓的老闆娘。
門是敞開著的,相比是發現的人一時慌亂中忘記了關上。小心翼翼的走進房,迎面的就看到倒在窗戶口的老鴇,豔麗的粉色紗窗還在她的頭頂輕輕的飄著。她的雙目圓瞪,青絲算亂,衣襬的下方還有些褶皺的痕跡,一條腿的綢褲也是半挽著。
柳胭脂伸手抹了一下她的耳後,還有些溫度。回頭,走到她的睡床前,伸手探了一下被子底下,也還有些暖意,跟著對還在門口把風的冷日濯說道:“屍體還沒有涼透,被褥也是有些餘溫,應該是剛死不久,至於死因……”
柳胭脂左右的看了一下,見旁邊的一處櫃子上放著一個手中編制的小藤籃,籃子的邊緣露著半截的剪刀,隨即快步的走了過去從中找出一枚銀針。
此刻樓下已經傳來了散亂的腳步聲,柳胭脂快速的將針從老鴇的頭皮刺下,跟著拔出,對冷日濯使了一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