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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使君一臉和煦的扭過頭來。“唐成。不錯!你回答地甚好”。
“我是金州衙門的屬員”,唐成笑著回了一句。“大人若無別事,屬下就先行告退了”。
看的出來,姚使君對唐成的這個回答非常滿意,微微點了點頭,待唐成起身已掀開簾子時,他又極輕極淡的問了一句,“適才召見你時,觀察大人可曾提到本使”。
“不曾”,唐成搖了搖頭,“於大人只說他現今的心思都在房州地那條路上”。
“好,你去吧!”。
聞言,唐成挑開簾幕下了車,不過他卻並未就走,而是退往路邊目送著姚榮富的馬車去遠。
馬車上,姚榮富微微將後車窗上的簾幕挑開了一條縫,看著唐成站在路邊目送他遠去的身影后,輕輕的點了點頭。
“老爺,咱們這是去那兒?”,車伕的聲音透過簾幕傳了進來。
“到前面那個巷口就折回去,回驛館”,因著唐成最後那句話,姚榮富心裡輕鬆了不少,雖說他在酒宴上使的推手兒有根有據,但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如今的於東軍正是最得聖眷的時候。
該頂地也頂了,剛不可久,在皇城混了幾十年,姚榮富對這個道理是再明白不過了。只是想到於東軍在酒宴上拂袖而去地情景時,姚使君撫著頜下美苒的手一緊,那油光水滑地鬚髮便又斷了一根……
那小校的馬程卻快,第二天下午時他便已經回來了,隨同其一起到的還有竹山縣主簿老許。
只看老許一臉土色的樣子,便知他這趟行程實在是算不得舒服,可憐見的,快六十的人了,幾乎是近十年都沒再騎過馬的人,這次差點沒把骨頭架子都給拆了。
他來的艱難,面見觀察使大人的時間卻短,這其中還因為走的匆忙,那小校又沒跟他點明關竅,以至於許縣尉回起話來就甚是模糊,時令分明是乍暖還寒時候,但他頭上的白毛汗始終就沒斷過。
三官有多少地?多少百姓?這手頭又沒個文卷的,誰能知道!那兔子不拉屎的鬼地方,老許自打接任主簿以來就從沒去過,而今觀察大人巴巴的把自己急傳過來問這個,這不是存著心……刁難人嘛!
且不說老許的委屈,昨晚與於觀察有過一番長談的姚榮富在這個下午也是鬧心的很。
“東陽你看看”。姚榮富“啪”地一聲將一紙有觀察使大人親自具名簽章的公文拍在了馬別駕身前的桌子上,“錢糧一文沒有,徭役額度一個不給。竟然就讓修路!皇帝還不差餓兵,咱們這位觀察大人還真是殺伐果決地很”。
自打昨天宴會上目睹著於東軍給了姚榮富一個沒臉之後,老馬鬱悶了一個年下的心情竟然慢慢的好了不少,而今再看著使君大人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他的心情無形中又好了三分。
將嘴角的笑容抿了下去後,馬別駕拿起了那紙公文,上面題頭、署名和印鑑齊全。顯然這就是一份有留存備檔的正式公文了。
公文地內容倒也簡單,就是讓金州府衙自籌錢糧及徭役額度,修一條連線房州大道的官路。這公文想必是於東軍親擬的,字裡行間的口氣就跟他昨天的表現一樣,剛實硬扎的很,根本沒留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
“這下子有得老姚難受了”,仔仔細細將公文看了兩遍,抬起頭時馬別駕才注意到姚榮富的眼神兒竟然是一直著落在他身上的。
饒是老馬收得快,眉宇間的輕鬆歡快也沒能全部收起來,老姚順著鬍鬚地手也因之微微抖了抖。
“金州本就是山大田少。土地瘠薄且不說它,六七十年承平下來,而今人口增長的也厲害。以薄田養眾人,州衙每年的歲入幾無盈餘,以這樣地家底兒要修路……觀察大人確是有些強人所難了”,司田、司戶等曹都是統歸老馬管著,他先把自己給擇出來之後,這才面帶難色道:“大人。你看這……”。
“嗯,東陽所言甚是”,姚使君放下手理了理本就整齊的官衣,“咱們這就走吧”。
“走?大人這是要去那
“自然是驛館”,姚榮富沉聲道:“本官履任時日尚短,本州的許多事情還不清楚,與東陽你這老金州比不得呀,啊!此事本州既然無力去辦,你我二人少不得要去觀察那裡打打擂臺了。東陽你是老金州。但將適才那番話再說細些,人多地少。土地瘠薄,於大人必是能體諒我金州難處的”。
姚榮富和顏悅色說出的這番話卻讓老馬聽得心頭冒火,好嘛,竟然在這兒等著我!感情他剛才那番“皇帝不差餓兵”的話竟然就是挖坑兒地引子,什麼履任時間尚短,自己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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