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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到地,關關姑娘也一併回來了,現在正隨張四爺帶那些樂工及姑娘們在新園子裡安置。大官人交代採買的那些東西也一併送過去了”,行禮過後的來福邊說,邊自袖中取出了幾頁紙張,“大官人,這是此次採買的清單及賬目,都是各家店裡大先生們當場寫下的”。
唐成接過清單翻著看了看,“嗯,這新園子的確是燒錢哪”,笑著說完這句後,他將單子又遞還給了來福,“回頭你把這個交給關關,也好做賬”。
“是”,來福收好清單後,又自袖中去除了一封信箋,“小的遵大官人的吩咐給鄭市舶使送了信,這是鄭大人的回書”。
其實不用來福說,唐成只看信箋上那一筆簪花小楷,便知此信乃是出自鄭凌意之手。
將鄭凌意的信箋收入袖中,唐成點點頭道:“來福你也累了,先去歇歇腳,容我梳洗過後,咱們去園子看看”。
回到房中後,唐成拆開封皮,鄭凌意那一筆漂亮的簪花小楷頓時顯出來。
這封書信裡的內容跟以前也並無什麼不同,只是在信的末尾處卻錄有幾句詩作,唐成邊看,口中已是輕聲的吟誦了出來:
念君客遊思斷腸,慊慊思歸戀故鄉,君何淹留寄他方?賤妾煢煢守空房,憂來思君不敢忘,不覺淚下沾衣裳。援琴鳴弦發清商,短歌微吟不能長。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漢西流夜未央。牽牛織女遙相望,爾獨何辜限河梁?
吟完之後,唐成久久沉默無言,最終將信箋重新收回袖中時,滿腔的思緒盡化為一聲長嘆。
隨後的日子唐成更忙了,不過忙的卻不是公事,而是他的這個新園子,新園子的佈置,人員的安置,歌舞曲目的選定,編排及給各位商賈們發請柬等等等等,其間少不得還要到觀察使衙門及道學裡點卯,昏天黑地的又忙了二十多天之後,終於在請柬約定開宴日期的前兩天,整個園子正式準備就緒。
至此,唐成耗費了巨大錢財及心血的新園子就要正式開張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插曲無處不在
與唐成新園子一牆之隔的月明樓內,柳林坊最大的五家青樓老闆齊聚於此,此時,這些人俱都靜默無聲的看著坐在中間的那個胖子。
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胖子說話,這幾人中有人忍不住了,“嶽哥,那邊兒眼瞅著就要開張了,你倒是拿個主意呀”。
他這一開口,其他幾人也紛紛附和,“就是,嶽老大,到底怎麼辦,你得拿個章程出來。那大雅至正園可不是其他那些用不著搭理的小園子,它又佔著那麼個地方,這一開起來,受衝擊的肯定就是咱們”。
“是啊,聽說大雅至正園從姑娘到樂工,再到鴇姐兒都是從揚州請來的,甚至就連裡面的器具都是從揚州買來的,嶽哥,這不是明擺著的嘛,他們瞅的就是道城裡的有錢主兒,咱這柳林坊其他那些樓也就罷了,反正這些個客人也輪不著他們,可我們不成啊!去他那兒的多了,到咱這兒的就少了,這還就是明火執仗的從咱們嘴裡搶食兒吃”。
“吆喝什麼!”,聽嶽胖子開了口,其他人俱都自覺的停了嘴,“大雅至正園,這名字到底什麼個意思,聽著可不像是煙花勾欄這一行”。
“標新立異罷了,要不然他買那麼多姑娘幹嘛?還有樂工,對了,那些個鴇姐,她們要不幹這個,還會幹啥,還能幹啥?嶽哥,你可別被這名兒給騙了”。
“嗯,說的倒也在理”,嶽胖子點了點頭,“但既然是勾欄,那為什麼不入柳林坊?大雅至正園的老闆又是誰?敢冒然插腳到這一行裡,一下子又能砸下這麼多錢來,豈是個沒來歷的?這些你們可都清楚?”。
言至此處,嶽胖子頓了頓後,將那幾個老闆環視著掃了一圈,“噢。不清楚!不清楚就瞎咋呼個啥?”。
他這一說,那幾人卻是蔫巴了,見狀,嶽胖子刻意的沉默了一會兒後,才又道:“大雅至正園明面上是一個叫關關的揚州婊子掌總兒,真正的老闆卻是觀察使衙門裡的掌書記唐成”。
“掌書記?芝麻綠豆點官兒。我看他是昏了頭了,竟然敢插腳到這一行”
“就是,我看這唐成就是個不識時務”。
“滅了他。也算給後來人提個醒兒”。
幾個老闆聽說唐成只是一個小小地掌書記後。當真是群情激奮。嶽胖子等他們不叫了之後。這才慢悠悠地又補充了一句道:“我倒是忘了說。這個唐成乃是於大人一手從金州提拔上來地人。衙門裡盡人皆知地觀察使親信”。
只此一句。幾個猶自在叫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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