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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就好,來了就好”,唐張氏摸摸這個,摸摸那個,笑呵呵道:“你們舅娘、舅舅今個兒預備下了好多點心果子,非得把你們的嘴給吃油了不可”。
一大家子人浩浩蕩蕩往後院兒而去。蘭草自去廚下吩咐飯食。
到了內院兒,那些點心果子一拿出來,幾個孩子先還有些放不開,瞅瞅這個,看看那個的不敢伸手兒,及至有一個動手的之後,其他人頓時跟小狼一樣撲了上去,就連唐成懷裡的小狗蛋也急的扒扒叉叉的往下爬。
這時候自然說不到什麼正經戍,無非是些家裡的莊稼,年貨的置辦啥地。唐成看著強作歡笑也掩飾不住眉眼間愁苦的杏花,再瞅瞅陳華貴那一身光鮮的衣裳,氣兒就不打一出來。自打見面之後,就沒給過他好臉色,話更是一句沒說。
陳華貴先時見唐成親熱狗蛋兒,心底還是竊喜,及至此時見他都是尋著寶成說話,自己湊都湊不上去。臉上就有些木剌剌的。
這邊坐著說了一會兒話,吃了些點心果子之後,蘭草前來報說飯食已經準備好了。
眾人移步花廳,幾個小孩湊在一起,大人們則是另開一席,開席之前,隨著唐成一個眼色,李英紈將早就準備好給孩子的喜錢拿出來發了下去,一人一貫用紅繩串了套在孩子的脖子上。看著甚是喜慶。
見到這兩貫喜錢。陳華貴眼神兒一亮,剛剛地悶氣也消散了不少。
喜錢給過。眾人正式落座,共飲了三盞之後家宴正式開席。
“大姐,姐夫,來,同飲一盞,弟弟、弟妹歡迎你們來家看看,更歡迎以後常來”,三人同飲了一盞後,唐成放下酒盞,笑著看了看身邊的李英紈。
這幾盞酒喝下來,李英紈臉上多了兩抹暈紅,看著益增豔色,足歲二十九的她比蘭花和杏花都大,但此時看來她這個弟妹倒比小姑子還要年輕的多。
接到唐成的示意,李英紈放下手中酒盞,輕咳了一聲後看著寶成和蘭花道:“昨個兒阿成說了姐夫要到我桐油鋪子幫忙的戍,這是個好戍嘛,親不親,一家人!有姐夫在鋪子裡幫忙看著,阿成和我只有更放心的。等年後過了上元,姐夫就到鋪子去吧,該學的從頭學,至於薪俸嘛,就先比著大先生的例”。
聞言,寶成和蘭花真是喜出望外,“這怎麼成?高了,給高了”。
“一家人,還客氣什麼”,李英紈笑著擺了擺手,“阿成昨個兒也說了,要是學得快,幹得好,以後那家桐油鋪子就交給姐夫管了,阿成是一家之主,這事他說了就算。我一個婦道人家也不好總在外面拋頭面的”。
這話於蘭花和寶成來說不啻意外之喜,進鋪子就拿大先生地薪俸,以後還有大掌櫃的指望,這還有啥說的,喝唄!而且這份子感激一盞酒又怎麼夠?
寶成是心願得償歡喜。除了這些之外,對於蘭花來說,弟弟、弟妹在男人面前給她長了這麼大個臉面,讓她更是歡喜,有了今天這戍,以後她在婆家裡腰桿子就能更硬紮了。
看著寶成和蘭花這樣子,陳華貴心裡癢嗖嗖地又羨又妒,無奈小舅子只是陪著他跟杏花喝了一盞酒,啥話也沒說。就這一盞陪酒,唐成那笑臉還是隻給杏花,到他這就不鹹不淡的了。
這番挫磨讓陳華貴份外難受,只是這時節他作為唐家的姑爺也實在不好說話,只能在席面下去踢杏花兒的腳。杏花看看唐成和李英紈,又看了看唐張氏兩口子,最終咬著嘴唇什麼話也沒說出來,陳華貴是她男人,什麼德性她最清楚不過的了。先不說能不能去,真要讓他到了衙門,只有給小弟壞戍的。這樣哀求地話她實在是說不出口。
她這邊說不出口。陳華貴那裡就越急,到家宴散席時,他的臉色已經是陰沉沉的了。
對此,唐成也只做未見,吃完飯又閒坐了一會兒後便安排他幾人洗澡,休息。唐張氏兩口子則忙活著給幾個外孫兒洗澡去了。
“阿成,二姐夫臉色看著不對呀”,目睹幾人隨著丫頭出屋之後,李英紈道。
“嗯。我知道”,唐成看看屋外,搖了搖頭道:“今個兒我是故意給他的冷臉,就是想看看他的心性,現在看來這就是個膿包貨,好歹是個男人。自己想要什麼,即便媳婦兒不給說,他自己就不能大大方方的說出來?連這樣的話都不敢說,這樣的男人你還敢指著他撐門立戶?”。
“那……”。
“再等等,等等”。
兩人說著閒話,等外面丫頭來報說二姑奶奶兩口子已經沐浴完畢,前往客舍休憩之後,唐成猛然站起身來,拉著李英紈道:“走,瞅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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