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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這……這……”,這了良久之後,唐成一聲長嘆,轉身出房去了。
自調任金州衙門以來,這還是唐成第一次進馬別駕的公事房,這間公事房的格局和姚榮富的沒什麼區別,唯一的不同就是這裡的書很多,整整一壁的書架上裝滿了書,其中老馬背後正中那個書架上盛放地竟然還都是竹簡及帛書。裡面放著這麼多書,就使得整個屋子散發出一股淡淡地書香,而端坐著書架前的馬別駕看起來也愈發地循循儒雅了。
見是唐成走了進來,馬別駕愜意的坐正了身子,心中那種貓戲耍老鼠般的快感讓他很是享受,如此以來,他嘴角處就在不知不覺之間顯出一絲頗堪玩味的笑容。
靜靜將唐成看了好一會兒,馬別駕也沒叫坐,也沒叫茶,“見過使君大人了?”。
“見過了”。
“嗯,爾雖升任了錄事參軍,但這些日子西院兒各曹的事情暫不用料理,安心修好路就是了”。
“多謝別駕大人關心,只是屬下正值年輕,精力健旺,就是修路,西院兒應份的差事也自能料理”,唐成說話時刻意把“年輕”兩字咬音很重,嘴裡說著,他的眼神兒也一點沒閒著的落在了老馬皺紋累累的額頭及眼角上。
“西院兒之事自有本別駕”,老馬臉色陰沉,“你現在應份的差事就是修路”。
“噢!原來我這個錄事參軍事竟是有名無實的?”,唐成微微一笑,迎著老馬的眼光道:“既要修路,不知別駕大人能給我多少錢糧,多好徭役額度?”。
“唐成你進州衙也不是一兩天了,自然也知道本州家底”。老馬也笑了,“錢糧及徭役之事你就不要指望州衙了”。
“原來是這樣”,唐成臉上笑容未減。“既然如此,別駕大人可還有別的吩咐”。
“本官便是要告訴你這兩件事”。
“屬下已經知道了,告辭”,見老馬的話都已說完,唐成連拱手也欠奉,轉身便出了他地公事房。
唐成走的如此乾脆利落,只讓老馬嘴角的笑容猛然塌了下來。今個兒他原是等著唐成跟他吵,跟他鬧,跟他要地。唐成吵鬧的越厲害,他拒絕起來的快感就越強,誰知道他竟然……就這麼走了。
不說吵鬧,就連要東西的話也一句沒有。心裡對快感的期待太強,而唐成的表現卻太出乎意料,巨大的反差只讓老馬一晚上地期待半吊子的懸在了空中,這份子鬱悶實在沒法兒說“笑!有你哭都哭不出來的時候”,惱怒的馬別駕一巴掌拍在公案上。用力太大之下,竟將硯臺裡的墨汁震的漾盪出來,瀏亮的墨汁染上那冊他最珍愛的竹簡裝《史記》。等老馬反應過來時,其中的七八支竹簡上已是墨黑一片……
唐成從馬別駕那裡走後,轉身就又回了姚榮富的公事房,“使君大人,錢糧、徭役一點兒著落都沒有,這修路地差事屬下實在是沒法幹”。
“放肆。這是公事,豈可兒戲推脫?如此你可對得起觀察大人的信重,本使的厚望?”。
“自使君大人履任以來,屬下時時有報效之心,但這次地事情實在是有心無力”,唐成滿臉的委屈,“馬別駕公報私仇,不僅架空了屬下這錄事參軍事,且是錢糧和徭役額度一毛不拔。什麼都沒有。便是我有心報效大人,又拿什麼來報效?還請使君大人另擇賢能”。
“說的什麼昏話。觀察大人看重的可是你唐成”,姚使君一臉笑意的起身走到唐成身邊,親自引他坐了下來,“這事容不得你推辭。嗯,錢糧和徭役一點不給自然是不可能,此事就交由我來排程吧,儘量多給你些。不過,本州瘠貧,唐成你也不能抱太大的指望。”但修路全仗地是錢糧和徭役……“。
“事在人為嘛,啊!”,姚榮富打斷唐成的話,再次和煦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差事非你莫屬,就不要再推辭了。除了錢糧和徭役之外,你若有別的要求,本使倒可考慮”。
唐成聞言,低頭沉默了許久,最終一聲廢然長嘆,見他如此,輕撫著頜下長鬚的姚使君笑了起來。
“使君大人既將修路之事委於屬下,那屬下就要這全權,屬下接手此事後,別人不能插手”,猛然抬起頭的唐成說著這番話時,咬牙切齒,神情間滿是明知其不可為而為之的悲壯。
“準!”。
“修路就需佔地,屬下雖升任錄事參軍事,但這修路期間司田曹判司的職司不能丟”。
“你以錄事參軍事兼領司田曹判司就是,這條也準了!”。
“修路需調動大量民夫,本州山大難行,涉及大量人員調動時倒不如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