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不能生的女人算什麼女人?(第2/5 頁)
兒。”謝雲書緩緩嘆了口氣,道:“她到底還是正妻,我昨日才迎你進門,今日,該我去瞧瞧她。”
傅柔兒面色頓變,她一言不發的重新倒回到床上,似是已死了心一般。
謝雲書心中越發愧疚。
原先的柔兒愛鬧愛笑,不是這般胡作非為的。
這都怪他。
傅柔兒與他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因傅柔兒生了一張圓盤,所以他幼時常戲稱傅柔兒為“狸奴”。
那是他的小貓兒。
傅柔兒的潑辣胡鬧,在他眼裡都是可愛的,傅柔兒與旁人爭執打鬧,他從來只會擔心傅柔兒打不打得贏,有沒有受委屈,她做錯事了,他瞧了就心疼,他的心願,便是娶她為妻,叫她一生恣意。
可是後來,謝家家道中落,為了能重現光輝,他需要一個強大的妻族,而傅柔兒只是寄養在謝家中的孤女,無權無勢,更別提給謝家助力。
所以他娶了姜尋煙。
他對不起傅柔兒。
因此,他想盡辦法將傅柔兒娶了回來,但是卻不能給她正妻之位,只能給她一個側室,讓她為妾。
傅柔兒有多委屈,他知曉,他也願意百般補償傅柔兒。
“柔兒,莫急。”謝雲書為傅柔兒掖好被角,低聲與她道:“我遲早會讓你坐上正妻,我只會與你有孩子。”
傅柔兒背對著他一言不發。
謝雲書則站起身來,自己換了衣裳,輕手輕腳的出了廂房內。
他出廂房時正是辰時,天還亮,他未曾耽擱,從甜水園出來後,直入了紅梅園。
現下他還需要姜府的勢力,所以他要安撫好姜尋煙,他也得藉此告訴姜府,他不會“寵妾滅妻”。
——
因為怕傅柔兒瞧見姜尋煙心情不好,所以謝雲書選的甜水園距離紅梅園極遠,走過去要小半個時辰。
夏日天熱,行了沒幾步路,謝雲書的鬢線邊便匯了一層薄汗,但他聲線依舊平穩,入紅梅園前,還詢問旁邊的小廝道:“大少夫人今日如何?”
小廝垂著頭,極為小心的回答:“回大少爺的話,大少夫人——不大好,昨日似是在夢中驚魘住了,醒來枯坐了半夜,這半夜倒是沒哭。”
自打謝雲書納側室之後,姜尋煙便一直在哭,主子不順心,整個紅梅園就也跟著不順心,連路邊過去一隻貓都是墊著爪子走路的。
謝雲書垂下眼睫,眉頭微蹙。
他原先選擇姜尋煙,便是因為姜尋煙瞧著是個溫順賢惠的,但這幾日委實鬧得有些厲害,若非是他近日又升了官,姜府怵他的官勢,柔兒根本進不了謝家的府門。
他先前喜愛姜尋煙的權勢,現在也厭惡姜尋煙的權勢。
但進紅梅園的門時,他還是壓下了所有不滿,面上帶起了幾絲溫潤的笑意。
他一貫是會做戲的人,就算是想殺人,也會含笑離開,背後下手,從不當面翻臉——這一點,姜尋煙和傅柔兒都沒學到。
穿過九曲迴廊,踏過青石板,便能瞧見紅梅園的廂房,丫鬟在外間站著,見著謝雲書來了,俯身行了一個禮,道了一聲“見過大少爺”,然後打起珠簾。
謝雲書踏入了廂房內。
紅梅園到底是正妻所在的地方,比甜水園寬敞數倍,一個廂房也大的很,翠玉流朱繪雲鶴的屏風立在一旁,紫檀雕雲紋的桌椅擺在側中,在桌椅旁,坐著一個纖細的女子。
那是個極清冷的姑娘,身穿一身淺淡的雪綢對交領繡並蒂蓮的衣裙,膚若凝脂,瞧著是遠山青黛色,但偏生唇是極豔的,像是雪上紅梅。
清冷出塵,惹人攀折。
她坐在廂房中,連帶著廂房都帶著幾分淺淺的梅香。
正是與謝雲書成婚一歲的姜尋煙。
謝雲書見了她時,那溫潤的眉目中是瞧不出來半點不滿的,面上還帶著幾分愧疚,他垂下眼睫,低聲道:“尋煙可是睡得不好?怪我,我昨夜當過來陪你的,只是——只是到底是生子之事壓在頭頂,我不能如此任性妄為。”
他說是“怪我”,但實際上,字字句句說的都是“孩兒”,都是“子嗣”,一刀一刀的往姜尋煙的心上割。
怎麼能怪我呢?分明是你不能生啊。
謝雲書說完之後,本以為姜尋煙會如同傅柔兒一般又哭又鬧,但他等了兩息,姜尋煙都未曾開口。
謝雲書心中詫異,抬起眼眸來,去看姜尋煙的臉。
他這位小妻子今年不過二九年華,剛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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