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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臉皮薄。”說著,她便伸出指頭颳著臉羞他。
白水部紅著臉笑:“出去自然是要報大王名號的,若錯被您老的手下收拾了,大王更是臉上無光。”
君如月肩頭的松鼠精大聲罵道:“大王吩咐,你敢不遵,我就把你的頭咬下來!”
君如月立即道:“不要叫我大王!”
“是,大王。對不起,大王!”松鼠蔫巴巴地從她肩頭滾了下去,在地上團成一個毛球。
君如月沒奈何地放棄,轉頭對白水部道:“害你的人,你可清楚是誰?”
白水部道:“我自打發現部分賑災款不知去向,便開始追索調查,也在心裡列了個涉事官員名單。曾有一幫人打著呂轉運使旗號將我請去,在路上動手,我將他們盡數收拾了,知道是知州錢嘉竹與那周屠做的。這二人不過魚蟲蝦米,早就在我心裡那個名單上,這一來證據確鑿。我回來路上,也不知是不是有天大的運氣,碰見兩個人鬼鬼祟祟的在交託賬簿,裡頭有不少官員姓名,擺明是個分贓簿。得了這東西,我即刻放出紙鶴通知謝子文。之後我怕徑直回家不安全,便想先去聶十四娘那見魚周詢。不料當日他們不在,我正正掉進陷阱裡。聽嘍囉漏了口風,說做陷阱坑我的是個‘道長’。能請動這樣邪異人物的,定不是什麼簡單貨色。好容易乘著一隻鳳蝶逃出來,我第一步就來見子文,結果立刻在白礬樓又著了道,我和子文、燕三被困入心魔幻境,剛剛才破解心魔逃出來。子文……他剛從幻境裡出來,心裡還不大好受,別撩他。”
君如月蹙眉道:“好生厲害,對方怎麼知道你的行蹤,又怎麼知道是你得了這個賬簿?還每次都‘料敵之先’,知道你的行蹤,就趕在你每一步之前丟下圈套。”
謝子文忽道:“這心魔幻境,也叫蜃樓,是一種強大的鏡惑術,被拉入幻境的人只有自淨心魔才能離開幻境。對方用古鏡做法,古鏡有一枚鏡魄,是這個術法的核心,施法者會仔細將鏡魄藏在幻境中的極隱蔽處,幻境中的任何人都不能告訴受困者鏡魄所在,否則就會立刻被幻境吞噬。而對受困者來說,若尋到鏡魄將它打碎,就能助所有受困之人儘快破除心障,離開幻境。剛才我在幻境中受到極大震動,情知定是鏡魄碎了。水貨,是你打碎的吧?你是怎麼找到它的?”
白水部道:“不算是我找到的,是幻境裡一個小姑娘給我送來的。我此刻越是回想,就越覺得像我的鯉魚兄弟……”
謝子文嗤笑:“你別看誰都像你的鯉魚兄弟。”
“是真的!”白水部哼了一聲,“面目雖然不同,可給人的感覺,如今回想起來真是相像……”
鳳清儀道:“奇怪,若真是那小鯉魚,她怎會知道你有此一劫,怎會來到幻境,將鏡魄交給你?”
白水部長嘆一聲:“唉,我一入幻境,腦子就變得渾渾噩噩,前塵往事都記不清,只有特定的事才想得起來。我被心魔牽著鼻子走,成親生子,險些連一輩子都過了,幸虧醒了過來。”
鳳清儀用手抵著下巴思索道:“你說過,小鯉魚還在白麓荒神手裡。她會趕來救你,是不是說明白麓荒神跟此事脫不了干係?如果是他化作什麼道長,或是派個手下變個道士,與官員勾結要你的命呢?”
君如月立刻接道:“我看有這可能。”
白水部心下還在猶豫:“他本事通天,取我性命真是容易極了。他之前都沒對我下死手,如今有何必要用如此曲折的法子來對付我?忒麻煩了。”
鳳清儀道:“說的是!我也並未認定是他,只是確有嫌疑。他性子實在古怪,為了好玩,說不定也會去做這種貓捉老鼠的麻煩事。”
謝子文不耐煩道:“好了好了,我肚皮餓了。”
鳳清儀道:“快上車,我在車上布了結界,沒人能用術法探得我們的行蹤。”
他們一上車,馬車就平地消失了。
***
“咔。”一聲脆響,剛才還明淨如水的古鏡面上突然出現了蛛網般的裂紋。
施法者猛然睜眼,瞪著鏡面。
“嘩啦。”銅鏡從鏡臺上倒下來,一下子碎成了千片萬片。細小的銅片撒在地上,閃爍著不甘的光芒。
一隻松樹皮般蒼老的手從古鏡殘骸中撿起發光的鏡魄。它已被震碎,很快就散成光點,在他指上消失。
手的主人穿著一身光鮮的油紫道袍,一張年過三旬的面孔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怎麼?道長這次沒能成功?”他身後的烏袍男子不悅地問道。
“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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