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不能生的女人算什麼女人?(第1/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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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尋煙“病死”之前的那半年,常常會想到謝雲書向她求娶時,與她言說,一生一世一雙人。
她信了。
彼時謝雲書家道中落,需要有強有力的妻族支撐,姜尋煙貴女低嫁,她父兄提攜謝雲書,讓謝雲書漸漸平步青雲。
姜尋煙嫁給謝雲書的第一年,因體弱,失過一個孩兒,且傷了身子,再也生不了。
那一年,謝雲書愧疚的告知她:“我必須納妾,尋煙,謝府不能沒有香火延承。”
姜尋煙不允。
她一邊愧疚於自己不能生孩子、四處找醫藥吃,一邊阻著謝雲書納妾,哭鬧不停,逼著謝雲書只要她一個。
她的母親看不下去,來謝府呵斥她不懂事,要她忍讓。
“姜府早已不似當年了!現下已是日薄西山,謝雲書現扶搖直上!你須得忍讓一二才行,至於什麼側室,你將她生的孩兒抱過來自己養不就行了?”
母親恨鐵不成鋼的訓斥她。
她那時才知道,原來,愛與不愛,是要看彼此的勢力與依靠的。
原來,嫁了人後,便不再是母親最疼愛的女兒,而是一條連著謝府與姜府的紐帶。
她想和離都不行,因姜謝兩府牽絆極深,誰都分不開誰。
如此,那妾室便進了門。
因她哭鬧,謝雲書再也不來看她,任她老死在紅梅園裡。
父母不慈,夫君不愛,她似是困獸。
姜尋煙便這般漸漸消瘦下去。
錯把陳醋當成墨,寫盡半生紙上酸。
她本該就這麼枯死,像是不再被雨水澆灌的花一樣,但她,終究不是那般“認命”的人。
她想要一個自由的生活,清苦也好,勞作也好,她想做個自己說了算的人。
所以她打算放一把火,然後假死跑掉。
但是這件事被發現了。
這件事情敗露之後,母親親手扇了她兩個耳光,謝雲書再也不給她半分目光,只將她降為平妻,沒有休棄,算是給姜府最後一點面子,然後將她丟在紅梅園內,做個罪人囚禁。
再後來,謝家得勢,謝雲書直接反手弄死了姜尋煙的父兄,只剩姜尋煙一個外嫁女活著,姜府徹底敗落。
那一日,那側室大著肚子,來她的紅梅園尋她,給她帶了一碗毒藥,活生生逼迫她灌下去。
“你知道你為什麼會失去你的孩兒嗎?”那側室毒死她還不夠,還要撕扯著她的髮鬢,聲嘶力竭的抽她耳光:“因為謝雲書給你下了藥!他親手毒死了你們的孩子!因為他永遠只愛我!他只會要我的孩子!”
“當初我與他兩廂情悅,他為了謝家,為了那條青雲路,才被迫娶你!你當真以為他愛你嗎?”
“你不過是仗著有些出身,才會被他求娶罷了!我告訴你,你們新婚花燭夜前,他在我房前跪了一夜,他從沒有愛過你,他說去書房的每一夜,都是在陪我!他每次碰過你之後都要沐浴多次,他嫌你噁心!”
“你以為你是謝氏妻,實則他從未將婚書過戶,從未在族中添你的名,你從未成為過他的妻,一日都沒有!”
“他愛的只是我!你早就該死了!”
耳光打在臉上,膚脂早已麻木。
她只記得,那是一個很冷很冷的冬夜。
——
元嘉三年,夏日。
大奉的夏燥熱難當,飛鳥在枝頭啄翅,大蟬藏在葉間嘶聲力竭的鳴叫,燥熱之氣將樹葉炙烤的捲起來,地上的青石板轉都熱的臥不住貓,湖水似都要被烤乾了。
這樣熱的天氣裡,唯獨一個謝府的甜水園是清涼的。
因著這園裡的廂房內擺滿了冰盆,上燻了驅蟲的香草,廂房中都飄動著一陣淡淡的冷香,縱是夏日,依舊沁人舒適。
黃花梁木床榻間,謝雲書穿著中衣起身。
謝雲書生的極好,皮囊清雅,眉目遠逸,鶴骨竹志,不墜青雲。
他赤著的後背上滿是鮮紅的抓痕,他起身時動作輕小,似是怕驚了床榻上的人。
但床榻上的人還是在困頓中驚醒,聲急厲色的質問:“你要去哪?”
謝雲書還尚未言語,那床榻上的女人便已掀開了帷帳,露出來一張眉目明媚的圓臉,那是一張極委屈的臉,唇瓣抿著,眼底轉瞬間便聚起了淚,大聲道:“你是不是又要去尋姜尋煙?”
“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