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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若沒人趁夜犯案,再去別處搜尋線索。”
側側道:“這賊人很是心狠手辣,你去不安全,不如我……”
“怎能勞動少夫人,大不了我易容成打更的。”長生揚起清秀的臉,“我可不是文弱的人,對了,我去蘼香鋪討點香來,那人敢襲擊我,直接迷倒了送官府。”他坐立不安,想了想站起身,“事不宜遲,我這就去找姽嫿老闆,請少夫人保護少爺。”朝兩人欠了欠身,疲倦的脊樑突然挺直了,虎虎生威的走出廳去。
紫顏沒有阻攔,溫柔的望了他的背影。側側道:“自他恢復記憶後,越來越像個男子漢了。”紫顏笑道:“你不是說曇花要開了?守了多時,終盼的花開。一起去看。”
側側回眸一笑,久候花開的芬芳,如若知己相逢的快樂。
夏日的晚風有幾分燥熱,長生明白監視不會一帆風順,抱定念頭奮戰到底。他想到不知所蹤的螢火,心裡像寂寂的山谷吹過無根的風,沒有誰能挽留這份遊蕩的寂寞。
如果螢火還在,會安靜的撐了釣竿,在池邊坐上一整天。紫顏裡石頭般的男子。寡言,值得託付信賴。長生默默懷念,想著有螢火相扶相持走過的北荒,那個永遠能安定人心的守護者。
他這樣想著,清涼的淚水沾溼了眼眶。朦朧中,視線裡看到一個黑如蝙蝠的身影,飛出了玉觀樓。長生臉色清白,猛地顫抖了一記,探長了脖子眺望。那是錯覺呢,他定睛再看,再不見先前的影子。
候了一枝香的辰光,樓內響起嘻笑聲,人聲漸漸往門口散來。長生凝神看去,午後見著的三位易容師和另兩個陌生男子說笑著步出樓來。那兩人長相斯文,面目如清淺溪流一覽無餘,長生瞥了一眼失了興趣,盯緊了齊先生,森羅和石火三人。
眾人在燈下寒暄,未幾,那兩個陌生男子陪了齊先生先行離去,森羅和石火又說了幾句,互相道別。眼看他們分往不同處去了,長生躊躇不已,要追誰才好?
轉瞬間的抉擇,一張張人面拂過腦海,擦身而過的不安如花枝繚亂。長生決定追蹤森羅,他是三個易容師中紫顏不曾點評的人物,總令人微覺怪異。
長生躡手躡腳跟在森羅後,像追尋一匹墨色的緞子,明明在遠處漂浮,咻的就滑進夜色裡不見蹤影。街市悄靜無聲,過了幾條街後,長生隨森羅步入安靜的小巷,婆娑樹影在月下搖曳,每一腳踩下,他都疑心會讓前面的人聽了去。
忽然一身冷汗,長生覺得背後有人,猛回首,只見一片空曠。再往前看,森羅已然不見。
跟丟了人,長生加快步子想穿過巷子,肩上被輕拍了一下,依稀聽到詭異的笑聲。他急急回頭,幢幢黑影無一是活物,靜如鬼域的巷子彷彿抬起無眼珠的眼眶與他對視。
毛骨悚然。長生尖叫一聲,撒腿狂奔出了巷子。一個黑影從巷中的牆縫中冒了出來,嘿嘿冷笑兩聲,迴轉頭從另一邊離去。
不遠的拐角處,一雙清澈的眸子鎖緊了黑影的舉動。長生沒有逃走,藏在陰影裡注視對方走出巷子,在森羅又消失了之後,慢慢貼了上去。他斷定森羅今次不會再留意他,越發謹慎不露馬腳。
森羅步履如飛,長生嘗試在他轉道時猜測方向,判斷他會去何處。易容師的直覺與敏銳如煙花四射,他在黑暗中回想森羅的舉手投足,重新於心底勾勒面貌性情。繪形描影,彷彿有數十條無形的絲線牽連,他要把對方變成飛不走的風箏,始終有絲線攥在手中。
長生繃緊了神經,像蓄勢待發的小狼,張開了幽深的雙眼。這回他沒有跟丟,森羅的身影不時出現,即使飄揚的衣袂只有一角,他也知道抓住了獵物的痕跡。
最後,森羅在一家宅院外停步。他的臉暴露在燈火下,長生赫然看到了螢火。他幾時更換了麵皮?行走在街巷中,倏的偷天換日,甚至不花辰光小心修飾,篤信新的麵皮不會有人看穿。
森羅走到宅院紅漆大門外,亮出一塊金子,門口的青衣護衛瞧了一眼,放他進屋。長生打量那綠瓦紅磚的庭院,記起螢火提過,京城裡有幾處暗窟經營博戲,因官府禁賭,少不得做個門面,只放熟客和有錢人進場。
長生思量,趁森羅假扮螢火,趕去報官為上策。但如果他算錯一著,這院子裡並非賭窟,萬一森羅進屋後再尋不著,官兵來了反而打草驚蛇。
長生摸了摸臉皮,他也是易容師,當新的容顏出現,就投入新軀殼的喜怒。他戴上面具,從頭刻意改扮完了,深吸了口氣踏進光亮中。
此刻的他是賭徒,貪婪的雙眼神采奕奕,他自信會有好運。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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