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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赫特普和另一個男孩跟著她……”
“西頓王的小兒子曼圖赫特普?”
“沒錯!”
“兩個男孩都多大?”
“曼圖赫特普十五歲,另一個看起來不超過十二歲!”
維加王子霍然起身,“哥!”他說,聲音異常平靜,“我非去不可!”
“你敢肯定這個女人懷的是你的孩子?”
“我不是傻瓜,哥!”
“你隨隨便便把佩劍和孩子送給一個女人,這本身就是愚人作為!”穆爾西利斯王子冷冷道,“維加,你清楚我很需要你,在這個節骨眼上!”
“我會回來的!”維加王子斬釘截鐵道,“我還要把巴比倫城送給她!你等我幾個月,再過幾個月巴比倫也跑不了!”
他堅定的語氣令穆爾西利斯王子的臉色好歹是緩和了一些,他不勝厭惡地看著汨公主,“你呢?”他冷冷道,“想得到寬恕,必須要有坦白的誠意!”
“當法老兵臨畢布勒時,我只要赫梯王家助我援兵!”
她原是想獲得赫梯王家公開的支援,但王子已經明確表示,他不想和法老正面為敵,那隻好她退一步了。
“維加,汨公主要挾的人是你,援兵畢布勒的事,你自己看著辦吧!” 穆爾西利斯王子淡淡道,“我會等到你回來,你最好別再讓我心焦,另外——我還是要祝賀你,算來沒幾個月,你就要做父親了!這一點令我感到非常欣慰!”
維加王子勉強牽了下嘴角,讓哥哥以為他是在幸福地微笑。可神知道——惟有神知道,他的心剛被狠狠插了一刀。刀還插在心上,他不能喊痛,他連痛苦的表情都不能有,還得帶著繼續流血的心,去求他心愛的——但卻懷著別人孩子的——綠眼睛女子,幫他拔刀止痛療傷。
第 26 章
通常在此入夜時分,荷德布大人是不會進入舊宮的。暗夜籠罩下的舊宮,充膩著陰柔的怨氣,被拋棄在過去的女人們的細語聲,如瘟疫般瀰漫在每個角落,對宰相大人而言,這些無處不在的微語聲是個令他心煩的凶兆——他最寵愛的小孫女今年即將入新宮。在是否正式迎娶的問題上,法老始終未表態,然納芙德拉女官長明確向他暗示過,讓他不用擔心,一切自會是水到渠成般的圓滿。
自從‘未知’離開,大祭司遠嫁,對王妃人選的猜測日益公開與白熱化,而法老也在有意無意地使它擴散。他似乎已經厭倦了與後宮眾多佳麗的身體遊戲,開始想著娶一位真正的妻子——“能撫慰我心的女人……”——醉時的法老曾這麼回答女官長。
之後在朝堂上,當荷德布宰相小心提起選妃的話題,法老沒再以笑聲迴避,他環視群臣,輕描淡寫地說:“那就選選看吧!”
那就選選看吧!
大綠海邊叛亂囂張,巴比倫情勢危急,赫梯王家的勢力已滲入了美索不達米亞,躲在暗處間接與埃及為敵,身在努比亞的哈夫拉王子不惜先斬後奏娶來一名努比亞女子,法老縱使震怒,也是木已成舟,無法挽回,誰能預料這新來努比亞女人又會攪動什麼風波?
如此紛繁惱人的情勢下,上下埃及竟只為法老的婚事聞風而動,連他亦不能免俗。
泰緹謝麗,宰相府的掌珠,花樣妙齡,容貌嬌美,性情溫雅,身上流淌著王族血液,身後站立著強勢顯赫的家族,只要她願意,成為埃及王妃是理所當然的事。只等法老返回底比斯,佳期就能一錘定音了。
偏在這時,從下埃及行省傳來令他不安的訊息:‘未知’尚在世間!目前她正滯留叛城畢布勒!最糟糕的是,傳說她竟懷著法老的孩子!
聽到通報的第一反應,荷德布立刻斷定這是汨公主的陰謀——她想讓埃及人心惶惶,更想讓法老心神不寧。但前來傳訊的男孩卻言之鑿鑿,還以西頓王子的黃金月桂銘章證明自己並非謠言惑眾。莫非西頓王表面恭順,實際上也已加入了畢布勒的反叛陣營?
宰相大人命人在第一時間將那男孩鎖拿至底比斯。這會兒他就是去地牢審問男孩。新宮的地牢自去年“未知”惹火焚燒後,還不能使用。眼下唯有舊宮的地牢足夠安全隱秘,不必驚動更多官員就能解決掉這遠道而來的麻煩。
緩緩步入地牢,被綁住男孩一見他就尖聲嚷嚷起來:“我要見法老!我是來見法老的!憑我所持的銘章,你們就該讓我面見法老!為什麼把我綁在這裡?!我要見法老!”
“給我安靜點!”一邊的衛兵喝道,他本想再加上一拳的,但宰相大人輕輕擺手,他不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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