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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汗被自己的真誠感動了,淚眼汪汪地接著說下去:“我上天堂之後,我這些像鳥雀般紛飛的百姓能託付給誰呢?我的弟弟?他們也許是好人,可是他們的才幹,主寬恕我--他們的才幹沒有一個配當克烈部的王汗。”
陰影從札合敢不臉上掠過。
王汗接著說:“我的兒子?感謝主的恩德--我有桑昆這麼一個好兒子,可是,他胸懷不夠寬廣,怎堪委以大任。”
陰影從桑昆的臉上掠過。
乘著酒興王汗拉著義子的手站了起來:“ 涼~風有興,秋~~月無邊,虧我思賢~~~的情緒好比~~度日~~如年。現在好了,我終於發現了英明神武心懷寬廣的鐵木真。雖然我兒不是玉樹臨風,瀟灑倜儻,可是他有他廣闊的胸襟,加強健的臂腕!——我宣佈,立鐵木真為桑昆之兄長!我有了兩個兒子就可以無後顧之憂了!”
他不看眾人驚訝的反應,向前邁步說,“來呀,桑昆和鐵木真,我要向我主耶穌,也要按蒙古人的習慣,面對太陽,與鐵木真重申父子之盟!”
三人叩頭。
眾人之中忽察兒對札木合說:“人家相親與共,日久天長啦!”
札木合冷冷一笑:“看看桑昆那一臉烏雲!你就等著看一場暴風驟雨吧!”
1202年冬,鐵木真與王汗駐紮在同一個駐冬營地上。鐵木真想要用政治聯姻的手段來鞏固與克烈部的關係。於是提議相換結親,具體方案是:將自己的女兒嫁給王汗的孫子,同時要王汗將女兒(論起輩分來,她是朮赤的幹姑姑,年紀也要比朮赤大得多)嫁給自己的兒子朮赤。王汗鬼精鬼精的,把心中的小算盤一劃拉便欣然應允了。其一,政治聯姻有利於鞏固自己的地位、壯大自己的勢力;其二,我家的老姑娘眼看著歲數一天天見長,正愁沒地兒打發呢,能嫁給鐵木真的長子作正妻,打著燈籠都找不到這樣的好事兒,何樂而不為呢?
雖然朮赤同志娶回個老阿姨做老婆吃點兒虧,通情達理的朮赤同志表態說,男子漢大丈夫要以政治大局為重豈能只顧個人得失,而且老阿姨憋了幾十年的愛心無處發洩,這一娶回來恰似決堤之洪水一發而不可收拾,指不定怎樣溫柔體貼想方設法地關心照顧人哩!況且大老婆寒磣點兒也沒關係,畢竟她主要是擔負政治聯姻功能,至於生理等其它功能就不煩勞她了,由那群花枝招展的小老婆們分工完成就算了。
假如這事兒就這樣成了,也挺不賴的。可惜,有一個愣頭青堅決反對這樁婚事,阻撓婚事的“法海”就是王汗的獨生子桑昆。他的理由很簡單:朮赤是野種(存疑),我的妹妹寧可老到掉光滿嘴的牙齒還是一個老處女也決不可以嫁給這種下賤胚子。
這哥們兒不同意這樁婚事倒也罷了,你可以隨便瞎編個藉口婉言拒絕嘛。比如說,我們家這麼優越的條件,按理說我妹妹是搶手貨才對呀,可是她都這麼大年齡了卻還沒嫁出去,為什麼呢?咱是自己人,不瞞您說,我這個妹妹呀,醜得夠嗆、個子又矮小、脾氣又暴躁……總而言之,你們家朮赤少爺實在是個舉世無雙的人才,敝妹實在是配不上令公子,實在不好意思啊,來人哪,將這位遠方的客人安排到五星級館驛好生招待,吃好喝好娛樂好!
桑昆偏偏不搞這套虛偽的客套,橫眉怒目指著使者的鼻子破口大罵:“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朮赤是什麼東西——一個野種!居然想娶我的妹妹?哼哼,天大的笑話!馬上滾回去,告訴那個雜種,沒門!做夢都別想!”說著怒不可遏地就要踢人家使者的屁股蛋子。嚇得使者面如土色,一邊抹拭噴到臉上的吐沫星子,一邊夾著尾巴遛牆角奪門而逃。
受辱的使者添油加醋地將桑昆的話轉告給鐵木真夫婦。孛兒帖捂臉慟哭,鐵木真龍顏大怒。沒料到聯姻不成反成仇敵。不識抬舉的東西,實在是欺人太甚!敬酒不吃吃罰酒!激怒了鐵木真,還能有好果子吃嗎?於是大汗拿巨粗的黑筆在心裡給他狠狠記了一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挑撥離間1
桑昆的營地內,札木合、阿勒壇等捱過鐵木真整的蒙古舊貴族首領在輪番煽動桑昆。
札木合先發起了進攻:“照理說,我不該說你父親的壞話,可他……他上次當著大夥兒的面宣佈鐵木真是他的長子,還說你心胸狹窄,不堪委以重任!”
“是啊,這不是等於說他百年之後,克烈部汗位要由鐵木真來繼承了嗎?”阿勒壇一矢破的,正戳到桑昆痛處。
札木合幫腔道:“鐵木真比你清楚這一點,不然他憑什麼心甘情願地裝孫子給你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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