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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含淚的妓女與噤若寒蟬的下人們蜂擁退出了房間。一時間碩大的客房內便只剩下閔蘇安與唐成兩人。
面相陰柔的閔蘇安毒蛇一般的眼神將唐成來來回回仔細打量了幾遍後。手中信箋往几案上一拍。惻聲冷笑道:“州生意之大。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接手的。
“噢。聽二管家話這意思是說觀察使大人眼力欠缺。識人不明嘍?”。
唐成這句話只把心存不甘的閔蘇安噎了個倒兒。“你……休的血口噴人。我這正是為老爺謀劃”。
“觀察使大人仕宦多年。位尊一道。這麼一點識人的眼力總還是有的”。看到閔蘇安這表。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笑意來。“既然觀察使大人都信過我。二家……”。
言語未盡之處惹人遐思。頂頭的大主子已經明明白白的發了話又豈是一個二管家能攔住?唐成這句沒說完的話反倒促使閔蘇安從不甘的怒火中平靜下來。仔細想想眼前這件事。
州州衙突遭變故本該在龍門縣衙閉目等死的唐成卻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手中還拿著閔赫的信而信中的
說的是觀察老爺已親自指定由唐成接手龍門奚的生意起來這些無一不是匪夷所思之事。但這些事情卻在短短的時間裡相繼發生了。為什麼?想著想著。閔蘇安的眼神重新又落回了成身上。
要想解釋閔赫信中並沒有說明白的原因根源肯定還是在這個反常的唐成身上。
唐成迎著閔蘇安探究的目光溫顏笑道:“某也知道二管家與牛祖德合作的時間久了不想人。但誰讓牛使君居官不檢觸犯貪瀆重罪呢?自作不可活。如今由某接手龍門奚貿易之事已成定局。或者閔管家該想的不是此事如何發生而是該怎麼與某通力合作否則。一旦事有不諧。某固然無法向觀察大人交代二管家也難辭其咎。坊間盛傳觀察使大人最是賞罰分明閔管家作為身邊人想必知道的再楚不過了”。
雖然這話後邊兒的意思依舊讓人不好接受。但冷靜下來的閔蘇安有再像剛才那般肆意發反倒是緩下身子與唐成隔幾坐了。“好。既要通力合作那總的坦誠信任才行。唐成。你實言告我。牛祖德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手。你跟我家老爺又有什麼淵源?”。
“牛祖德居官不檢貪瀆成性。幸的觀察使大人明察秋毫秉公處斷。這等事涉朝廷法度的大事又豈能任人做手腳?閔管家身為觀察大人親信家人。此言實是有些不妥”。輕輕晃動著盞中的茶水。唐成留心的看著那一圈圈漣漪盪漾。“至於淵源。我八品縣令的位份又能跟觀察使大人有什麼淵源?此去晉陽。觀察使大人不過是看在一位故交的面子上見我一見罷了。至於陰私之事決然有”。
說到最後一句時。唐成的是義正詞嚴。
“對。對。我家老爺為官清正有皆碑。怎麼可能做陰私之事。適才是某失言了”。看著唐成那張滿是正氣的臉。閔蘇安心底狠狠呸了一聲。一邊呸一邊卻又對成刮目相看。能說出這番堂皇官話的人還能是牛祖德口中的“生瓜蛋子”?輕敵了。太輕敵了。就從這一點上來看牛祖德的就不冤枉。“那位故交是?”。
閔蘇安想盤他的底細唐成理解。但問話問到這個的步可就實在不合官場規矩了。“此人現居長安宮城。至於身份嘛。夫子有言:”為尊者諱“。某實在不便說”。唐成抬起手虛空向上指了指後。嘿嘿一笑道:“閔管家若真是想道。待回道城之後不防當面過觀察大人”——
城是皇帝一家子的居所。滿天下又能有幾個宮城?聽唐成一子點到了這裡。閔蘇安頓時悚然一驚。但這話卻又容不的他不信。否則何以解釋牛祖德的突然倒臺。還有這封信?單憑一個小小的八品縣令別說辦下這樣的潑天大事。連自家老爺的面都別想見的著。
唐成越是不明說。閔蘇安來就越神秘也越可信。一時之間。他心裡原本存著的怨與不甘頓時緊緊收到了一兒。並且再不準備讓它露頭兒。
識時務者為俊傑。蘇安不是俊。但他絕對的識時務。這原本就是他從眾多閔家親族中脫穎而出升任二管家的根本。這麼多年下來甚至已經培養成了本能。
認識的變化帶來了一系列的變化。“混賬行子。還不趕緊滾進來給唐縣令換好茶”。扭頭喝了一句後。閔蘇安再轉過臉時已是滿面春風。“老爺已將此事交給唐大人。某還有什麼好說?自打鼎力相助而已。這事到底怎麼個做法。唐大人但說無妨”。
極品。真是個極品哪!心下一聲嘆息。唐成滿臉含笑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先商量商量交接之事……”。
一個時辰之後。說正事的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