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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州……老姚啊老姚,你他娘也跑得太快了吧!
“正如大人適才所言,咱們這位觀察大人可是個殺伐決斷的人物”,於東軍如今聖眷正濃,又是那麼個脾性,馬別駕豈能被姚榮富當了槍使,去找這不自在?抖了抖手中的公文,老馬加重了語氣道:“大人,這可是有存留備檔的正式公文!於觀察上任未久,似這般的正式公文怕是沒幾份,即便只是為了顏面……”。
“嗯,東陽你說的也有道理”,姚榮富順勢轉身就又回到了公案之後,笑吟吟的看著馬別駕,“那依東陽之意,此事又當如何?”。
既然不願去找觀察使大人折辯,那就得拿出辦法來。三轉兩繞,就這麼會兒的功夫,原本還存著幸災樂禍之心的老馬就被緊緊給套牢了。
老馬直把滿嘴地後槽牙都給咬彎了,這才勉強維持著臉色不變,“聽說大人昨晚曾去過驛館,卻不知觀察大人都說了些什麼”。
畢竟他姚榮富是本州主官,道里地公文下來他就是第一責任人,是以這時也沒什麼隱瞞,便將昨晚與於東軍見面後的細故一一說了一遍。
“大人是說於觀察對司田曹唐成多有讚許之詞?”,這一刻,老馬雙眼熠熠,燦然生輝。
“你地意思是……”。
“既然於大人對唐成好感明顯”,老馬又抖了抖手中的公文,“那此事豈非就有了最好的料理人選!由觀察大人囑意之人來料理其交辦之事,最後事情辦的差了,觀察大人即便想說些什麼,也得稍有顧忌吧”。
“唔!”,姚榮富遲疑了一會兒,“這倒也是個不得已而為之的法子,只是那唐成位份太低,由他來主持此事,異日怕是不好說話呀”。
“本衙錄事參軍的位子不還懸著嘛,再怎麼說那也只是州內的一條路,難倒還要大人親自掛帥不成?以錄事參軍事的身份主持這修路事宜,倒是不高不低堪堪好”,見姚主簿仍有遲疑之色,老馬跟著又補充了一句道:“給他錄事參軍事也不過就是走個過場,過些日子待唐成處分了之後自然就又回來了”。
“嗯,就這麼辦吧”,姚榮富最終點頭答應時,輕輕的說了一句,“這個唐成啊……可惜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這才是真正的財富
自從陳亮去年年末因涉及弊案被抓之後,金州州衙內錄事參軍事一職便一直虛懸著,盯著這個位子的人可是多得很,幾個資格老些的判司們對此無不是引頸以待,年下里也沒少往馬別駕府上活動,然則新使君上任時間還短,沒摸清楚狀況的情況下,他就一直沒吐口兒,所以這個炙手可熱的位子便繼續虛懸了起來。
平地一聲雷!
唐成接任錄事參軍事了!這麼多人想著盼著的位子竟然就被這個入衙時間最短,資歷最淺的人給搶了。
這突如其來,事先又沒有一點徵兆的訊息把整個州衙西院給徹底的震懵了,幾乎每個刀筆吏們聽到這個訊息後的第一反應就是:怎麼是他?怎麼可能是他!
孫使君一走,又有以前文會那麼檔子戍,西院的刀筆們多是等著看唐成該怎麼倒黴的,不成想他不僅沒倒黴,竟然還就這樣升官了!我日,這戍真是太蠍虎了,馬別駕的度量真就大到了這個地步?
西院兒其他各曹議論紛紛,感嘆世事離奇不可預料者有之;咒罵蒼天不公,處處皆倖進之徒者有之;湊在一起苦思冥想琢磨唐成跟姚使君之間關係的也有之,總而言之,訊息公佈出來的這個上午,金州州衙西院兒內一片躁動。
司田曹公事房內氣氛卻有些古怪,歡欣鼓舞之後便是依依不捨,之所以依依不捨既有感情的因素在裡邊兒,畢竟自打去年年末以來,唐成跟他們處的是再好沒有了;除了感情因素的緣故,讓眾刀筆們心下不捨的是,唐成這一高升,誰知道新來的判司是什麼德行?最重要的是,年末那三十貫飛錢怕是徹底沒戲了;這其中自也有人琢磨著空缺下來的判司位子。希望與忐忑交織,就使得公事房內地氣氛愈發古怪。
這個訊息對唐成來說也純屬意外,州衙的錄事參軍事比不得縣上。可是最低也要流外三等才能出任的,很多地方,譬如那江南東西兩道都是直接有功名在身地人出任。作為一州衙門的直管刀筆吏的職司,錄事參軍事雖然算不得主職,但論及手中的權利,卻是一點兒都不小,可是肥差中的肥差!
這樣的肥差怎麼就落到了自己身上?老馬會同意?這個問題不僅困擾著其他人。唐成自己也是疑惑。
“同喜,同喜”,正在一肚子疑惑的唐成應付著手下人地恭喜時,司田曹外走進來個雜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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