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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之所以如此,更多的原因只怕還在他這個“觀察使親信”的身份上。
畢竟是於東軍將他一手擢拔到觀察使衙門並負責此事的,如今為他薦功,豈非就是在贊觀察使本人慧眼識珠?只從此時於東軍臉上的笑容來看,陶使君等人這招隔山打牛的拍馬功夫實是效果顯著。
衙門裡歷來都是捧紅踩黑,不同的是以前的唐成多半扮演的是被踩地黑角色,這回可算是靠著於東軍“紅”了一把。由此想來,要想混衙門,能力倒還在其次。跟沒跟對人那可真是太重要了。
心下想著,唐成手中已將那定稿送到了於東軍公案前,“大人,這是屬下等就本司職責擬定地一個章程定稿,請大人審閱”。
於東軍接過後隨意的掃了兩眼,“噢”。看出點兒意思地於東軍將定稿攤放在公案上後,也不再看唐成,就此仔細的看了起來。
唐成見狀,笑笑後也沒再說話,接過雜役奉上的茶水靜靜地呷著等候。
良久良久,約莫著足有三柱香功夫後,於東軍抬起頭來,“嗯,不錯。這個章程寫的有見地,不僅操作明細,尤其是前面那一部分關乎于田畝價值的預估品評不僅對於本道。對於工部、戶部,對於朝廷也大有意義”。
言至於此,於東軍無奈的一笑嘆道:“說起來工部與戶部就是一對兒天生的冤家,修路架橋,戶部撥付的錢糧從來都是不夠,這就少不得年年扯年年要。現在想來,工部竟是有些手握寶山不知其用了。唐成,就憑你這份章程便是大功一件,異日到工部後必能得諸同僚青眼相待”。
聽著於東軍的話。唐成心底只有苦笑,他還真是一點山南東道觀察使的覺悟都沒有,不管是從心態上還是話語裡還都是以工部官員自居。更要命的是他看待自己地眼光也是如此,天地良心,唐成可從沒想過將來要到工部的。
想是這麼想,唐成嘴上自然不能說,見於東軍此時心情正好,他遂藉機將另一件事說了出來,“大人。屬下下月裡想在道城宴請一批客人,恭請大人光臨”。
“宴客,什麼客人?”,於東軍饒有興趣的問道。
“便是本道各州地大商賈”。
“宴請商賈?”,聞言,於東軍一愣之後,沉吟著沒說話。
見他如此,唐成心裡有些發急,這可是他為新園子準備的開業第一宴。正是要藉著這些富豪及觀察使大人的名頭為新園子造勢。使之能夠一夜之間名聞山南的,在這個宣傳裡。最有噱頭也最有吸引力的就是觀察使大人親臨,他這要是不去了算怎麼個戍?
唐成也知道他沉吟的原因,彼時商賈的身份實在是低,而身為山南東道第一人,於東軍的身份又太敏感。還有一點就是,同樣作為科舉出身的讀書人,只怕他心裡也未嘗沒有如其他讀書人一樣地對“逐利之徒”的鄙薄。
“說起來本道路網若能建成,這些各州的大商賈居功至偉”,心裡踩著於東軍的想法,唐成嘴上可沒閒著,“再則本司若想更好的辦差,也全得仰仗這些地方豪商的慷慨解囊,還請大人三思”。
聞言,於東軍又沉吟了一會兒,看了看唐成,再低頭看看公案上放著的章程定稿,“好吧,那本使應下了”。
見他答應,唐成心下大喜,還好這觀察使是不太看重官場規矩的於東軍,要是換上老孫,老姚等人,即便他說破大天去,也別想請得動人。當下唐成也不再多留,起身告辭而去。
見唐成走的那麼快,一副生怕自己會變卦地樣子,於東軍忍不住一笑。
笑過之後,於東軍隨即吩咐叫人將唐成送來的章程即刻謄抄後報送帝都皇城工部。
從於東軍的公事房裡出來,唐成瞅瞅天時,也就沒再回公事房,而是徑直出了衙門往住處而去。
張子川當日來時雖幫他瞅好了宅子,但唐成卻沒買,眼下用錢的地方多,先緊著園子裡是正經;加之他也實在沒時間收拾新宅,除此之外,唐成心裡還有一個隱隱的感覺,他總覺著自己在道城裡待不了多少時候,這種感覺毫無來由,卻又如此清晰。因著這些緣故,唐成就依舊住在那家客棧,反正現下這住客棧的錢是由觀察使衙門開支。
這些日子唐成一直忙活,今個兒終於完成了一件大事,他原存著想給自己放放假的心思提前回來的,不料剛一進客棧,便見來福迎了上來。
來福就是被唐成譴著跟關關一起去揚州的,只不過他負責地是其它一些精美器物地採買,個多月跑下來,來福臉上也滿是僕僕風塵。
“噢,來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關關可也一併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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