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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地通暢,屬下要求城外三潭印月碼頭地處斷權,另外,此碼頭上進出的江船所納賦稅也得交由屬下處斷。蚊子再小也是肉,好歹能收些起來”,說到這條要求時,唐成地手捏的很緊很緊。
“準!”,三潭印月碼頭的蕭條姚使君也知道,是以並無遲疑,被唐成最後那句“蚊子再小也是肉”給逗笑的他緩聲道:“唐成,你既要了全權,那修路不成的話就需負全責了”。
聽姚使君不假思索的答應了第三條,唐成的心激動的差點要蹦出來,強憋著興奮就使他的臉色看來非常古怪,“是!”。
“好,有銳氣”,姚使君笑著回到了公案後坐定,提筆之間伏案疾書起來,“唐成。此事重大,需是兒戲不得,本使便效仿軍中。軍令狀還是要籤的”。
姚使君手書的軍令狀倒也簡單,備細寫明唐成主持修路事宜及他所提的三點要求後,著重說明地卻在最後一句,若修路之事不諧,則唐成承擔全責。
這端得是一份權責明確的唐朝版合同。軍令狀的最後部分則是姚榮富地具名及鮮紅的印鑑。
看著唐成在一式兩份的軍令狀上具名畫押完,姚使君吹乾墨跡後笑著道:“唐成,走吧。去驛館”。
聞言,唐成很是詫異,“去驛館幹嗎?”。
“這是觀察使於大人親自交辦的差事,唐成你少年銳氣,也算得一段佳話,正該請觀察使大人也做個見證才是”,笑吟吟的姚使君嘴裡說著,人已當先向外走去。
當唐成從驛館走出來時,懷裡揣著的那份軍令狀上已然多了一份觀察使於東軍的具名及簽章。
至此,這份軍令狀地效力已然超越了金州衙門的職權範圍。
既然於東軍願意在這份不倫不類的軍令狀上具名簽章。事有不成時,他也就怪不到自己頭上了,拿著另一份軍令狀的姚榮富想到這裡時。臉上出了一個由衷的笑容。昨天突如其來的這個煩心事算是徹底的了嘍!
像這樣的棘手事,不求有功,力求無過才是保身之根本!
一式兩份的軍令狀分由兩人收著,兩人都覺得自己是贏家,是以分拿著軍令狀的他們此時都很高興!
司田曹公事房。
唐成地房門被猛然推開,馮海洲帶著一陣風衝了進來。“大人,你真應下修路的職差了?”。
馮海洲的性子本就沉實,尤其是經過去年年底地那場牢獄之災後,如今益發的凝穩,像眼下這樣失態的場面可真是不多見。
雖說名義上已經升任了錄事參軍事,但馬別駕壓根兒沒跟他提過換公事房的事情,唐成也不去找那不自在,是以依舊還是用的司田曹公事房。
“是啊,怎麼了?”。正自埋頭翻看記載著官地空額文卷的唐成抬起頭來。
“怎麼了?”。唐成輕描淡寫地態度倒讓馮海洲有些不把本了,“我聽說大人承修的這條路上邊兒是不給一點錢糧和徭役額度的。不知是不是?”。
“海洲,坐下說!”,指了指公案對面的胡凳後,唐成點點頭道:“對,觀察使大人手頭兒也緊,什麼都沒給,指著州里自籌呢”。
“這竟是真的?”,剛剛坐下的馮海洲猛地又站了起來,“大人,這差事接不得,接不得呀大人!趕緊推了吧。”
“晚嘍!”,看著一臉惶急的馮海洲,唐成心裡熱乎乎的,順手將藏在懷中的那份軍令狀掏了出來,“此事我已在姚使君面前簽了軍令狀,做中人地可是觀察使於大人,怎麼推!”。
聞聽唐成此言,馮海洲臉色立變,一紙簡單地軍令狀看了許久都沒放下手來,“完了,大人,這是個陷阱,陷阱哪!”。
唐成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馮海洲。
見唐成還是如此,馮海洲已經是痛心疾首了,“大人,這修路可是容易地?道里不給一文一斗的錢糧,徭役額度也是一個不批,拿什麼修路?指著州衙?金州可是個窮衙門”,心緒太過激動之下,馮海洲將軍令狀遞迴的手都有些哆嗦了,“大人,這那兒是什麼軍令狀?這就是你當替罪羊的賣身契!”。
“海洲,別激動,坐下,坐下說”,唐成站起身按著馮海洲的肩膀讓他坐下之後,又去給他倒了一盞茶水端過來,“海洲,你是怎麼知道這訊息的?”。
“馬別駕把布都貼出來了”,看到那張軍令狀後,明白事不可為的馮海洲情緒由激動轉為低落,聲音也是有氣沒力的,“那布上說大人你現在是專管修路事宜,除司田曹外,西院兒各曹公事均由他本人統一署理。此次修路上面兒什麼也不給的訊息就是在看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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