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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如唐成這般激切的指摘本道詩壇盟主?剛才宣佈結果時是唐成懵了,而現在則是亭子裡的人懵了,等他們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時,始終沒轉過頭來的唐成兩人已繞過花徑消失不見。
“不過是兩個狂生爾”,亭子正中,剛才拈鬚閉目微笑地何仲達臉色微微一紅,隨即便恢復了那副高遠的神情,“座中諸生可有誰識得這兩個狂生的?”。
唐成兩人都是剛到道城不多久,剛才大笑說話時又壓根兒就沒扭頭,能有誰認識?眾人面面相覷一番後,齊齊搖頭。
“後輩少年銳氣,好發狂言也是有的,文山,某便代他們向你賠罪了,還望莫要生氣的好”,溫顏向亭外環視了一週後,何仲達笑著接續對王群玉道:“莫因他們壞了本次雅集的興致,文山,便請你繼續為後輩做一品評如何?”。
“仲翁好氣度,好心胸”,王群玉一讚之後,又是應者如潮,片刻之間亭子內外又恢復了剛才的熱鬧模樣。
許是文會開始的已久,來時守在門口的那幾個下人也不知被抽調到那兒去了。
“唐兄還是太莽撞了,別讓他們記下你才好,畢竟你現在已是道學學子了”,走出何園,孟浩然先是有些無奈地看了看唐成,隨即展顏一笑道:“不過那幾句話說的倒是深得我心”。
“莽撞?不”,唐成搖了搖頭,“我是刻意為之的,這樣的事兒只要不是當場抓著,隨後他再說什麼就有得扯了”,言至此處,唐成微微一頓後嘿嘿笑道:“說實話,我還真想有這麼個機會跟何、王兩人好好扯扯”。
孟浩然聞言,詫異的扭頭過來看著唐成。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唐成也扭過頭來,含笑道:“浩然,你許是不知道吧,對於我等這樣的後進來說,跟他們這樣所謂的前輩名家論戰可是成名地一大捷徑”。
“呃!”,孟浩然聞言。像喝水被嗆住了一樣地哽了一下,隨後才哭笑不得道:“就有名也是惡名,若是別的行當倒也罷了,士林容不下這個”。
說完之後,孟浩然又沉吟了一會兒,猛然停住腳步正色看著唐成道:“唐兄,我有一言不知當說不當說”。
見孟浩然一臉地鄭重,唐成停住了步子,“朋友之間有啥不能說的。你說就是”。
“唐兄求名之心太切,餘以為此實非好事。世間萬事東流水,名利不可不求。卻也不可求之太切,否則必將心智不穩,小則影響學業,大則迷墜心志,我兄不可不戒呀”。
唐成不防孟浩然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但再想想他的心性及詩風,復又覺得他說出這種話真是再正常不過了,這話還就是孟浩然應該說地。
唐成並非為了譁眾取寵而求名,他的目標很明確。在滿足了基本的生存及生活要求後,如今正在為人生更高意義上的自我滿足而奮鬥,這種更高意義的滿足就是理想。而當下求名就是為了追求理想的第一步,作為一個自我意識更強的穿越人,他並不覺得自己追求理想有什麼不對,但作為朋友,唐成也同樣感動於孟浩然的諍言。
諍友才是最值得結交與珍惜的朋友。
哎!求同存異吧,朋友相處之道大可“和而不同”,唐成笑著點了點頭。沒跟孟浩然爭論,而是換了一個話題道:“孟少兄,你剛才聽到結果之後真不生氣?”。
“當然生氣,不過還是那句話,氣之何益?”,盡了為友之道後,孟浩然欣慰地笑了笑,“詩壇大抵便是如此,唐兄見的多了也就自然習慣了”。
“詩壇就是如此?”。
“啊。對呀”。見唐成一臉訝色,孟浩然很溫潤的笑了笑。“唐兄以前很少參加文會吧?”。“這是第二次”。
“這就難怪你今日氣怒如此了”,孟浩然笑著解釋道:“其實文壇與別地行當也並無什麼不同,聲名越大隨利也就越大,由是新進之人便極力想要出名,但前面那些已經出名之人卻又不願就此退下,如此以來說不得就有了矛盾,久而久之,文壇之內便也形成了自己獨特的成名之路”。
“嗯,有道理”,這話雖跟唐成設想的不一樣,但他去不得不承認孟浩然所說的確是有道理,“那要按著這成名之路走的話,又是如何?”。
“譬如唐兄你現在已經進入道學,擁有道學學子的身份即會被道城文壇接納,此時,唐兄你若是想成名的話,循著正路就該是多參加文會,先與何仲達這些宿老及其他人結交上,這是第一步,這個階段萬萬急躁不得;待你與眾人熟識之後,文會之中再聽到他人的詩作時便該多言稱讚,如此以博得眾人好感,尤其是對那些宿老之詩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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