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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在哽咽中告訴柳胭脂,她孃家姓施,夫家姓名王,因為丈夫是個殺豬的,所以這裡的人都叫她屠夫娘。
昨個兒,她接到姐姐的信兒,說是家中要辦宴席,讓夫君前去幫忙。一大早的夫君就趕了過去,直到深夜才回來,可一回來,他就告訴自己,她的姐姐死了,可能是被人殺死的。
“你是說那些衙役口中的死者是你的姐姐?”柳胭脂問。
“嗯。”屠夫娘點了點頭:“當初我嫁給相公,其實也是姐姐首肯的,我們爹孃死的早,所以我的婚事也是姐姐,姐夫一手操辦的。當初姐姐之所以相中我家相公,就是因為他人老實,也能幹,絕對不是那種有什麼歪心思的人。成親七年,我夫妻二人一直相處的甚好,就連孩子也有五歲大了,夫人你說說,我的相公怎麼會下手殺死我的姐姐啊。”
第三卷 玉碎宮傾 第一百四十章 意外收穫(2)
“怎麼不可能?”柳胭脂在心裡接了句,這種事情在後世她聽新聞也聽的多了,只不過當著屠夫娘的面,她怎麼也不能將這話說出口不是。
“官府審案都是要證據的,屠夫娘,你可有為你夫君辯解的證據?”柳胭脂坐在床邊引導的問。
“證據?”屠夫娘的目光一片茫然:“什麼是證據?”
柳胭脂嘆了口氣,目光十分無奈的投向冷日濯。
“我家夫君真的是冤枉的,可是縣老爺卻認定了我家夫君是兇手,我該怎麼辦?”屠夫娘說著又哭起來:“我聽莊子裡的老秀才說,如果真的有冤情可以上京去告狀,我也要上京城去為我的夫君伸冤。聽說當今的丞相爺柳大人是個神人,他一定幫我的夫君洗刷冤情的。”
屠夫娘說著,便入了魔一般的跳下床,衝了出去。
柳胭脂跟著後面哎了幾聲,卻被冷日濯一把扯住了:“你要做什麼?”
“當然是攔住她了。”柳胭脂回身瞪了冷日濯一眼:“你明明知道她口中的那位柳大人已經不當官很久了,況且她人也不在京城了。屠夫娘這麼莽莽撞撞的跑去,不是純屬浪費嗎?”
在後世也看過不少的連續劇,那裡頭的窮人要上京告狀基本都是賣了房子賣了地,甚至還有賣孩子的,柳胭脂再怎麼著,也不忍看到屠夫娘如此下場。
“那你就亮明身份幫她。”冷日濯盯著她的眼睛,看的出他的內心也在掙扎。
“我——”柳胭脂看著屠夫娘的背影很久,然後咬著嘴唇使勁的搖了搖頭:“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了柳言之這個人,只有冷日濯的夫人柳胭脂。況且大宋這麼大,也不光柳言之一個清官吧。”“胭脂?”冷日濯輕輕的環住柳胭脂的肩膀。
“好了,冷大哥。我們不是要僱馬車嗎,走啊。”柳胭脂回頭在冷日濯的臉上啵了一個,接著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來。可她那種那抹對屠夫娘命運的擔憂,還是深深的印在了冷日濯的心頭。
也許胭脂天生就適合當官,而不是當他冷日濯的妻子!
握著柳胭脂的手越發的緊了起來,冷日濯看著她的笑,看著她輕揚起的髮絲,再次感覺到了即將失去她的恐懼。
“胭脂,有沒有你最想去的地方,最想要做的事情?”冷日濯看著柳胭脂的眼睛,輕輕的問了一句。
“有啊。”柳胭脂點頭:“我想要買一個大大的農莊,然後在那裡和冷大哥你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你放心,馬掌櫃那邊已經幫我賺了不少的錢,夠我們盡情的揮霍了。”
“那好,我們就去買一個大大的農莊。”擁著柳胭脂的肩,冷日濯將目光投放到了遠處。
半個月後
莊稼人的生活十分的規律,不過對於自小在城市裡長大,後來又莫名其妙被丟到古代的柳胭脂來說,這種規律的生活對她是斷案之外的另一個挑戰。
這座叫做稻花香的農莊是半月前冷日濯從一位姓善的員外手中買下的,莊子裡有七八戶人家,都屬於租借農莊土地的佃戶型別。柳胭脂與冷日濯自從來到這裡,就一直學習著如何將各種各樣的農作物從哪些亂七八糟的雜草中區分出來。
昨夜同樣忙了大半休,不過不是學習區分雜草,而是跟著莊子上一位被稱為四嬸兒的中年婦女學習做菜。至於成果如何,只有現在還睡的死死的冷日濯一個人知道了,不過看他昨夜吃東西的為難樣,就知道自己的水平不咋地的。
“冷大哥?”眼瞧著外面的日頭已經升起老高,可一向早期的冷日濯還睡的死豬一樣,柳胭脂不由擔心他是不是給自己做的有毒食物給撂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