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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朝一夕形成的。是不是因為他們看到不能說服父親放棄“核再處理工廠協議”,便決定除掉他?難道父親提前一年舉行大選的決定,正中了他們下懷?
我想象得出美國中央情報局關於我父親的整套檔案:此人在越南戰爭期間強烈反對美國的政策;他推動美國和共產黨中國實現關係正常化;他在1973年中東戰爭期間支援阿拉伯人;他在第三世界國家會議上呼籲擺脫超級大國的控制——他是不是越來越出格了?
情報部門得到的另一份報告是兩名美國駐###堡外交官的對話錄音。“這個黨完蛋了!他也完蛋了!”其中一個說,指的是我父親的政府。“先生們,我們的黨沒有垮掉。”父親在一次國民議會的講話中回應,“在為偉大祖國肩負的使命完成之前,這個黨是不會垮掉的。”此時,逐漸消退的原教旨主義分子的活動也回落到最低潮。“布托是個印度教徒,布托是個猶太教徒。”他們亂喊亂叫,好像這兩種宗教是一回事。真主知道,我父親只信###。
“我不知道該如何描述這裡的形勢。”母親寫信給我說,“我知道我們從報紙上看到的訊息,你在那裡也能看得到。《早報》是最公正的一份報紙,不偏激。所以,實際上你所知道的跟我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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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阿爾—穆爾塔扎的沉思:負笈牛津(10)
“我也給薩娜姆(妹妹1975年開始到拉德克利夫留學)和米爾寫了信,讓他們今年暑假不要邀請朋友來家。我不知道他們能否收到我的信,很多信都不知去向了。如你收到這封信,請轉告他們,以防他們沒收到信。”
“巴盟”領導人仍然拒絕我父親提出的透過談判和平解決問題的建議。面對紛繁不斷的搶劫、縱火和暗殺,父親被迫拘留了一些“巴盟”領導人,希望能暫時平息他們煽動暴亂的呼喊,好讓國家安定下來。但是4月20日,蓄謀已久的“車輪阻塞行動”使卡拉奇交通陷入癱瘓。卡車司機罷工,商店、銀行、市場和紡織廠仍舊關門。4月21日,依照憲法,父親派出軍隊幫助政府恢復卡拉奇、拉合爾、海德拉巴等主要大城市的秩序。抗議活動平息了,反對派預定在4月22日舉行的大規模示威遊行和全國性罷工沒能實現。“巴盟”策劃的一星期之後200萬人進軍拉瓦爾品第、包圍總理府的“長征”也不了了之。“長征”的失敗徹底撲滅了“巴盟”煽動的騷亂。父親乘車在拉瓦爾品第的街道上經過時,受到人們熱烈的歡呼。
但是,“巴盟”煽動的騷亂已釀成大難。數千輛嶄新的轎車和公共汽車被燒燬;卡拉奇的工廠不是關閉就是推遲工期;以百萬計的財產損失難以估量,許多人喪生。6月3日,報紙上說“巴盟”最終同意和我父親談判,我頓時鬆了一口氣。父親看來也已經答應反對派的要求,準備解散政府,重新舉行大選。
巴基斯坦似乎終於恢復了理智。談判進入第四天,父親撤回了軍隊。一星期後,父親又釋放了騷亂期間拘留的“巴盟”領導人和其他成員。父親宣佈10月份舉行新的大選,這時即使最頑固不化的“巴盟”領導人也似乎對未來滿懷憧憬。“現在,我看見了隧道盡頭的光亮,讓我們祈禱這不是個幻影。”6月13日的《新聞週刊》引用了一位反對派人士同父親會談後講的一句話。
和美國的關係看起來也在好轉。巴基斯坦外秘阿齊茲?艾哈邁德飛往巴黎與美國國務卿萬斯舉行會談。他帶去了一份50頁的外交部報告,內容是懷疑美國參與煽動騷亂的一些證據。父親告訴我,萬斯國務卿當時把報告扔在一邊說,“不,阿齊茲?艾哈邁德先生,我們希望同巴基斯坦展開新的一頁。”據稱,這位國務卿還說,“我們非常珍視同貴國長期親密的友誼。”
美國人究竟有沒有充當破壞父親政府的角色?我們永遠無從考證。此後,我曾試圖透過在美國的朋友,利用“新聞自由法”尋找更多的情報資訊,但是都沒有結果。美國中央情報局送回了六份材料,包括一份1965年印巴戰爭期間關於中國援助巴基斯坦的分析報告,那時我父親還是外交部長。還有一份同期的關於一支民用車隊經過拉瓦爾品第的電報。這些材料中只有一份是關於我父親和人民黨的,但只提到父親提倡1973年憲法時一些人反對的情況。
“對於你要求獲得有關佐勒菲卡爾?阿里?布托的檔案,我們既不能承認也不能否認在中央情報局存有相關的檔案。”信中寫道,“除非經正式批准,這些資料因涉及國家安全都會予以嚴格保密。因此,我們既不肯定也不否定這種檔案的存在,對於你索取有關佐勒菲卡爾?阿里?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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