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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是在完成心底那個穿越了一千三百年,從後世一直帶到今天的心願,伴隨著心中那兩行無法示人的眼淚,他在心底悄然說了一句:“爸、媽,保重!”。
也許情緒真是可以傳染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李英紈和一邊坐著的蘭草心裡都有些澀澀的,蘭草更是微微紅了眼圈兒。
就在這一刻,李英紈終於真正明白了家人。親人對於唐成來說到底有多重要;在明白這一點地同時,她的心裡也湧現起滿滿的無可言說的幸福。
前面那四個婚約怎麼了?別人罵她毒寡婦又怎麼了?老天待她不薄,她的命不苦,給了她這麼一個視家人如生命般的男人,前面便是受再多的苦,遭再大的罪,也值了,真值了!
屋內溫情流動,一時間誰也不想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便正在這時,丫頭來報,言說兩位姑奶奶並家人已經到了。
蘭花,杏花和弟弟唐成的長相有四分相似,加之身量高挑。目前年紀也不大,是以眉眼看著倒也周正,只是跟姐姐蘭花比起來,杏花年紀雖然還小些,反倒是更顯老,身上無形中散發出地愁苦之色更濃,穿的衣裳也舊的多。
蘭花的丈夫寶成是那種典型的精明農人的長相,笑起來看著極憨厚,但眼神兒裡卻透著聰明;跟寶成比起來,陳華貴長相更好些。身上穿著地衣裳也更好,他這身光鮮的衣裳恰與身邊老婆孩子的穿戴打扮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此時,這四個人及帶來的五個孩子就正坐在門房裡吃茶、邊歇腳暖身。邊喝著茶邊偶爾一眼一眼的打量著門房。
“當家的”,蘭花悄悄伸手過去扯了扯寶成的袖子,低聲道:“小弟這是真出息了,你看看,這還只是個門房,倒比咱家的堂屋都氣派些”。
“這還用說。小舅子如今是官了,管著滿金州的田畝地官”,寶成從房屋佈置及陳設上收回目光,低聲道:“哎!就不知我那戍娘給唐成說了沒?他又是個什麼章程”。
這一說,蘭花心裡也沒底兒,隨著年紀漸長,隨後出嫁,這幾年姐弟之間話本來說的就少,更別提唐成這出門在外都近一年了。身份又是這麼大個變化。誰知道他現在咋想的。
“看你,平時早叫你多回家看看。你就是不聽,現在抓瞎了吧”。
一聽到寶成地埋怨,蘭花不幹了,扯著寶成袖子的手狠狠掐了一把,“回,那是我孃家,我還有不想回的?你個沒良心的,我走了家裡咋辦,又是雞又是孩子的,你能管著,你會做飯,我一頓不做你就得餓著,餓死你都不虧!”。
這邊低聲耳語,那邊陳華貴也沒閒著,不斷的給杏花說著讓她在唐成面前多說說好話,“好歹給咱在衙門裡找個差事,就是州衙不成,鄖溪縣衙裡也行啊”。
“娘說小弟現在剛到州衙沒多少時候,飯碗也端地不牢靠吶!”,杏花的聲音很低,對於陳華貴,她有著一種發自骨子的畏懼感。
“你娘就是個偏心”,陳華貴憤憤的抬眼又將門房裡掃了一遍,“單是個門房都能整治成這樣,小舅子這日子過的紅火的很哪!你看看,就這個盛茶的小几子,拿當鋪裡不差啥都能換回一貫錢來,還有那邊牆角那兩盞花燈,還是泥金的了!這都燒成啥了,他日子會難過?”。
言至此處,陳華貴收回目光狠狠的盯了杏花一眼,“他要是不答應你就哭,你要是敢不說,看我回去怎麼拾掇你”。
蘭花有三個孩子,杏花兩個孩子,平時在村裡這五個孩子可是鬧,但眼下進了州城,這門房裡看著又不一樣,此時五個孩子都被新環境給攝住了,老老實實地坐在那裡,不言不說也沒亂動。
正在這時候,唐成邁步從外邊走了進來,見他進來,蘭花和杏花兩口子都站起身來,有些侷促地他們也不知說什麼好,便拍打著身邊的孩子道:“快,這是舅舅,叫舅舅”。
蘭花地三個孩子見了唐成有些陌生,父母越是招呼,他們越往蘭花身後縮,反倒是杏花僅僅三歲的小兒子倒是不怕人,奶聲奶氣的叫了一聲“舅舅”。
“好好”,杏花的小兒子雖然穿的不太好,但長相上卻繼承了父母的優點,看著可愛的很,聽他這一叫,唐成心裡也有些暖和和的,俯身之間就將小狗蛋抱了起來,笑著向幾人招呼道:“從家裡到州城不近。趕了這一天路都累了吧!走,裡邊兒說話”。
“不累,不累”,唐張氏兩口子隨後走了進來,見到他倆,蘭花四人臉上活泛的多了,嘴裡邊說著不累,邊招呼孩子喊李英紈舅娘,只是此時那幾個孩子去爭先恐後地往唐張氏身邊湧去。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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