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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汗力排眾議道:“愛卿,你給分析分析為何要打塔塔兒部?”
豁兒赤捻花一笑,侃侃而談:“迅哥兒說過,考究落水原因,‘落水狗’大抵可分為三種:(1)狗自己失足落水者,(2)別人打落者,(3)親自打落者。倘遇前二種,便即附和去打,自然過於無聊,或者竟近於卑怯;但若與狗奮戰,親手打其落水,則雖用竹竿又在水中從而痛打之,似乎也非已甚。咱們目前的情況屬於第二種別人打落者,不同的是:親自打落者特邀咱們一同痛打落水狗,這就自然不得與前二者同論了。
無論狗怎樣狂嗥,其實並不解什麼‘道義’;況且狗是能浮水的,一定仍要爬到岸上,倘不注意,它先就聳身一搖,將水點灑得人們一身一臉,於是夾著尾巴逃走了。但後來性情還是如此。老實人將它的落水認作受洗,以為必已懺悔,不再出而咬人,實在是大錯而特錯的事。 總之,倘是咬人之狗,我覺得都在可打之列,無論它在岸上或在水中。
至於塔塔兒這種軟骨頭的叭兒狗就應該先行打它落水,又從而打之;如果它自墜入水,其實也不妨又從而打之,但若是自己過於要好,自然不打亦可,然而也不必為之嘆息。叭兒狗如可寬容,別的狗也大可不必打了,因為它們雖然非常勢利,但究竟還有些像狼,帶著野性,不至於如此騎牆。
‘犯而不校’是恕道,‘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是直道。中國最多的卻是枉道:不打落水狗,反被狗咬了。但是,這其實是老實人自己討苦吃。俗語說:‘忠厚是無用的別名’,也許太刻薄一點罷,但仔細想來,卻也覺得並非唆人作惡之談,乃是歸納了許多苦楚的經歷之後的警句。譬如不打落水狗說,其成因大概有二:一是無力打;二是比例錯。前者且勿論;後者的大錯就又有二:一是誤將塌臺人物和落水狗齊觀,二是不辨塌臺人物又有好有壞,於是視同一律,結果反成為縱惡。即以現在而論,因為政局的不安定,真是此起彼伏如轉輪,壞人靠著冰山,恣行無忌,一旦失足,忽而乞憐,而曾經親見,或親受其噬齧的老實人,乃忽以‘落水狗’視之,不但不打,甚至於還有哀矜之意,自以為公理已伸,俠義這時正在我這裡。孰料,他日復來,仍舊先咬老實人開手,‘投石下井’,無所不為,尋起原因來,一部分就正因為老實人不‘打落水狗’之故。所以,要是說得苛刻一點,也就是自家掘坑自家埋,怨天尤人,全是錯誤的。
總而言之一句話:對付塔塔兒部這條‘落水狗’一定要用竹竿又在水中從而痛打之!”
此言一出,眾將領越發炸開了鍋。
者勒蔑打圓場笑道:“你們衝他吵什麼?他不過是順著可汗的意思隨便說說罷了,還不是為了早一點兒討齊三十個老婆!”(諸位看官如果留意的話,就會發現每次者勒蔑談論起豁兒赤的時候都會拿他欲娶三十個老婆這事兒挖苦他,據我對者勒蔑的心理分析是他自己非常欣羨豁兒赤的豔福,故而情不自禁地諷刺挖苦人家以尋求心理上的平衡。)
有將領笑了起來。(看來笑話是緩和氣氛的一劑立竿見影的良藥)
“這並不可笑。”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遠處飄來。眾人回頭,恭恭敬敬地站起來——一位尊貴的婦人款款走進大帳來。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初戰塔塔兒
初戰塔塔兒
鐵木真等起身恭迎:“母親!”
訶額侖開門見山地問:“你剛才說要奉金國的旨意去攻打塔塔兒人?”
鐵木真坦誠地答道:“是,我確有此意。”
訶額侖勃然大怒厲聲訓斥道:“你忘了金國是什麼人了嗎?是咱們不共戴天的仇人!你要認賊作父嗎?你給我跪下!”
鐵木真欲爭辯:“母親?!”
訶額侖不容置辯地說:“跪下,朝著不兒罕山,朝著你曾立下誓言的長生天,朝著俺巴孩汗和斡勤巴兒合汗的在天之靈,你跪下!”
孛兒帖催促道:“鐵木真,快跪下,別惹母親生氣!”
鐵木真無奈地應了一聲,不服氣地跪下了。
訶額侖生氣地說:“你向他們懺悔吧!”
鐵木真跪在地上,發自肺腑地祈禱起來:“偉大的不兒罕山,永恆的長生天,被金國釘在木驢上慘死的兩位蒙古先可汗。我是鐵木真,從降生的那一刻起,就擔負起了打敗金國為父祖報仇的重任,對此我歷經磨難至死不渝。只是由於我的羽翼尚未豐滿,草原上的部落還分崩離析,這個志向至今未能實現。”說到痛處已然淚光閃閃。隨後,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