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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一個國家實行民主是不可能的。每個地區都有自己的語言和習俗,國人之間甚至不能相互交談。他們認為,在這種情況下,只有軍隊才能把國家保持為一個整體。但是,父親否定了這種理論,成功地建立了一個民主政府。這裡,不是由軍隊來決定誰領導國家,而是由選舉說了算。1977年初,幾乎所有人都認為父親的政府將在3月份連選連任。
當父親積極籌備大選時,我返回了牛津,組織辯論社的活動。“資本主義終將勝利”,這是我當主席後的第一個辯題。我邀請了一位受人尊敬、伶牙俐齒的巴基斯坦同胞塔裡克?阿里來做我的辯論對手,他是辯論社前主席,一位左派人士。“西方國家再也不能靠損害第三世界的利益活下去了”是另一個辯題,目的在於引起大家對南北差距的關注。
在巴基斯坦,###正結成同盟來對抗人民黨。這個由地方主義者、原教旨主義者和工業家階層組成的九黨聯盟叫做“巴基斯坦全國聯盟”(以下簡稱“巴盟”)。這時候,我正在牛津辯論社組織第五次辯論。這是一次有趣的辯論,主題是“寧要房子搖,也不讓它滾”。搖滾樂第一次在莊嚴的辯論大廳裡迴響,兩個來自牛津莫德林學院的朋友按“耶穌基督超級巨星”的曲調高聲演唱辯論社社歌的二重唱,並把我架在肩膀上,走出了大廳。
在牛津,我正忙於用藍油漆粉刷辯論社主席辦公室,用綠、白兩種顏色(巴基斯坦國旗顏色)印製辯論節目單,這時在巴基斯坦,“巴盟”領導人、前空軍總司令阿斯噶爾?汗宣佈反對黨聯盟將不會接受3月份的選舉結果,指責政府必將操縱大選。我對這些並沒有在意,因為我知道父親在依照民主國家的選舉程式辦事,他還成立了獨立的選舉委員會和選舉法庭,並制定了由高等法院實施的選舉法,確保選舉公正公平。然而,阿斯噶爾?汗卻要抵制大選結果,不準備承認人民黨在大選中的必然勝利,這看來是一種不一般的策略。
競選活動開始變得更加複雜,1月18日是候選人登記的最後期限,在父親和他的首席部長們的選區,“巴盟”沒有提出一個自己的候選人。當我在英國知道這個情況時,感到十分納悶,他們為什麼要讓總理和四省首席部長處於沒有對手的地位呢?或許是“巴盟”已經看到,他們不可能擊敗我父親,因而給自己留些面子。然而,我的想法太簡單了。他們給出的理由不僅荒唐可笑,而且製造了頭條新聞。
“我們遭到了綁架,根本無法進行競選登記。”反對黨大聲高叫,聲稱他們的候選人和支持者都被警察抓了起來,直到最後登記期限過了才被釋放。他們的指控對於在英國的我來說簡直荒謬之極,我根本不相信“巴盟”的人會被綁架,選舉委員會主席顯然也不相信,他駁回了指控,理由是缺乏證據。如果他們確實被綁架,那也是他們自己故意安排的。但是這一招真狡猾也真狠毒,在巴基斯坦,各種各樣的綁架事件司空見慣,很多人或許會相信“巴盟”的謊言。
我開始更加密切地關注有關巴基斯坦選舉活動的新聞,不管是西方報紙,還是父母每週寄來的巴基斯坦報紙或其他亞洲刊物,我都不放過。此時的“巴盟”變得更加肆無忌憚。反對派大肆叫囂:“布托不可信,他要把每家每戶的住房都收歸國有,要把每個女人的黃金首飾都充公”。他們還譏諷地說,布托是一個富豪,不是一個為人民的人,他身上穿的是薩維爾?羅名牌西裝,腳上踏的是義大利高檔皮鞋,嘴裡喝的是蘇格蘭威士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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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阿爾—穆爾塔扎的沉思:負笈牛津(7)
阿尤布?汗政府的原部長們也紛紛指責我父親。父親的反駁讓我欣慰,他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對公眾毫不隱瞞私情。“我不否認在一天工作18小時後,我偶爾喝點酒,”他在拉合爾的公共###上回應道,“但是,我不像其他政治家,在喝人民的血。”
我對選舉的結果從不懷疑。“巴盟”的領導人算不上是偉人,甚至連好人都算不上。他們多數比我父親年長很多,都有自己的一段閱歷。他們不像我父親那樣受過良好教育,也不像他那樣在政府管理和國際事務中飽經歷練。在巴基斯坦,父親確實獨一無二。在軍人統治下,政治吸引不了精英人物,真正的權力在官僚機構、軍隊或工業部門。許多反對父親的是影響甚微的各省的地方政治人物,他們的短視曾為巴基斯坦招致失敗,今後還會如此。
他們的謊言越來越顛倒黑白。阿斯噶爾?汗說,布托是一個不忠的穆斯林,他到現在才開始學一天做五次禮拜。當我2月份在《遠東經濟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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