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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道來!”南風趕緊恭聲道。而這時大木就不吭聲了,悉由南風作為代表。
方天這麼問有兩個用意。
一是開啟話題。讓對面有話好談而不是隻能聆聽他的什麼什麼的,一個人演獨角戲殊為無趣。
二麼。不是瞭解對方,而是讓對方自己“開放”。
瞭解什麼的。對現在的方天來說已經不必要。以他當下的修為層次,凡大魔法師之下的人,在他面前幾乎都是透明的,只一眼看去,對方的身心狀態,以及過去未來,都幾乎有著清晰的軌跡可循。
此時讓南風兩人談談自己,也僅僅只是看他們願意對他展示多少。
正所謂閒著也是閒著,在這漫漫大沙漠中一路行走直到沙漠將盡之時才碰到商隊,而這兩人是方天碰到的惟一(二?)的魔法師,方天順手指點一下兩人也是比較樂意的。
但這種事,他自己樂意是不行的,還得對方也樂意才成。
別說他如今怎樣怎樣的,指點對方是看得起對方,對方理應感恩戴德,百般拜謝。
這麼說純粹胡扯。
也別說別人了,就說方天自己,他自己身為五六級魔法師的時候,雖然也渴盼老師,渴盼指點,但若隨便來一個人,居高臨下式的,甚至是隨意施捨式的,給予他指點什麼的,就算指點得再到位,他心裡肯定也是不太樂意的。
這與修養無關。
哪怕是一棵小草,也不想被人隨意踐踏。——不想被其它生命隨意地忽視、漠然、戲弄、踐踏,這是任何生命都有的源自生命深處的本能,與這個生命的強弱小大小無關,更與這個生命的修養道德什麼的無關。
自從直接透過眼睛,看到小草的茁壯生長以及用自己的生命光輝形成一盞“燈”而把周圍的元素排斥在外之後,方天就已深刻明白,真的是哪怕只是一棵小草(這絕非形容),再微不足道的小草,也都有著自身的驕傲。
前世《世說新語》中有載,桓溫北征,經金城,見年輕時所種之柳皆已十圍,慨然曰:“樹猶如此,人何以堪!”
此是感慨歲月流逝。
而用在這裡,也可以說,連一棵小草都知灼灼其華,更何況人?
因此這時方天讓對方述說自身,就是看對方的態度如何。就算面對強者,也不是每一個人都願意“虛以納之”的。
“我父親是個商販,最小的那種,也是尊者您白天所講故事裡的壓榨別人也被別人壓榨的那種。”南風略帶苦笑地說道,“我父親的心願,就是把我也培養為一個商販,一個比他更好的商販。”
“在我九歲那年,有一天我陪父親在街道上出攤的時候,街道遠處有一位老者緩緩走來,到了父親攤子面前的時候。忽然駐足,卻既未看向攤中貨物。也未看向父親,而是對站在一邊的我說道:‘小傢伙。你有成為一個魔法師的天賦,願不願意跟我走?’”
說到這裡,南風臉上帶著緬懷之色,很可能是同時緬懷兩個人的那種,而且臉上又一次略帶苦笑:“我父親以為遇上了騙子,當時便大喊大叫,甚至直接抓住了那位老者的衣角。”
“那位老者卻依然沒看向父親,還是看著我,把右手輕輕一抬。父親的整個攤子便緩緩飄了起來,也就半人多高,就放下了,可是我父親和周圍的人都呆住了,我也呆住了,這時那位老者又道:‘小傢伙,願不願意跟我走?’”
“我那時還小,也不大知道什麼,只是呆呆地站在那裡。不言不動。可我父親這時卻回過神來了,趕緊連不迭地放開那位老者的衣角,並且直接拉著我的手朝那位老者的身邊遞,連聲道:‘尊敬的大人。我兒子他願意,他願意!’”
說到這裡,南風頓了一下。然後道:“尊者您想必應該知道了,那位老者就是我的老師。我是在對魔法及魔法師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被老師收為了弟子。”
“收了我為弟子之後,老師便在不遠處的一個小城定居。朝夕傳授我以魔法,如此這般,三年後,我漸入門。這時老師才對我說:‘小風,你知道為師為什麼收你為弟子麼?’”
“當時我的回答是,‘老師覺得弟子的魔法天賦比較好?’”說到這裡,南風再一次苦笑。
“老師直接搖頭,說,‘你的魔法天賦嘛,在為師看來,也就是一般。為師收你為弟子,是那日走過街道時,看到你雖被烈日灼曬,卻一直穩穩地站著,不移不動,這在你的年紀來說殊為難得。當時為師看到,便心中一動,而待走到近前,看到你掏出汗巾拭汗,沒有先拭自己,卻是拭向比你更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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